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老爷子的灵柩摆放在敬堂屋,那是杨家村里用来祭祀和办丧事的地方。杨家姑姑照看着灵柩,好几次都差点哭厥过去,杨建国接了儿子后立刻便赶了过来。四五个鼓匠在那儿吹吹打打,唱夜戏的先生、扎纸人棺花的先生都待在敬堂屋里,村里劣质的喇叭一卡一卡地播放着哀乐。
&ep;&ep;此刻杨家这边却十分安静,杨家后边有还有一排子的土屋,都是杨家以前住的老房子,现如今都空着,从堂屋里边的后门过去正对的土屋是杨家的厨房。土屋前边一条水沟,沟里的水都是人家家里倒掉的废水,所以干净不到哪儿去。
&ep;&ep;只是现在,尤然正纠结地站在水沟上边铺着的青石板上。他脚边放着一铁桶的水,以及一块薄薄的小小的发黑的肥皂。他眼巴巴地看着李玉兰领着徐倾鸾去了其中一间土屋,尤然稍微侧身还能看见里面放了个大木桶,再看看自己脚边的铁皮桶,尤然已经深刻怀疑这家人是不是有些重女轻男。
&ep;&ep;见儿子一直杵着不动,李玉兰只当她儿子是害羞了,捋了捋额角微乱的发丝说道:“放心吧,这儿除了咱们自家人,几乎没有人从这儿过的,你爸平时也是在这儿洗的,哦,还有你爷爷!”
&ep;&ep;尤然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最后那句话,然后打了个寒战。几乎没有的潜台词其实就是有,他不是嫌弃农村,毕竟山洞都住过了的人还怕啥呢?但是就是这种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感觉很是羞耻啊,他又不是暴露狂。就算是上个世界,他也都是跟玄虎一起的那时候洗澡时要么是河里要么是湖里,但那都是玄虎半夜带他去的,那种安全感是无法比拟的,毕竟玄虎在他身边。
&ep;&ep;徐倾鸾见尤然幽幽地看向自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寒意顿起遂哐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ep;&ep;尤然:“……”
&ep;&ep;然而下一秒,门又哐地一声开了。
&ep;&ep;里边传来徐倾鸾清冷的声音:“玉兰,玉兰?”
&ep;&ep;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徐倾鸾正欲提高音量眼前突然迅速闪过一道黑影。
&ep;&ep;黑影尤然气急败坏却不忘小声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是长辈!长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喊的是你女儿呢!”
&ep;&ep;“这里没有我的长辈。”她的语气冰冷没有半丝起伏态度更是傲得不行。
&ep;&ep;尤然差点给气出心脏病来,“姐你行行好,咱们说人话好吗?”
&ep;&ep;徐倾鸾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尤然再次咽下一口老血,“行,你赢了。但是,你现在是人家女儿,懂不懂什么叫在其位谋其职?”
&ep;&ep;见徐倾鸾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似得点了点头,尤然简直都要泪流满面,别人家是不省心不听管的穿越者,他这儿是不省心加中二病晚期的神秘系统,尤然并不想拿徐倾鸾当系统,毕竟这个人正在他眼前,这是活生生的人。
&ep;&ep;“所以,重新叫人,叫声妈来听听。”
&ep;&ep;“滚!”
&ep;&ep;“……”得了,白说了。尤然重新蹲到了铁桶旁手里画着圈圈,好想去问问可不可以换一个‘系统’,但是又怕被打。可除却徐倾鸾脾气古怪这点,作为‘系统’她简直是有求必应,给他看小说看电影还时不时地赏他一些零食等等,而且所有的那些都不要钱$_$,就凭这些她脾气再古怪他也忍了!
&ep;&ep;用浸湿了的帕子往身上淋了把水,顿时冷得尤然倒吸一口凉气。虽是三伏天,天气又闷又热,但刚从井里打出来的水温接近于冰水的井水就这么突然浇到身上也实在是不太好受,只是慢慢的,适应以后就舒服了。
&ep;&ep;“嘶……”好特么凉快~真爽啊~
&ep;&ep;哐当一声,红砖屋旁边领居家的土屋后门开了,一个穿了条内裤的中年男人提着个铁通脖子挂着条发黑的毛巾走了出来,站在自家门口坑上的木板上,冲尤然憨厚地笑了笑便自顾自地搓起了澡。
&ep;&ep;尤然默默地转身背对着那个人,他现在想哭,因为没人告诉他这样洗澡需要穿内裤,他什么都没有穿啊!!!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一个人本来就已经够别扭了,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大叔跟他一起洗,太特么尴尬了好吗つ﹏。
&ep;&ep;一阵脚步声从正前方的巷子里传来,尤然还未来得及反应,前边巷子的拐弯处便走出来四五个青年,本来还有说有笑,在看到尤然时几个人都惊呆了。
&ep;&ep;其中一个男人极为高大,长相十分英俊,面庞刚毅。他光着膀子,整个人湿淋淋的,小麦色的肌肤上,一块块紧绷的腹肌上还坠着许多水滴,这样的男人站在几个人中间实在太过抢眼。
&ep;&ep;然而尤然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看帅哥,他迅速拿起帕子往前边一挡。
&ep;&ep;天气炎热,杨大卫带着几个兄弟们刚从村后边的小河里洗了澡,打算从这边的巷子里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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