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打太极,把此事推给太上皇处理。

&ep;&ep;可这一次皇上却金口玉言把陈宁宁提成了郡主,让她享受她母亲的爵位。

&ep;&ep;甚至还跟公主直接确定了九王的婚仪,唯独不提南疆北疆两军之事。

&ep;&ep;朝臣看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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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好不容易,等到下朝,太上皇那边自然也听到了此事。连忙打发太监,把皇上请了过去。

&ep;&ep;皇上刚一走进宁寿宫,太上皇便忍不住拍桌子大骂:“厉瑭,你好生糊涂。怎么可以当众答应大长公主这门婚事?此事若是动了国之根本,你便是大庆的罪人。”

&ep;&ep;皇上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反问道:“大长公主为大庆镇守边关数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当初明珠郡主惨死,已经寒了公主的心。可怜她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她又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又怎么忍心,再看她们骨肉分离?

&ep;&ep;况且,如今那陈姑娘已经跟小九订下婚事,马上就要成亲了。难道还要亲手拆了这桩婚事不成?小九如今二十三了,就算再轻视他,也不能在这时候毁了他吧?”

&ep;&ep;太上皇非但没有被他说服,反而气得又骂道:“我说让公主骨肉分离了吗?认亲自然是要认的。可成亲之事,却可以拖上一拖。那陈家姑娘,如今已经不再是商户之女了,她代表着北疆军。小九又不是非她不可,大不了另行为他挑选一户名门嫡女便是了。你怎么能这么轻易便答应此事?”

&ep;&ep;皇上便又说道:“金口玉言,怎可当成儿戏?小九前两日进宫,还说起他如今对那陈姑娘中意得很。父皇在他年少时,便没正眼看过他。那时候,他才几岁,便被宫里的太监宫女作践。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像小狗一般。好不容易把他养大成人。父皇,就成全小九这一次吧。”

&ep;&ep;太皇上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指着皇上,声嘶力竭地骂道:“厉瑭,你好糊涂!你也不想想,这皇位是你的,又不是厉琰的。你怎么可以把一柄悬于你脖颈的利剑交到厉琰手中?难道你就不怕厉琰将来大兵压境,逼你退位?”

&ep;&ep;太上皇还是皇子的时候,便要提防兄弟陷害他,还要抵抗来自父亲的恶意。好不容易登上皇位,逐渐沉迷于皇权之中,早已没有父子亲情。

&ep;&ep;直到退位后,他才把自己所有父爱倾注在厉瑭身上。他自然希望厉瑭的皇位能坐得更稳,希望厉瑭能千秋万代。而不是妇人之仁,因为一点小小失误,便葬送了江山。

&ep;&ep;只可惜厉瑭听了这话,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也变得非常古怪。直到把太上皇看得心里发毛,他才开口说道:

&ep;&ep;“父皇,您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若小九当真要这皇位,我下来让给他便是了。可小九想要的从来便不是这皇位。”

&ep;&ep;太上皇却固执地说道:“现在不要,将来总有一天,他会想要的。”

&ep;&ep;厉瑭却摇头,红着眼圈说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他便不会想要。”

&ep;&ep;说着,他又垂头叹道:“曾经年少时,我还曾想过,父皇为何对我忽冷忽热,一时忌惮仇恨,一时又做出疼爱我的样子。父子之间,竟是这样相处吗?

&ep;&ep;后来,直到我养了小九,我才知道,若是真心对待一个人,绝不忍心把他当作挡箭牌,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下毒。原来,父皇从来不在意我的死活。或许我死了,你也只会在朝臣面前,大哭一场罢了。”

&ep;&ep;“你这是在怪我怨我?厉瑭,你恨我吗?”太上皇难以置信地问。

&ep;&ep;厉瑭却没有回答,反而继续道:“若不是我身边有小九在,我不是死了,就疯了。”

&ep;&ep;说这话时,厉瑭第一次在太上皇面前,摘下了那副儒雅君子的面具。他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褪去,眼神也慢慢阴沉下来。最后变得阴冷又空洞。

&ep;&ep;太上皇被他吓了一跳。

&ep;&ep;厉瑭却又说道:“其实我本就无意皇权,我死了也并不可惜,只会觉得解脱罢了。只可惜,我若不争,不止我得死,任何人上位,小九怕是都活不成了。

&ep;&ep;我死了就死了,小九死了,我却会不甘心。我就是不要他死。抱着这样的念头,我苦苦熬过每一个毒发的夜晚。就算吊着性命,我也要活下去。既然能忍受恶毒腐蚀骨髓之痛,又有什么事情,我还不能忍呢?”

&ep;&ep;“你,原来,你竟是为他谋划至此。那皇位于你又算什么?坐上那个位子,你也应该品尝到了皇权的味道。你也该体会到掌控天下的美好了。如今你可曾改变想法了?”太上皇颤声问道。

&ep;&ep;“在其位,谋其政,皇权不过是枷锁。在这位子上每一天,并不是来享福的,而是要尽职尽责。为整个大庆的子民谋划着生活,让他们吃饱了穿暖了。明明担负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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