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

&ep;&ep;「太好了,我也没什么耐性,不如我把这女的给放了,你跟我走如何?」

&ep;&ep;被擒住的绿蓉心急地摇着头,犹如波浪鼓似的拼命转动,水汪汪的大眼像是对着叶纱纱说「万万不可」。

&ep;&ep;叶纱纱嘴角噙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冰冷凉意从她眸中迸射而出,敢情她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连一个不知名的宵小都能这样欺侮她?先是没丝毫善意的何紫嫣来访,又来一个不识好歹的傢伙出现,她决定省起口舌不再废话,纤纤素指在空中画了个虚圆,嘴中喃喃叨唸咒语──

&ep;&ep;「发生了何事?绿蓉!」

&ep;&ep;「淫贼呢?在哪儿?」

&ep;&ep;听见绿蓉喊叫的朱府壮士纷纷至此,连朱尧也被惊动而来,只见绿蓉被蒙面男子束缚因而不得动弹;巫女大人披着大氅,湿发未乾发梢都还滴着水珠,嘴里轻唸着什么。

&ep;&ep;「别过来!你、你们若过来我就对她动手了!」蒙面男子猛地掐住绿蓉的脖颈,绿蓉纤细的脖颈在他掌中宛如一块豆腐,轻轻一掐便会碎裂。他一不小心用力过重,掐得绿蓉喘不过气,满面涨红。

&ep;&ep;一名朱府壮丁手持斧槌,悄声无息地从蒙面男子后方逼近,欲趁他不注意时给他后脑勺一记猛捶,在朱尧的眼神示意下正要挥动时,蒙面男子却忽然发癲,原先掐住绿蓉的手改掐住自个儿的脖子,像是不知痛似的双手狠狠拴住自己,指尖插入肌肤渗出血丝,露出来的脸上肌肤一片惨白。

&ep;&ep;绿蓉赶紧跑离他,后方持斧槌的男子则是一头雾水。

&ep;&ep;「这是怎么了?」在场的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一直站在前头的巫女大人突然缓缓上前,在倒地的蒙面男子身上使劲踩踏了几下,看不出来她体态轻盈,出脚却相当有力,每一下都如千斤重槌般强劲,痛得他发不出声音,虽说他掐住自个儿的脖子也是难以发声。

&ep;&ep;「敢动我的人?敢要胁我?我要你以后再不能偷窥!」叶纱纱手中结印,又唸了个让人摸不着头绪的咒法,蒙面男子瞬间不再掐住自个儿的脖子,却往自己的眼睛戳去。

&ep;&ep;指尖利如刃,脆弱的双眸无以防备,他双眼便被自己戳成了瞎子,殷红的鲜血自他眼眶流下,他惊愕的惨叫声响遍了整座朱府,比起绿蓉的千里传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ep;&ep;「够了。」朱尧上前,一把揽住叶纱纱的身子。

&ep;&ep;大冷天的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待会儿不着凉才怪。

&ep;&ep;「将军,他是足上飞陈七,横行京城、令人闻风丧胆的採花贼!他仗着自己轻功了得,时常跟踪夜行女子,犯下饶不可恕的罪行,是朝廷极力追捕的贼人。」旁人趁隙摘下他的蒙面布巾,一看不得了竟然是朝廷一直捉不到的採花贼,却被巫女大人三两下制伏住,这下採花不成,还给了他最沉痛的惩罚──双目失明,教他再也不得窥视女子。

&ep;&ep;听见他是累犯,叶纱纱更是气得又狠狠踩了他的双腿道:「足上飞?轻功了得?我让你连走都不能走!」

&ep;&ep;朱府僕役见了叶纱纱惩处恶徒的手法,也是目瞪口呆,刚才她只是动动嘴、动动手指而已,就能令这採花贼自己伤害自己?绝了……难怪朱将军要她做征战巫女。

&ep;&ep;看这巫女大人容貌绝世,明艳动人,想不到发起狠来也是不容小覷,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啊!

&ep;&ep;「别白费力气了,以你的脚力再狠也不过如此。」顶多让他瘀青罢了。

&ep;&ep;「可他刚刚挟持绿蓉,还偷窥我沐浴,又伤害过无数名女子,怎能轻易饶过?」

&ep;&ep;朱尧闻言,脸色一沉,冷眸中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眼神,他倏地将全身内力续至足尖,单腿迅速抬起、重重踏下,「喀」地一声,清脆而响亮,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还伴随着陈七凄厉的惨叫,痛得他摀着双眼也不是,抱腿痛哭也不是。曾经自恃轻功高超的陈七,这下双腿再也不得动弹,哪里还能再施展轻功?

&ep;&ep;「这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犯此恶行,罪不可赦。将他带至衙门问罪,身上的伤──算是我们附送给官差的。」朱尧冷冰冰地下令,他竟偷窥她沐浴?莫名的光火窜至心间,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烧得他怒不可抑。

&ep;&ep;叶纱纱原以为他是存着仁者之心,怕她失了分寸才阻止她,想不到他这猛然一脚便断了这人的腿。她有些讶异地抬眸一望,可他浑身迸射出的森冷气息实在令她不敢恭维,连站在一旁的僕役几乎都要被将军周遭的气息冻伤。

&ep;&ep;「你、你没事吧?哈、哈啾!」明明被偷窥的人是她,他怎么好像比她还更生气,彷彿巴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ep;&ep;天晓得他有多想就地处以私刑,但好在尚有一丝理智告诉他得呈报官府,至少他双眼已盲,双腿皆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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