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些人皆为他们辖下的队正,这些队正每人手下辖五十名兵士,分为五火,每火十人,每火设有火长。

&ep;&ep;葛福顺和陈玄礼事先暗中联络,又从外拉来队正十余人,如此一来,他们二人可掌握的兵士近两千人,已有相当的力量。他们进门后商议了几句,葛福顺道:“就按我们事先商议好的办,你先带走十人,先去控制各门。那些事先准备好的火把要带足,届时我在中军点燃火把之后,你也要点火把响应。”

&ep;&ep;陈玄礼说了声:“知道了。”然后低声唤出事先定的那十名队正。他们出帐后各赴自己的营帐拉出自己的兵士,再到事先制定好的位置集合。

&ep;&ep;陈玄礼走后,葛福顺唤出一名自己的心腹队正,问道:“中军帐值守的人还是自己人吗?”

&ep;&ep;“没错,还是他们。”

&ep;&ep;“另外二百人在中军帐侧埋伏好了吗?”

&ep;&ep;“已然埋伏好了。”

&ep;&ep;葛福顺听完,起步向帐中的这帮人靠近一些,然后沉声说道:“你们现在速回各自营帐准备,将火把备妥。待会儿你们若看到中军帐有火把燃起,你们立刻出帐,燃起火把向中军帐靠拢。嗯,现在速速散去。”

&ep;&ep;众人依令悄然出帐。

&ep;&ep;葛福顺在千骑时即为果毅都尉,其性格粗豪,又为人正直,在军中有相当的威信。李隆基此次倚用他们起事,葛福顺其实担当了主角。众人出帐后,葛福顺问了一声:“我的刀呢?”

&ep;&ep;从人将刀交给他。这是他惯用的一柄大砍刀,用精钢制成,刀刃锋利,刀头浑圆,刀柄约长二尺,是葛福顺最为趁手的兵器。

&ep;&ep;葛福顺接过刀来并未拔出刀鞘,那是他怕在营中行走时引来反光,他提刀而行,身后有五人跟随。

&ep;&ep;他们很快到了中军帐前,一名值守的卫士喊了一声:“谁?”

&ep;&ep;葛福顺沉声答应了一声:“是我。”他边答应边继续前行。卫兵看清是葛福顺一行,就不再做声,而是轻步走到葛福顺面前,沉声说道:“葛都尉,自子时以后,中军帐无人出入。”

&ep;&ep;葛福顺在黑暗中点点头,然后转头对从人说道:“让我们的人出来,先把中军帐围了。再让那二十人过来,让他们跟着我。”身后从人闻令,各自到附近唤人。

&ep;&ep;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如微风一般刮过来,就见一条条黑影从四面将中军帐包围了起来。葛福顺那名心腹队正带领二十条黑影,也迅即来到葛福顺身边。

&ep;&ep;葛福顺一把褪去刀鞘,将刀鞘扔在地上,就见刀锋在月光下面泛出冷光,他低吼了一声:“亮家伙吧!”

&ep;&ep;那二十人手里皆执大刀为兵器,闻令后也齐齐拔出刀来。

&ep;&ep;葛福顺道:“我们进去后只管砍人,记住,我要那四个人的脑袋。来,大家张起火把。”

&ep;&ep;火把燃起后,葛福顺一挥大刀,带头冲进帐内。

&ep;&ep;帐内仅有高嵩等四人在那里鼾声如雷。四人中韦播还算灵动,睡梦中被脚步声惊醒,睁眼一看就见火把向自己奔过来,尚未弄清原因就见一道寒光向自己袭来,顿时了账;另外三人根本就没有醒,睡梦之中就成为刀下之鬼。

&ep;&ep;葛福顺直奔高嵩而去,其大砍刀当空一挥,高嵩的身首顿时分家,葛福顺至此算是顺了自己心中郁闷已久的鸟气。他伸手拨散高嵩首级上的发髻,捋长头发将之系于自己手中,就见高嵩的脖项断绝处犹在滴血,其模样十分可怖。

&ep;&ep;葛福顺喊了声:“都结果了吗?把他们的首级都交与我。”

&ep;&ep;很快,另外三人滴着血的首级也交付于葛福顺手中。葛福顺挥刀向外一指,然后自己首先提着四个脑袋,在众人簇拥下杀气腾腾走出帐外。

&ep;&ep;葛福顺立定后大声吼了一声:“张火把。”

&ep;&ep;很快,中军帐周围约有二百余个火把燃起,本来漆黑的大营中顿时腾起一团耀眼的光亮。

&ep;&ep;中军帐火起后,就听营中出现了一些喊叫声,很快,四周的营帐皆有火把张起,过了一会儿,屯营的四门处也张起一片火把。

&ep;&ep;这是葛福顺与陈玄礼事先定好的计策,即中军帐得手后举火为号,然后四下里燃火把响应,以营造其势。下一步,须参与起事队正们向中军帐靠拢,并在沿途将未知晓此事的将士也裹挟进来,人数越多越好。

&ep;&ep;众人打着火把向中军帐汇集,渐渐已有近三千人。葛福顺眼望此势,令人从帐中搬出数条几案,然后堆成一高台,自己站立其上。

&ep;&ep;火光熊熊中,葛福顺一手执大砍刀,一手拎着四个尚在滴血的脑袋,脸现狰狞之色,挥手将四个首级扬起,大声喝道:“兄弟们,知道这是谁的首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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