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个叔伯兄弟都没有,大周的江山谁来坐呢?”

&ep;&ep;“你不要这般看着我,虽然时局混乱对我倒是有利,可我终究是大周臣子,做不来这种吃里爬外的事。”萧远察觉唐聿的视线,罕见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说着,他抬头望着马车逼仄的顶棚,露出一抹淡淡的嘲笑,“我若是胆敢偷位窃国,怕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ep;&ep;“所以,我疑心,那人若是想要借突厥人之手自己图谋大位,他哪里来的自信?若是根本就是投效了突厥鞑子,那以他的能力在朝中定然位分不低,他如何能确保突厥人许他更进一步?”

&ep;&ep;“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唐聿总结。

&ep;&ep;“是啊,连你都懂。”萧远叹了口气。

&ep;&ep;“什么叫连我都懂?我虽是习武之人,从小也是有先生教,有书念的。”唐聿愤愤不平。

&ep;&ep;萧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所以,若不是以上两种情况,那他必然有名正言顺的,能够在陛下身后执掌大权的理由,那理由是什么呢?”

&ep;&ep;“对啊,是什么?”唐聿被萧远吊起了胃口。

&ep;&ep;“先帝一朝,张家一直是天子的岳家,虽然尽享尊荣,但都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天家实际上对外戚一直多有顾及,但若能一跃成为皇上的外家,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天子年幼时,孤立无援举目无亲,外祖可是绝对的倚仗,也就是朝堂上最大的话事人。”

&ep;&ep;萧远的话让唐聿打了个冷战,联系之前他的分析,有个念头呼之欲出,“你是说……”

&ep;&ep;“张家入宫的那个贵妃,给陛下怀了个小太子呢。”

&ep;&ep;“你……你怎知是太子,若是个女孩子不就白费了?而且,陛下怎就一定会里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为太子呢?”

&ep;&ep;萧远看了唐聿一眼,那目光就像他幼时每次背不出文章是先生看他的眼神。

&ep;&ep;“你且看着吧,张氏的孩子定然是男孩,不是也得是。至于太子,若陛下只有一个孩子,那是不是太子,又有什么两样呢?”

&ep;&ep;“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兴许是我小人之腹了。”萧远补充道。

&ep;&ep;虽然萧远强调了不过是猜想,但唐聿心里已经信了,冥冥之中,他觉得萧远猜中了。

&ep;&ep;“我不相信若是有人图谋这么大的事,还能这般干干净净,总归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今日去张府拜访,也是临时起意,想打他个措手不及,一来是为试探贵妃有孕之事,二来,是想瞧瞧,张府里有没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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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唐聿:懂了,我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