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倒下去的那一瞬,四周围观的宾客瞬间尖叫了起来,一些女眷晕了过去,场面略有些混乱。
辰王从王五的身体里将自己的剑抽了出来,抬眸定定看着面前的慕风云,冷冷笑道:“本王平日里还敬他一声张大人,不想竟是个冒牌货,属实不能再让他害人了。”
“多谢表弟今日提醒,还请表弟落坐继续喝酒!”
好家伙!佩服!
都被揭穿了,还能遇事这么沉稳,是块儿做枭雄的料子。
可是如今承平海内,不需要他做什么枭雄,需要他安分守己便可,只是这世上有些人得到的越多贪念也就越多。
慕风云淡淡笑道:“表哥,这事儿不说清楚吗?”
辰王脸色阴沉了几分:“表弟你想说什么?”
慕风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表哥,大家都是长眼睛长耳朵的,怕是都听到了刚才此人说出来的话。”
“凉州府能主事的统共也就你们两个人,一个是节度使,一个是辰王,你和他共事这么多年,他这个假冒的节度使,你就没发现什么问题?”
“我需要发现什么问题?”赵宏宸笑了笑,“他掌管军政的节度使,我就是个能为百姓谋取一点利益的闲散王爷,我又不是这个刁民肚子里的蛔虫,哪里晓得他是做什么的?”
推得还真干净,慕风云实在是不想与他兜圈子,脸上那股子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定定看着赵宏宸道:“赵宏宸,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
“你设计杀了原来的节度使张政,用行水帮的一个小小门徒帮你在这里撑门面,你渐渐将原本属于节度使的大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短短几年的时间,你借着冒牌张政的手扩充兵力,囤积粮草,培植自己的势力,甚至散布谣言攻击太子殿下,还派人在柔然王都闹事儿,在一路上追着我刺杀……”
“赵宏宸,一件件一桩桩,你想造反就明说,还非要给自己的脸上贴这么多的金子,什么为百姓谋福利,呵呵!你和你爹一样,就是个野心勃勃毫无底线的乱臣贼子!”
“不许说我父皇!”赵宏宸脱口而出,瞬间四周的人都吓呆了去。
父皇?辰王的父亲早就不是皇帝了,那已经成了历史,还一口一个父皇,看来之前辰王被当今圣上弄到了凉州府,这是心怀不满啊!
此番所有宾客都看出来,今儿他们不是来参加喜宴了,这是来赴鸿门宴的啊?
这些人都已经吓傻了去,眼见着这是皇上派了自己的义子过来收拾赵宏宸了,他们搞不好就得被牵扯进来。
一些人急匆匆朝着水榭门口走了过去,想要尽快摆脱这是非之地。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吧?”慕依依声音清冷如霜,虽然一介女流之辈,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肝胆俱寒。
她缓缓抬起手做了个手势,水榭外面竟是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将水榭四周围堵的水泄不通。
光是从水榭的门口和轩窗看出去,略微估计一二,差不多就有上万人了。
这还不够,远处还不断地有脚步声和刀枪剑戟互相碰触的声音,还在朝着这边潮水般涌了过来。
宾客们顿时吓瘫了,老天爷啊!
辰王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的兵力。
慕修寒定定看着辰王,笑了一声:“呦呵,不装了大表哥,姑母?”
他说罢,抬起手打了个响指,突然水榭南边的林子里,竟是传来一阵阵滚雷一样的声音,随即人们才意识到在王府后面的密林里竟是有人在放火,还有用硝石滚油等物丢进了密林里。
慕依依和赵宏宸看到这个动静儿,登时脸色变了,慕风云的人怎么去了那里,那里可是禁忌之地。
不多时那边便来激烈的厮杀声,甚至慕风云的人大有将密林里的东西朝着水榭这边赶过来的趋势。
很快一道黑色身影穿过了通往水榭的曲桥,甚至因为冲得急,连着挡着门的辰王部下都被他一掌拍开,生死不论。
他站定在了慕风云的面前,身形佝偻,浑身穿着一袭黑色长袍,头脸被遮挡在兜帽中。
慕风云第一次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下意识向后退开一步,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戏谑之色,俊美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郑重。
他缓缓抬起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剑上,不想那人看到了他这个动作,冷冷笑了出来,笑声沙哑怪异像是暗夜中的枭。
“出来游历,竟是连你父亲的月华剑也佩在了身上,孩子,凉州之行让你害怕了吗?”
慕风云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对面站着的黑衣人,之前江淮告诉过他辰王府里住了一个饮活人血的怪物。
那人浑身是毒,武功很是邪门儿,倒像是半道儿练出来的邪术。
故而慕风云也不敢打草惊蛇,他其实已经猜到这个怪物大概才是这一连串事端的始作俑者。
他一直不清楚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此番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慕风云之前藏在心底的所有乱麻部打通了。
“你是慕修明?”慕风云脱口而出。
慕修明冷冷笑道:“呵呵呵……一笔写不出两个慕字儿,第一次见面,何不称呼一声二叔呢?”
四周的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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