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

&ep;&ep;小孩又摸了摸,眨眼。

&ep;&ep;她正想去找东西把它剃掉,房内便来了人,是那些护卫之一。

&ep;&ep;他们的事已经初步解决,此来是迅速退房,再带她离开。

&ep;&ep;汉子道:“圆圆小师傅有行李没?收拾收拾,就要走了。”

&ep;&ep;静楠的行李,无非是马氏给的衣物玩具,另加一个小荷包罢了。

&ep;&ep;她小跑过去,直接取了袋子跑回,仰首道:“好了。”

&ep;&ep;汉子忍俊不禁,将东西都接过,再用另一只手抱起她,“走嘞。”

&ep;&ep;这群护卫出自京台大营,由荀宴亲自挑选,行动力十足,除结账的掌柜,竟无人知晓住了多日的客人离开了。

&ep;&ep;一刻钟后,静楠现身一艘桨轮船中。

&ep;&ep;桨轮船便是车船,船棚无人撑驾,船身有车轮,脚踏可行。

&ep;&ep;闲暇时,便有达官贵人乘车船游湖,水军作战时亦可成为战舰,极其方便。

&ep;&ep;足下的车船明显经过改良,旁设了两轮,每轮四楫,只需二人,便可日行数百里。

&ep;&ep;用上这艘车船,荀宴明显是想快些回京。

&ep;&ep;静楠被放在舱中,内设了小窗,她就扒在窗边,俯瞰水面。江中波澜起伏,水流轻轻撞击船身,细微处还能窥见鱼儿游动,波光粼粼。

&ep;&ep;江畔清风拂面而来,和着岸边依依柳絮飞花,落在了水面,随波荡漾。

&ep;&ep;她登时被迷住了,久久都未移开视线,小小的身影立在那儿,倒成了望江石。

&ep;&ep;荀宴等人迈入舱中,便看见了一个小呆子。

&ep;&ep;他们刚从夔州城中赶出,一刻钟前才甩开追兵。

&ep;&ep;这时候,想必毛九田正是震怒之中,想方设法追杀他们。

&ep;&ep;几人本都在凝眉沉思,见她这模样顿时没忍住,微露笑意。

&ep;&ep;“几日没仔细瞧过,圆圆小师傅好像长大了些。”钟九道。

&ep;&ep;再看了看,瞬间改口,“不对,是又胖了些。”

&ep;&ep;又,这个字便很微妙。

&ep;&ep;连手臂受伤,面色苍白的林琅都弯了弯唇,还好小孩没听到。

&ep;&ep;静楠回头,看见他们,双眼登时亮起来,第一个跑向的竟是林琅,“哥哥!”

&ep;&ep;软嫩嫩的童音,令人心都化了。

&ep;&ep;钟九醋了,论结识的日子,他们才应该同小孩更熟吧?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小孩更喜欢年岁相近的?

&ep;&ep;林琅伸手扶住她,习惯性要从袖中掏糖,恍觉换了身衣裳,糖早没了。

&ep;&ep;他转而摸了摸静楠脑袋,小孩乖巧站在那儿,一副依赖模样。

&ep;&ep;钟九啧啧称奇,林琅这冷淡的性子,竟意外得小孩儿喜欢。

&ep;&ep;他看向荀宴,见公子仍是神态静穆,辨不出情绪。

&ep;&ep;这时,船身一阵晃动,开始加速了。

&ep;&ep;岸边景色飞快后退,江面水浪迭起,以极快的速度驶离夔州。

&ep;&ep;三人在舱内落座,手中各自拿了一本账册。

&ep;&ep;这是林琅潜伏入毛九田府邸拿出的,他的伤也是因此而来。

&ep;&ep;毛九田行事虽谨慎,但他有个致命缺点,贪功自喜,自视甚高。

&ep;&ep;不然,便不会因荀宴的傲气,而特意在他面前炫耀藏宝之处。

&ep;&ep;那日借着酒意,荀宴迅速环视一圈库房,猜测里面应当有暗室。因为以他对毛九田的了解,此人不大可能将账册和宝物分藏。

&ep;&ep;值得一提的是,林琅拿出账册时,顺带装了一匣夜明珠。

&ep;&ep;荀宴问他用意,他只道:“我觉得总会有用处。”

&ep;&ep;他所言不错,对于这匣夜明珠,荀宴确实想到了它的用武之地。

&ep;&ep;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这三本账册。

&ep;&ep;封皮一致,字迹一致,但官员名单和记载的贿赂之物都有差别。

&ep;&ep;真账册只有一份,另外两份显然是毛九田以防万一做的假账本。

&ep;&ep;“全部呈交便是。”钟九道,“真实与否,自有户部去查证。”

&ep;&ep;荀宴沉吟不语,半晌,忽然看向静楠,“脑袋怎么了?”

&ep;&ep;原是小孩坐在他们身边不如以往安静,总要时不时摸一摸脑袋,动作不大,总归引人注目。

&ep;&ep;静楠仰首看向他,指着脑袋,颇为苦恼道:“痒。”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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