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此其资历还是才情人品,皆是超出秦王许多。”孔秀文道,“所以微臣觉得,这个监国的摄政王还是睿王殿下更为合适。”

&ep;&ep;廖北暗中握拳,面上却是带笑,道,“可是睿王殿下已经是十年行踪不明,又去哪里寻人过来?”

&ep;&ep;“廖大人,您没有找过,怎么就知道找不到?”到了这会儿两个人已经算是撕破了脸,站位明确,孔秀文觉得也没必要客气,冷冷的说道,“或者,廖大人是希望找不到睿王殿下?”

&ep;&ep;“你少含血喷人!”廖北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我何时说过那话?”

&ep;&ep;廖北和孔秀文时常因为政见不合而争吵起来,这时候哪里还能看出什么士大夫的气节来,也就跟个市井妇人无二。

&ep;&ep;“都别吵了!”皇帝冷冷的说道,“朕瞧着还是先去派人把睿王找来,这才是关键。”

&ep;&ep;孔秀文立时大声的说道,“圣上英明!”

&ep;&ep;廖北也不敢犹豫,道,“微臣遵旨.”

&ep;&ep;秦王铁青着脸,就是那雨水滴落在身上也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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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晚上,皇帝难得好精神的陪着皇后和太子,还有秦王等人一起用膳,他特意叮嘱秦王,很是温和的道,“朕知道你的心意,不用日日这般进宫陪着朕,王妃不是刚刚诞下麟儿?要不是还没到满月,真就是让人抱进来瞧瞧了。”

&ep;&ep;原来几日前冯婉贞就诞下了秦王的长子,皇帝极为高兴赐名为顺,其寓意就是希望孩子一生顺顺利利的,当时秦王拿了那圣旨沉凝了许久,说起来这个孩子是他的长子,而顺这种名字却是更适合次子。

&ep;&ep;皇后听了这话道,“正是,许久没看到孩子了。”然后叹了一口气,那目光却是盯着太子。

&ep;&ep;太子和白薇成亲之后,白薇就有了身孕,当时皇帝和皇后都极为高兴,还当是老天开眼了,谁知道不过二个月就滑胎了。

&ep;&ep;那之后又是两次滑胎,最后御医李昌荣委婉的说道,可能太子太过体弱,不适宜生子,其实这话也只有李昌荣敢说,要不是李昌荣伺候过三代帝王,和皇家关系深厚,凭着这句话就直接拉出去砍掉脑袋了。

&ep;&ep;太子性情温和,最是体贴,见皇后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道,“母后,不用担忧,儿臣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明年就给您抱个大胖孙子……,“为了更有说服力,把以前的事情也扯了出来,道,”母后您别不信,当初旁人还不是说儿臣活不过十岁,这不是好好的……”

&ep;&ep;只是这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打断,道,“胡说什么。”说完就红了眼圈,落下泪来,一副伤心的模样。

&ep;&ep;太子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上前,哄道,“母后,您别生气了,孩儿这不是好好的。”

&ep;&ep;如果说以前皇帝和皇后还奢望把皇位留给太子,如今早就死了心,只希望能让他活到寿终正寝,这就足矣。

&ep;&ep;所以之前在跟大臣商议的摄政王,其实再说下一位即位的人选了。

&ep;&ep;用过了晚膳,皇帝就赏赐了许多礼物让秦王带回去,其中有很多都是小孩子用的,道,“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母后去皇觉寺礼佛,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至少要住上小半年,皇后一个人又要照顾朕,还要看顾太子,实在是分身无暇。”又道,“幸亏有了你在旁边,不然当真吃个药,都没有人给朕拿了。”自从先帝走后,太后每年有半年在皇觉寺礼佛,要不顾念几个孩子还在跟前,估摸着早就出家了。

&ep;&ep;皇帝要吃药,怎么会没人给他拿?这句话不过就是委婉的夸赞秦王。

&ep;&ep;秦王却笑着说道,“长兄如父,父皇走后,母后总是神伤,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照佛着臣弟长大的。”说道这些显得感概万千,道,“一直想着如何报答陛下,如今正是需要臣弟的时候,不过给陛下端茶递水,又不是什么累的事情,臣弟一点都不觉得苦。”

&ep;&ep;皇帝听了很是高兴,道,“你从小就这般懂事,朕心甚慰。”又道,“过几日睿王就回来,到时候望你能像敬重朕一般看待他才是。”

&ep;&ep;秦王恭敬的说道,“陛下放心,臣弟一定谨遵教诲。”

&ep;&ep;“坐下,我们兄弟不用如此拘束。”皇帝笑着对秦王说道,兄弟俩又说了一会儿话,秦王起身告辞。

&ep;&ep;到了晚上,雨终于停了下来,秦王上了轿子,却是马上沉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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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过了几日,李念真就拉来了一百担的粮食,李清珮越发对李念刮目相看,就是一直觉得李念还是小孩子的郭氏也颇为吃惊。

&ep;&ep;如今人心浮动,有粮食的都捂着,有那卖的也是提价,皇帝又久病,许久没有上朝,内阁首辅廖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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