后的真相是,他的钱全拿去养团队、买营销、应酬、置办衣服、打点关系了,在这个奋斗了N年的一线,他连套房都没买上,存款更是寥寥无几。

&ep;&ep;有时候开销大了,周转不过来,甚至要和经纪人开口。

&ep;&ep;他经纪人既然能和当年钻营无数的他混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竟然跟他说过:要不你去陪吧,圈里死gay那么多,你只要放下你最后那点尊严,床上一躺、腿岔开,什么资源捞不着啊,何况是钱。

&ep;&ep;他当时连这种话都忍了,更没有换经纪人。

&ep;&ep;回忆过去,汪洋舀着粥,嘴角抿出几分不露声色的自嘲:上一世,他究竟混出了什么头绪?

&ep;&ep;一心想红,一心钻营,最后呢,什么都没得到,一场烂醉后猝死,一切又成了空。

&ep;&ep;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在汪洋年轻的面孔上,他微仰头,短暂地闭上眼睛,片刻的静默,当是在给从前画上一个彻彻底底的句号。

&ep;&ep;再睁开眼,他的眸光一派清澈。

&ep;&ep;既然重生,那就从头开始。

&ep;&ep;汪洋喝完粥,放下勺子,边收回神思边看向桌对面一直在喋喋不休哀叹着的罗辉,罗辉刚好也说完,抬眼看向汪洋,两人大眼对小眼。

&ep;&ep;汪洋:。

&ep;&ep;罗辉:?

&ep;&ep;汪洋:咳,他刚刚没怎么听,光顾着给上一世画句号,顺便消化重生这事了,不过稍微想想也能猜到罗辉刚刚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宫灵他们违约离开有多过分。

&ep;&ep;汪洋正色脸:你说的对。

&ep;&ep;罗辉:???

&ep;&ep;罗辉一脸衰色地埋头趴了下去,攥拳敲桌。

&ep;&ep;他刚刚最后一句问汪洋是不是也要走,想着汪洋没和宫灵他们一起,巴望着他是不是还有留下的希望,如今一句你说的对,算是彻底打碎了他最后那点期望,罗辉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ep;&ep;第三次,这是他第三次创业失败了。

&ep;&ep;他连房子都卖了,还有一堆贷款,以后怎么办,这可叫他怎么办?

&ep;&ep;威胁汪洋执意要走就按合同照价赔偿违约金?

&ep;&ep;可算了吧。

&ep;&ep;这一套宫灵他们都不吃,一大早吵起来的时候,他们就放话了:你去告吧。

&ep;&ep;这是料定他弹尽粮绝,拿他们根本没办法。

&ep;&ep;汪洋在他眼里比宫灵他们都聪明,宫灵明白的事,汪洋能不懂?

&ep;&ep;打官司?

&ep;&ep;他内裤都要拿去当了,拿什么和这几个小孩儿打官司?

&ep;&ep;是打了官司他们能回来,还是打了他们就能老老实实赔偿违约金?

&ep;&ep;何况都是群二十出头的小孩儿,裤兜比脸都干净,哪里有钱陪给他?

&ep;&ep;罗辉愁得要命,恨不得直接拿吸管把自己吊死了肯德基门口,一了百了。

&ep;&ep;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特别淡定的:老罗,别这样,天无绝人之路。

&ep;&ep;罗辉在痛心疾首中暗想,汪洋好歹还有点良心,走之前没和他吵起来,还知道安慰他。

&ep;&ep;就冲这个

&ep;&ep;罗辉重新坐起来,顶着一脸猪肝色:算了,想走就走吧。

&ep;&ep;这顿肯德基的早餐,就当吃的散伙饭。

&ep;&ep;抬眼,却见对面的汪洋靠坐在椅子里,勾着唇角一脸笑意地将他看着。

&ep;&ep;罗辉抬手抹了抹脸,怎么,他脸上有东西?

&ep;&ep;汪洋笑,又重复了一遍:天无绝人之路。

&ep;&ep;罗辉端起面前的咖啡,垂眸喝了一口,喝不出咖啡的香味,只喝出满口的苦:行了,别安慰我了。

&ep;&ep;抬眼,尽量平静,好歹有个老板的样子:走吗?上去收行李吧,要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ep;&ep;汪洋挑了挑眉峰,反问:你要我去哪儿?

&ep;&ep;罗辉重新抬眼,回视他:你想去哪儿?顿了顿,还没想好去处?

&ep;&ep;自顾点点头,继续住公寓也行。

&ep;&ep;反正公寓还在租期,多住一天和早一天走没什么差别。

&ep;&ep;汪洋却笑了,笑得肩膀微抖,心情极好的样子。

&ep;&ep;罗辉抬眼,一脸莫名。

&ep;&ep;汪洋说了一句话,一句把罗辉从第三次创业失败的悲剧中拯救出来的话

&ep;&ep;罗总,罗老板,我没说我要走。

&ep;&ep;你不走?你真不走?

&ep;&ep;吃完早饭回公寓,电梯上,罗辉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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