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老爹总算重视银子之外重视自己一下了,简雁容心生感动,差点就淌下泪来。
&ep;&ep;“被程秀之发现,你就不能在侍郎府呆下去,就拿不到第一手资料写不出话本了。”简老爹接着道。
&ep;&ep;简雁容的心瞬间碎成一地的碎片。
&ep;&ep;太天真了,居然以为老爹除了银子还会重视别的。
&ep;&ep;“只是为奴一年时间太短了,没呆在他身边,话本就没法写了。”简老爹继续朝简雁容捅刀子。
&ep;&ep;简雁容除了流泪,心开始滴血。
&ep;&ep;“程侍郎真是好人,你打碎他价值一千两银子的玉珮,居然只让你为奴一年偿债。”
&ep;&ep;应该为奴三年五年十年的,简老爹惋惜不已。
&ep;&ep;简雁容掩面泪奔而出。
&ep;&ep;转过回廊就出二门了,简雁容被继母邵氏堵住去路。
&ep;&ep;俗话说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邵氏的孤吝比之简重烨有过而无不及。
&ep;&ep;邵氏一年最多置办四套出门应酬的服饰,在府里是怎么朴素怎么来,连胭脂都不舍得擦,此时头上高髻饰的金头箍,身上穿的轻罗紫红圆领衫彩画坎肩长裙,每一件都是前几年的样式,猛打眼,连侍郎府有头脸的管事婆子都不如。
&ep;&ep;简雁容抚额,忍不住便说了出来:“太太,爹说书肆这个月赚了一百两,你好歹拿出十两来置办一下衣饰。”
&ep;&ep;“也就这个月赚的多,再说了,一百两也不多,你的嫁妆,还有蕊珠的嫁妆……”邵氏掰手指头算,越算眉头皱得越紧。
&ep;&ep;我不要嫁妆,简雁容刚想表白,邵氏话锋一转,说出堵路的目的。
&ep;&ep;“蕊珠的嫁妆我想让她自己赚,雁容,许庭芳和程秀之是好朋友,你现在在侍郎府当差,得天独厚很是便利,把蕊珠介绍进丞相府服侍许庭芳,让她也写写许庭芳的话本,帮家里赚点钱。”
&ep;&ep;简雁容想晕倒过去。
&ep;&ep;蕊珠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有这么做娘的吗?好好的千金小姐不让当,要让女儿去当奴才。
&ep;&ep;“许庭芳的话本肯定也有很多人想看的,一定好卖,咱们书肆又能多赚一笔了。”邵氏满面笑容憧憬起未来数银子数到手抽筋的情景。
&ep;&ep;“太太,许庭芳见了蕊珠会呕吐吧?”简雁容反问。
&ep;&ep;可不是,邵氏才想起这一茬,发财梦破碎,老脸当即塌了下去。
&ep;&ep;简雁容连行礼告别都顾不得了,趁邵氏搭悲伤疏神,一溜烟跑出简府。
&ep;&ep;简家书肆关于曼卿公子的典故又出来新的了,购话本的娇娥队伍排得更长,程秀之气得俊脸开了桃花染铺。
&ep;&ep;“你查了三天了,可查出金陵公子是何人?有何来历?”
&ep;&ep;“这个没查到,不过小的查得,今晚是金陵公子到简家书肆交话本稿子的日子。”简雁容凑近程秀之神秘地耳语。
&ep;&ep;暖热的气息拂过自己耳朵,程秀之身体一僵,不自在地微微转脸,抬头间却又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清澈犹如梅上新雪,玲珑剔透。
&ep;&ep;“爷,你看怎么办?小的怕一个人抓不住金陵公子。”简雁容苦恼地道,小脸皱成一团。
&ep;&ep;“爷陪你去。”程秀之脱口道。
&ep;&ep;“太好了,有爷出马,管教金陵公子今晚有来无回。”简雁容拍手大叫,脸颊因兴奋而红晕浅浅。
&ep;&ep;“少啰嗦,快去准备。”程秀之不耐烦。
&ep;&ep;是夜,月黑风高,十分适合作贼,哦,不,是捉贼,一辆马车从侍郎府驶出。
&ep;&ep;离简家书肆尚有隔了一条街,简雁容便提议下车:“爷,奴才陪你走路过去,免得打草惊蛇。”
&ep;&ep;外面静寂一片,马蹄得哒声太清晰了。
&ep;&ep;程秀之想了想,道:“罢了,依你。”
&ep;&ep;等的就是这句话,简雁容心花怒放,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殷勤地托扶程秀之下马车。
&ep;&ep;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暗黑的错觉,程秀之觉得街道似乎比日间洁净,空气中有暖风浮动,夹杂着淡淡的馨香,甜酥直钻骨缝里去。
&ep;&ep;难道……程秀之侧头看简雁容。
&ep;&ep;“你身上熏了香?”
&ep;&ep;熏香?那是什么玩意儿?简老爹勤俭持家,邵氏更是恨不得一个子儿掰两个花,从不舍得给女儿买香米分这种奢侈物儿的。
&ep;&ep;简雁容举起手臂嗅,自己身上哪有什么香味,硬要说有香味,那也是翰墨香,写话本时手指经常沾墨水留下的。
&ep;&ep;转过街角便到简家书肆了,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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