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北宁顿时想起来了:“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是你掉进了兽坑里,我爹养了好多猛兽的。”

“得亏你遇到了我,我这人最喜欢和猛兽玩儿了,那些畜生那天正好也吃饱了,你烧高香去吧!我就把你从兽坑里捞出来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背了你好长时间呢,老天爷啊,我一个女孩子背你个男孩子,你还哭得和死了爷娘老子似的,你也太弱了吧?”

斛律北宁忙顿住了话头,她极力想做个淑女,想改变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本性暴露一两回。

拓跋宏笑了出来,突然很郑重的看着斛律北宁道:“你追去漠北的第一年,那一年我正准备求我爹进宫,能不能让我做个驸马,结果传出来你喜欢上了漠北王江淮。”

“你追到漠北的第二年,我因才学被你父亲赏识进了翰林院,偷偷给你写了一首情诗画了一幅画,可惜没敢送给你,怕你拿鞭子抽我。”

“你追去漠北的第三年,那一年听说你失踪了,被困在了沙漠,我骑着马也赶去了漠北,可看到江淮将晕过去你的抱进了帐篷里,我又没出息的回来了,大病了一场,一病就是三个月。”

“你追在江淮身后六年多,我也思念了你六年,你长公主的光阴是光阴,我的呢,难道不是吗?你对江淮的感情如金子般璀璨,我的难道是草芥吗?”

“殿下,”拓跋宏声音微微发颤,“江淮就在不远处看着你我,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若是不走,我可要带你走了,这一次真的要带你走。写了婚书,他若是再来抢走你,我便是要和他拼命的!殿下?你做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