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巳时将至。
虽还没到午时,但天上骄阳似火,一抬头便是刺眼的光团,旁边萦绕着七彩的光晕。
衡文帝坐在床榻上,手中拿着奏折浏览了起来。
一旁的老太监卖力地挥舞着扇子,他的目光盯着衡文帝鬓角边的一颗滑下来的汗珠看出了神,手上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
“发什么呆呢,扇就好好地扇。”衡文帝不耐烦地开口。
“是!是!”
驱魔司东部,阁楼。
陈太白将卷宗放在桌子上,揉了揉眉心。
“中秋节一过,也不知道那龙族是生是死,他们要是完蛋了,谁来降雨。”
陈俊涛矗立在一边,他闻言后开口:“需要我派人去凤仙郡探探情况吗?”
陈太白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不用,迦楼罗这族的生物非同小可,战力恐怖,我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他紧锁眉头,又问道:“凤仙郡的难民可安置妥当了?”
陈俊涛点头:“嗯。”
“他们饿得不轻,主要是严重缺水,再加上日晒,来长安的路上都死了不少人。”
陈太白沉默半晌,忍不住叹息一声。
“什么时候人类才能将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呢?”
一旁的陈俊涛听后也沉默着没有说话,这时陈太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严肃了神色。
“对了,沈寻回来没?”
陈俊涛摇头:“没有,思思说在凤仙郡没有找到他。”
“什么!”
陈太白惊坐而起,在阁楼中来回快步行走了几步,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他不会去找了传闻中通往东海的入口吧?”
陈太白突然看向陈俊涛。
“这小子头脑灵活,想到不下雨跟龙王有关系后肯定能找到去往东海的入口。”
陈俊涛听后也忍不住着急了起来,可他昨天见到陈思时,总觉得妹妹似乎并没有多么紧张似的,难道这是担忧过度的表现吗?
正疑虑间,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什么声音?”陈俊涛抬起脑袋。
“在外面的街道上。”
陈太白说完朝着窗口处走去。
驱魔司东边的街道上寻常时候不会少人,面前就是一条主干道,再加上驱魔司陈护法远近闻名,还经常会出诗题,所以大多时候都会有人停留在此处。
此时此刻下面围了不少人。
陈太白的目光在其中快速浏览了一遍,一瞬间瞳孔骤缩了起来。
他脸上先是诧异,然后是惊喜。
“是沈寻。”
陈太白喃喃着,目光紧盯着人群中央的一个人。
“他在那干嘛?”陈俊涛凑了过来。
“谁知道呢,不过……”
“再次见到这小子的感觉还真不错。”
陈太白说完突然笑了起来,他将手负于身后,继续俯视着下方街道中的景象。
沈寻拿着铜锣使劲地敲着,试图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砰砰砰!”
“砰砰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请大家为我沈寻做个证明!”
陈太白闻言眯起了眸子,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
“鼓敲用力些。”
沈寻扭头朝着吴德顺低语了一句。
“好嘞,二公子。”
吴德顺说完立即加大动作的幅度,一张马脸涨得通红。
在他身后还站着马府的几名家丁,不过他们的身上都穿着一些比较奇怪的服饰,正静静地候在一边。
见时机成熟。
“我,沈寻!与滕王之女陈思思情投意合!”
沈寻放下手中的铜锣,他的身上绑了一些红色的绸带,和后方几名家丁组合起来像是迎亲队伍似的。
不过并不是新郎,而是迎亲队伍中抬花轿的人。
沈寻仰着脑袋,望向正上方的阁楼,他看到了陈太白,也看到了陈俊涛。
驱魔司东门涌出了大批大批的驱魔人,就连几名金驱都跟着凑起了热闹。
驱魔人们连同街道中的看热闹的路人将沈寻几人包围在其中,中间留出了一片空白的场地。
李幽倩的手中捧着瓜子,站在驱魔人中好奇地观望着。
“别的不说,沈寻这小子挺勇敢的。”
她说完将瓜子皮吐到面前的地上,张长原闻言瞥了她一眼,摇头笑笑。
沈寻又低下脑袋看向驱魔人中的陈思,她在朝自己笑着,即使事先知晓,可亲眼目睹着眼前的画面,陈思还是眸子湿润了。
“前些日子我和陈护法打了个赌,赌我沈寻能让凤仙郡下雨,倘若我赢了,陈护法不会插手我与郡主之间的事情,倘若我输了,就自愿被贬入地方驱魔堂中。”
陈太白听后舒缓了口气,这才明白沈寻原来还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沈寻,赌约取消了,凤仙郡发生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这件事是本王考虑不周。”
陈太白的声音从阁楼上方传来,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李幽倩一口瓜子皮喷了出来,眼睛瞪得老大。
“我没听错吧,陈护法居然主动放低姿态?”
张长原闻言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发表实时看法:“陈护法本就对沈寻这小子欣赏至极,说不定真有将郡主许配给他的意思,这是怕沈寻在众人面前出丑呢,免得后面闹得名声不好。”
刘太南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沈寻这小子还真不识相,这不存心给陈护法出难题吗?”
张长原深吸一口气,有些同情地朝着沈寻望去。
“毕竟是读书人出身,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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