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就在那一天——”

&ep;&ep;他嘴角噙着笑意,于江霸王耳畔低声说。

&ep;&ep;“上帝听到了他最虔诚的信徒的声音。”

&ep;&ep;那一天,十六岁的男孩顶着满身的狼狈许愿,他想要一个奇迹。

&ep;&ep;紧接着,他就看到了降临于他身畔的奇迹。

&ep;&ep;江老干部嫌弃:“肉麻死了,而且这难道不应该我来说?”

&ep;&ep;顾岷体贴地不去戳破他昨晚还是个受的事实,含笑让他说。

&ep;&ep;“还说什么?”江邪一扬眉,直接双腿分开,坐在了他的身上,满含魄力地一把勾过他的头——唇瓣猛地碰触到一起,迫不及待便更加深入地相互了解起来,牵出湿漉漉的银丝,惹得人心魂震荡。

&ep;&ep;——“你已经是我的了。”

&ep;&ep;第61章不信邪

&ep;&ep;经过这一遭刺激,顾母的精神更加不好了。

&ep;&ep;原本只是始终抱着疯狂的执念,如今却已带上了攻击性;在被送回别墅后,她接连摔东西伤了三个保镖,不得不被捆住手脚送到了精神疗养院。在走时,她死死地抓着门框无论如何也不肯被拖上车去;可来接她的医生护士却是毫不留情的,硬生生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强行将她架上了车。

&ep;&ep;顾岷也调查了傅家和顾家,发现这两家早已于家谱上抹去傅蓉与顾锋姓名后,便彻底放下了此事。钱,他自然会给;可傅蓉在那疗养院中究竟过的怎样,他却丝毫也不会再过问了。

&ep;&ep;当年的丑闻,哪怕不曾被公之于众,其实也已经可以猜测个七七八八。他——毫无疑问,是个经过阴狠的算计得来的孩子。

&ep;&ep;这孩子原本被傅蓉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偏偏她在顾锋那里早已无任何信誉可言,当她在企图挽留时哭着喊着说出自己怀孕的消息时,顾锋不仅不信,甚至觉得,这不过是傅蓉的又一个算计。

&ep;&ep;而他也绝不会因为这样狠毒的心思留在这里。

&ep;&ep;傅蓉就像一只披着人皮的兽,虽则外貌仍旧是绝佳甚至于美艳的,可五脏六腑却早已经被啃噬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张活动着的、单薄的、没有任何生的气息的人皮。

&ep;&ep;之后会怎样?

&ep;&ep;顾岷已经不想再去了解了。

&ep;&ep;无论是傅蓉,还是顾锋,亦或是郁安然,这都是残留在上一辈的恩怨,早该随着岁月腐蚀老化了的。正如江邪所说,他不曾做错任何事,自然也就不需要陪同着承担这份已经从内而外腐烂透顶的后果。

&ep;&ep;两周后,江邪收到了一本沉甸甸的、有点年头的日记,还有一张来自南美的明信片,漂洋过海远渡而来,印着两个国家鲜红的邮戳,圆圆地刺着人的眼。

&ep;&ep;日记是给他的,信却是给顾岷的。

&ep;&ep;明信片上只写了八个字,是隽秀细长的字迹。

&ep;&ep;“从此一别,各自欢喜。”

&ep;&ep;江邪把这张明信片塞进准备送给小对象的衣服里,想及这一对硬生生被人横生波折的夫夫,此刻终于了却前缘,于水里林里逍遥快活,其实也是一件美事。

&ep;&ep;他微微地笑了起来。

&ep;&ep;-------

&ep;&ep;“6月26日,晴。

&ep;&ep;阿锋今天来了,他的成人礼,老宅里很热闹。可他却偏偏跑到我院子里来,拿出酒把我灌了个半醉。

&ep;&ep;他说:‘安然,你要再快点长大了。’

&ep;&ep;我懂得为什么。”

&ep;&ep;“11月20日,大雪。

&ep;&ep;和阿锋一同出去看雪景,他看着看着,忽然展开自己的大衣把我抱住了,之后问我,冷吗?

&ep;&ep;我明明说了不冷,可他却装作听不见,抱得更紧了,紧到让我觉得自己能被镶嵌进他的胸膛里。

&ep;&ep;他说:‘这回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抱着我。’

&ep;&ep;我觉得好笑,问他:‘为什么要抱着你?’

&ep;&ep;阿锋说:‘因为你喜欢我。’

&ep;&ep;他的脸皮真厚。

&ep;&ep;可是……

&ep;&ep;嗯。

&ep;&ep;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ep;&ep;“3月2日,大雨。

&ep;&ep;我们从顾伯伯的暴怒之中活下来了。

&ep;&ep;阿锋挨了好几棍子,晚上不声不响拉着我的手要我帮他上药,顾伯伯下手真狠,我怀疑阿锋可能不是他亲生的。

&ep;&ep;可是他一路傻乐,说是能光明正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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