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把这些东西扔下来,还说……”

&ep;&ep;保姆停住,似乎很难开口说出接下来的话,脸上也浮现一丝为难的情绪,默默低下头。

&ep;&ep;孟悦如横眉:“她说什么?”

&ep;&ep;“说、说这些东西是垃圾……”保姆声音发颤,“让管家扔出去。”

&ep;&ep;孟悦如脸色漆黑,盯着那条项链,狠狠地吸了几口气。

&ep;&ep;明澜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她亲手定制的项链,一颗颗钻石排列镶嵌成弯月形,碎钻四散宛如星空,取名“温之月”。

&ep;&ep;寓意她的小公主,是温家最明亮皎洁的月亮,被无数星辰拱卫拥戴,是她捧在掌心的明珠。

&ep;&ep;作为一个珠宝设计师,这是她最完美的作品,是她的得意,她的骄傲。

&ep;&ep;可现在,温苏苏把它摔的坑坑洼洼,钻石镶边掉了好几个,完美无缺的项链瞬间有了瑕疵。

&ep;&ep;她的心血被人糟蹋了。被一个乡下来的,愚蠢的村姑糟蹋的不成样子。那个村姑不仅摔坏了它,还骂它是垃圾……

&ep;&ep;听到这话,孟悦如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回过神后,一股子怒气涌上心头,烧的她浑身血液沸腾。

&ep;&ep;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设计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视作垃圾。

&ep;&ep;孟悦如咬着牙,黑沉的脸如同锅底:“她现在在哪?”

&ep;&ep;管家眼底深处一抹得意的轻笑,面上毕恭毕敬的回答:“夫人,苏苏小姐还在明澜小姐的房间里。”

&ep;&ep;孟悦如转身上了电梯,几步走到房门前,拿着手里的挎包,狠狠砸向房门。

&ep;&ep;“砰”的一声。

&ep;&ep;天崩地裂,足以证明她的愤怒。

&ep;&ep;砸完,孟悦如冷冰冰看着房门,等着屋里的女孩儿出来。

&ep;&ep;她一定会粗俗不堪,抬着丑陋的脸,狂妄自大的说出让人发笑的话,比如“一条项链而已,我赔给你”。

&ep;&ep;豪门圈子里等级森严,常有没见识的东西会说出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话,一时间沦为笑谈。这个乡下丫头,想来也是这样。

&ep;&ep;到时候她就知道,她这种乡下长大的孩子,跟燕城豪门之间的差距,是怎么都弥补不上的。

&ep;&ep;这般想着,孟悦如心气稍平,好整以暇等着温苏苏出来。

&ep;&ep;温明澜从后面追上来,拉住孟悦如的手臂劝她:“妈妈,算了。苏苏刚回家,很多事都不明白,难免做错事,您不要和她计较,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ep;&ep;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妈妈,项链我不要了,房间我也不要了,这些全都给苏苏,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跟她生气。”

&ep;&ep;“不然、不然我也没脸待下去了。”

&ep;&ep;温明澜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偏过头,眼泪如珍珠掉落。

&ep;&ep;眼角余光,却看着孟悦如的反应。

&ep;&ep;孟悦如抬手给她擦干眼泪,“这是我家,我让你住,谁敢让你走?温苏苏凭什么跟你比,要是她再闹事,就让她滚出去!”

&ep;&ep;一个乡下丫头,她配和明澜比吗?

&ep;&ep;温明澜悄悄松了口气,低着头站在孟悦如旁边,不再说话。

&ep;&ep;眼角却克制不住的露出点点得意和喜悦。

&ep;&ep;果然,妈妈最爱的还是她。

&ep;&ep;孟悦如看着房门,眼神晦暗,冷冰冰开口:“温苏苏,你不要装死,给我出来!”

&ep;&ep;“你以为躲在里面不吭声,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ep;&ep;“你……”

&ep;&ep;孟悦如威胁了很久。

&ep;&ep;房间里,没有丝毫回响。

&ep;&ep;越寂静,越尴尬。

&ep;&ep;温明澜眼神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敲响房门,放软了声音对里面说:“苏苏你出来吧,我会帮你劝妈妈的,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呀……”

&ep;&ep;门外如此嘈杂,温苏苏不可能听不到。

&ep;&ep;肯定是害怕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

&ep;&ep;温明澜勾了勾唇,继续劝道:“你总要出来吃晚饭吧,苏苏……”

&ep;&ep;然后房间内,温苏苏早就用特殊的技巧屏蔽了五感,就算发生了地震,也叫不醒她。

&ep;&ep;温明澜和孟悦如的话,注定只能喂了狗。

&ep;&ep;温苏苏一觉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房间内漆黑一片,花园里的灯光柔和地照在窗台上。

&ep;&ep;温苏苏眯了眯眼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消化了一会儿,才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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