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他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了,但是至今还没有习惯。

&ep;&ep;安淳坐起身来,用被子裹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四处找了找,没找到自己的衣裳,去了浴室,也没有,只好去顾策霖的更衣室里找了一件睡袍裹上,看到他更衣室里衣柜里挂着的黑色衬衫的时候,才突然明白自己昨晚穿的那件黑衬衫,说不定是顾策霖的,顾策霖把自己的衣服挂在了他的更衣室里,或者是在自己没在家的时间里,顾策霖有在他的房间里睡觉,得出这个结论,安淳又是一阵恼怒。

&ep;&ep;好在他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形成了对顾策霖能忍则忍的性格,不然他又得冲到顾策霖面前去和他吵架。

&ep;&ep;顾策霖的这种种暧昧行为,难怪家里的人都会那么想两人。

&ep;&ep;他其实并不愿意这个家里的人知道自己和顾策霖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件事,显然已经是这个家里公开的秘密了。

&ep;&ep;而顾策霖丝毫不掩饰这件事,甚至是喜闻乐见大家知道一般。

&ep;&ep;这让安淳心里更加不舒坦。

&ep;&ep;他溜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在半路上却遇到了一个仆人,正是贴身伺候顾策霖的那个郑恒。

&ep;&ep;郑恒看到他,就问了个好,“五少爷,早上好,您要什么时候用早膳,我马上去让准备。”

&ep;&ep;安淳很不希望这个时候遇上任何人,他这幅样子,恐怕谁都知道他昨晚和顾策霖发生了什么。

&ep;&ep;但是此时遇上了,他也没办法。

&ep;&ep;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地自然,冷淡地回道,“半小时后吧。四哥呢?”

&ep;&ep;郑恒听他问顾策霖,就答道,“主子有事,说您起了,他会来陪你用早膳。”

&ep;&ep;安淳“哦”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里去。

&ep;&ep;安淳进浴室去洗了澡,他的长相和皮肤都继承了他的母亲,皮肤白皙细腻,血管在肌肤下埋得不深,所以很容易起淤青和泛红。

&ep;&ep;身体上昨晚顾策霖吮上去的吻痕都还没有消,剩下淡淡的红色,安淳一遍遍地洗了,心里这才好受点,去更衣室里找了衣服穿,找衣服的时候仔细打量了,幸好没有再看到不属于自己的衣服,不然他得把顾策霖的衣服扔出去。

&ep;&ep;等一切都收拾好了,他才下楼吃早饭。

&ep;&ep;走楼梯时,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被摩擦得更难受,在大厅里遇到顾策霖,他就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沉着脸一言不发。

&ep;&ep;顾策霖也没说话,只是走上前来,和他一起进了餐厅。

&ep;&ep;早饭是顾策霖吩咐的鱼粥,数样各种小菜,安淳没有胃口,稍稍吃了一点,顾策霖却吃得不少,然后问坐在他旁边等他的安淳,“你痛吗?”

&ep;&ep;安淳皱着眉头,眼神很阴郁,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一直没有坐实,顾策霖大约是明白他这个样子的原因,所以才有此一问。

&ep;&ep;安淳没应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看顾策霖一直盯着自己看,他才骂了一声,“你他妈让头驴拱了再来试试,看痛不痛。”

&ep;&ep;顾策霖愣了一下,知道安淳是在骂自己,他也没有生气,只是道,“我已经很小心了。”似乎是很无奈,他也没办法。

&ep;&ep;安淳气得起身出了餐厅,走路也不敢走快了,满心烦躁。

&ep;&ep;做的时候倒没这么难受,每次都是做完了才开始别扭。

&ep;&ep;安淳每次生气都是这个模式,顾策霖已经习惯了。

&ep;&ep;安淳的母亲安想容所住的疗养院就在主城背后的海边,安淳和顾策霖一起去疗养院时,他的心情才稍稍好一点。

&ep;&ep;他的母亲,曾经在欧洲专门的疗养院里待过,但是她在那里精神更加不稳定,就接受医生的建议,将她带回了她比较熟悉的,而且在,安淳见她也更容易一些,所以她在这个疗养院里住下就没有再转走。

&ep;&ep;先是去医生那里问了情况,医生说她最近情况有些稳定,不过依然认不出人来,而且不建议安淳和她面对面相见,怕刺激她病情加重。

&ep;&ep;安淳心里很不舒服,但是也只能听从医生的话。

&ep;&ep;顾策霖陪着安淳一起去看安想容,安想容正坐在花园里。

&ep;&ep;虽然已是年末,花园里依然开了一些花,月季更是开得绚丽,粉色的,白色的,大红的,在阳光下异常娇艳。

&ep;&ep;安想容当年带着安淳在小县城里过自己的日子,便显得粗糙,之后回了顾家,贵夫人的生活,让她又养回了娇嫩的皮肤,现下她也四五十岁了,看起来倒不显得老,黑发如云,挽在头上,面上不施脂粉,却依然于雍容里带着艳丽。

&ep;&ep;她手上握着一本书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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