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掌柜怎么能做这种事情,掌柜这些天的作为,大家有目共睹,何曾亏待过大家。”

瘦猴看到苗头不对,赶紧过来灭火,同时用恳切地眼神看着邓伯身后的把式们,希望他们出手帮助一下。

那些把式想了一下,萧成确实对他们不错。收购了韩季车马行之后,不仅留下他们,还涨了工钱,这样的掌柜在现在的年头确实不多见了。

接着他们又想到自己还要在萧记物业干下去,若是局面闹得太僵,将来自己在萧记的日子不好过。今天他们之所以过来,无非是听邓伯说柜上有问题,怕被掌柜萧成年纪小,用人不当,被手下人欺骗,导致账面亏空。

但是一来这里,就变味了。

在邓伯几番言语刺激下,加上柜上确实没有钱,变成了大家朝萧成讨要工钱了,令这些车把式始料未及。

如今这个局面,越发难以控制,便有个把式出面说道:“邓老,我看掌柜的只是一时周转不过来,而且现在确实没有到发工钱的日子,我们给他一些时间,到时候再看看吧!”

那邓伯瞪了那人一眼,厉声说道:“隔山的金不如到手的铜,这柜上没钱,空有一个车马行有什么用。如果给他们时间,到时候跑了怎么办!”

那车把式悻悻而退,但其他车把式似乎也不想闹下去了,都有了退意。

那邓伯一看这个情况,立刻指了一个退了几步的车把式说道:“你家里那口子,可是怀上了,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那可都从你的工钱里面出。”

然后又指了一个车把式,“你娘的病还拖着,用钱的地方可不少。”

最后指着一个年纪大的车把式,说道:“你的娃要上学堂了,没有你的工钱怎么进去,难道你打算让你的娃,这辈子也当个苦力拉车的吗?”

听到如此切身利益的话,这些观望的车把式们也开始站不住了。他们这些人都是苦出身,很多人都是靠自己挣来的工钱养活家里。如果真出了事情,严重的话,可就家破人亡。

因此,他们不能赌,也不敢赌。

于是,纷纷围绕在邓伯周围,对着将江大道等人说道:“邓伯说的对,掌柜是应该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这些人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都是靠着我们一辆辆车赶出来,那是辛苦钱,血汗钱。”

江大道等人万万没有想到邓伯会来这一手,几句话就挑唆起车把式们的滔滔怒火,都站在邓伯一边,开始声讨起了江大道等人。

那江大道等四人,终归是几个孩子,没有见过如此阵仗,脸色都吓白了。几人靠在一起,身体有些哆嗦,只能相互依偎,才能带来些许安感。

“邓伯,求您大度些,宽限一些日子吧!”此刻,石头尚有一些胆色,说了几句话。

“你算哪根葱!”已经掌控局势的邓伯,轻蔑地看了石头一眼。

他转过身,对着把式们说道:“大家知道那萧成之前是什么人吗?”

众人摇头不知。

“是泼皮,是无赖!”邓伯大声说道,把式们一个个脸上露出震惊样子,他们没有想到一个堂堂萧记物业的大掌柜,居然是一个在街上耍横的泼皮。

“大家可不要不信,在集市可是有很多人知道萧成和那谢家公子谢云官打赌的事情,靠着居然骗了谢家公子,十两银子。”那邓伯开始添油加醋般的抹黑萧成。

“十两银子!我赶车要多久才能赚到!”一个车把式说道,他们已经开始相信邓伯的话,也开始认为萧成就是一个骗子。

“胡说,我家掌柜是光明正大和那谢家公子对赌,哪里算什么骗!”江大道出言说道。

“这个不算骗,那这个赌局到底是谁赢谁输!”邓伯问道。

江大道立刻哑火没有回答,因为这个赌局还没有结束,具体谁赢谁输都不知道。

出现这个局面,江大道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邓伯果然狡猾,正是抓住了这个漏洞,引诱江大道犯错了。

把式们看到江大道没有说话,以为是他理亏。由此对萧成是骗子的可能性,从四分提升到了六分了。

“邓伯,你说我们掌柜是骗子,骗大家的钱,请问有什么证据?”瘦猴试图用这个挽回局面,不要局势越发失控。

但是那邓伯早就准备好说辞了,他说道:“证据就在钱柜上。”

说完这话,那邓伯就不理瘦猴等人,开始对着众车把式慷慨陈词了。

“大家想想一个车马行能赚多少,大家都是做过的,知道赚不了多少钱。那萧记又是靠什么赚了这么多钱,一家车马行说买下就买下。一天天的,成箱的银子进账了,可是过了几天,居然什么都没有了,说是放在银号了,你们相信吗?”

听到这话,这些车把式更加相信邓伯的话了。

是呀,一家车马行能赚多少?

一辆辆车的赶,一包包货的搬,到手也就几文钱,遇到不讲理的货商,可能就要大白工了。

这些事情,车把式都是经历过了。他们也曾干过几家车马行,也见识过许多车马行经营不善而关账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像萧成经营车马行的。

一家车马行,没有来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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