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殷天放回答,“文英表妹说自从她夫君离世以后,她就打定主意守节。可姑父姑母最近非得逼她再嫁,甚至不惜以断绝关系来威胁。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希望我能帮她一把。”

&ep;&ep;闻言,殷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文英这孩子从小心肠倒是个好的,奈何性子有些软了,又是个没主见的。但凡当初梅家向我们殷家提出退婚之时,她能开口说句心里话,我也不会同意。可那时她明明心中不愿意,却只知道一味地哭,一句话也不敢说,我就知道她不适合做我们殷家妇。我当时就想着吧,既然这门婚事不合适,退婚就退婚,那样她可以重新找到如意郎君,而你也可以找到可心之人。哪知道她竟如此命苦,嫁入苏家不足三月夫君就突然恶疾暴毙,年纪轻轻地就守了活寡。”

&ep;&ep;“我统共就她这么一个外孙女,你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表妹,纵然之前亲上加亲不成,但终究还有血缘亲情。若是她真不愿意再嫁,我们殷家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你今日特意来告诉我这件事,恐怕此刻心中已经跟明镜儿一样了。”

&ep;&ep;殷天放回答,“或许是孙儿想多了,但谨慎一些总归是好事,孙儿不能帮她这个忙,所以才想请祖母出面处理此事。”

&ep;&ep;一旁的殷珏听得云里雾里,“曾祖母,四叔,听你们的意思是文英姑姑她好像并非不想再嫁?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拿那些话诓骗四叔?你们说得不清不楚,我实在是听不明白啊。”

&ep;&ep;殷老夫人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还是个小孩子家家,有些话不必听得太明白。”

&ep;&ep;殷珏还想继续发问,殷天放道,“珏儿,我和祖母还有话要说,你先回自己的别院去。”

&ep;&ep;其实殷珏还想继续待在这里听八卦,但四叔作为他生平第二怕的人,他可不敢不听话,所以依言退了出去,只不过忍不住腹诽,既然不打算让自己这个小孩知道,那就应该一开始就让自己出去,否则像现在这样只听了一半该多难受。

&ep;&ep;殷老夫人再次开了口,“一般像事关女子婚嫁之事,文英就算想要求助,第一个应该想到的是我这个外祖母,而不应该是你这个已经多年未见的表哥。如今她越过我而先去找你,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按照文英的性子,她应该是想不出那些弯弯绕绕,怕是你那姑父姑母指使的。天放,你当时是怎样回她的?”

&ep;&ep;“孙儿说会把此事告诉祖母,届时有祖母出面更为稳妥。”

&ep;&ep;殷老夫人忍不住笑了,“说你不懂男女之事吧,你却把文英今日去找你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说你懂吧,可却偏偏在面对昭和公主之时又犯糊涂。罢了,你和殿下之间的事情我不管,任由你们自己去。有时候,你们年轻人多折腾折腾也不是坏事。但文英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会好好处理,不让你烦心。”

&ep;&ep;殷天放沉默良久,终于抬眸,“祖母,十年前,阳山一战,大齐惨败,我们殷家成年男子悉数战死。当初我就曾立下誓言,此生必将竭力守护我大齐疆土,有朝一日一定会亲自领兵踏平北漠都城为父兄报仇,所以……我不能尚主。”

&ep;&ep;话音刚落,殷老夫人的眸色暗了下来,“天放,其实有时候我更希望你不做什么大将军,身上没有背负那么多的责任,心中也没有仇恨,而是能够像这城中不少勋爵府的子弟一样过得轻松而又自在。”

&ep;&ep;殷天放声音坚决,“我不能,也不愿意那样!”

&ep;&ep;殷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神色哀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提昭和公主之事。”

&ep;&ep;次日一大早,疏影发现姜娆坐在床榻之上发呆,她赶紧凑了过去,小心翼翼问道,“殿下,你又忧伤了?”

&ep;&ep;“算不上忧伤吧!”姜娆回过神来,“只是本宫现在才回味过来,昨日不该仅仅打陆长哲一顿了事,现在实在是有些后悔。”

&ep;&ep;“公主是觉得对他昨日的责罚轻了?那还不容易?奴婢现在就让人再去打他一顿。”

&ep;&ep;“光是打他有什么用?”姜娆道,“本宫越是揍他,大家就会越觉得本宫是因爱生恨故意折辱他,那样的话本宫还追不追殷将军了?再说了,动不动就揍人,本宫名声只会越来越坏。”

&ep;&ep;疏影低声嘀咕了一句,“殿下现在的名声也没好到哪里去……”

&ep;&ep;“那本宫也不能破罐子破摔,任由名声这样坏下去呀!”姜娆道,“本宫可是励志要搞定殷将军的人,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名声。”

&ep;&ep;“那殿下打算怎么维护?”

&ep;&ep;姜娆摇头,“本宫暂时没有想好,不过已经想清楚了要如何收拾陆长哲。”

&ep;&ep;疏影一脸好奇,等着姜娆继续说下去。

&ep;&ep;“明日你多派几个人去城中散布流言,就说他竟然是个有龙阳癖好之人,还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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