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璟皱眉,觉得一时怀里空荡荡的,道,“可是有什么不妥?”又道,“还是你在气我来的太晚了?”

&ep;&ep;“先前因为一些缘故,我曾经对先夫人说过,要为她守节。”赵璟说道这里紧紧的抿着嘴,显然是想起里曾经腥风血雨的过往,“其实想想,着实有些可笑,人都死了,守着又能如何?只是她因我而死,我却是无能为力,只有这般,我心里才能稍稍好过一些。”

&ep;&ep;李清珮本不在乎赵璟的过去,觉得不在乎天长地久,只争朝夕就好,只是真正听到又觉得像是心口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甸甸的难受。

&ep;&ep;那语气不免就有些酸,道,“赵爷对先夫人可真是一往情深。”

&ep;&ep;赵璟自然听出李清珮的不悦,想着好像只要是关于他的,她就会在意,之前也是这般,说到他的先夫人就酸酸的,却是让他心里很是愉悦,这会儿又提起这件事来,还是这般态度……,他也颇觉得奇怪,往常不是最厌烦妇人为了这种小事闹腾?只是这会儿怎么满心的快活?

&ep;&ep;难道说仅仅是因为知道对方在意你吗?想到这里,爽朗的一笑,道,“相处这许久,竟然没看出来,清清竟然也是个小醋坛子。”

&ep;&ep;李清珮一时恍惚,赵璟面目硬朗,眉目高深,这一笑,那被岁月洗涤,沉淀出来的成熟魅力,一下子就扑面而来。

&ep;&ep;赵璟见李清珮又目光痴痴的,心中甚是满足,不免有些洋洋得意,道,“过来。”

&ep;&ep;李清珮就这般又傻傻的走了过去,一下子被某人拉入了怀中,像是小孩子一般抱起来,让她坐在了腿上,赵璟用指腹轻轻的蹭了蹭李清珮如玉的脸颊,柔软的唇就印在了她的脸颊上,然后慢慢的下滑来到了嘴唇。

&ep;&ep;那灼热的气息吹的李清珮心里酥酥麻麻的。

&ep;&ep;“别。”李清珮艰难的忍住,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对她来说像是最好吃的蜜糖一般的赵璟,“赵爷,我有话要说。”

&ep;&ep;赵璟也知道不应该这般,只是每次都是情不自禁,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忽略太久了……,一旦是被人挑起,就如同决堤的洪水,太过汹涌的,自己都被吓到了。

&ep;&ep;两个人拉开一段距离,面对面的坐着……,李清珮一抬头等着看到赵璟宽阔的胸膛来,衣服的带子歪歪扭扭的,露出一小片的蜜色的胸肌来,简直勾人的要命,她深吸了一口,又把绣墩往后挪了一个位置。

&ep;&ep;赵璟,“……”

&ep;&ep;“你要来提亲?”

&ep;&ep;赵璟点头,随即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亲自去好像不太合适,是不是要叫上官媒?”又指着那案桌上的翡翠白菜说道,“这一对翡翠白菜是以前圣尊皇后最喜欢的,是太宗皇帝费了十年亲手雕刻出来的,对圣尊皇后来说意义非凡,原想着一同陪葬,圣尊皇后却是留下懿旨,说人死灯灭,这些东西就给唯一的儿子,就是宪宗皇帝当做念想,如此只陪葬了太宗皇帝常穿的几件衣裳。”

&ep;&ep;李清珮原本还觉得这两颗白菜太敷衍了,倒不是说不珍贵,其实一看就是价值连城,就是那种我很有钱,我很土豪,用钱砸人,缺乏诚意的感觉,可是听了赵璟这话,忽然间就明白了这东西的含义。

&ep;&ep;太宗皇帝和圣尊皇后恩爱一生,就是大赵后人的典范,所以当初秦王要正式娶妻,就把原本的通房都挪了出来。她们这些人,既没有封号,也没有正式的身份,不过就是比婢女多一重身份而已,秦王大方的放出来,另行婚配,少不得要让旁人称赞他宅心仁厚。

&ep;&ep;而赵璟送了这东西过来,代表着圣尊皇后和太宗皇帝一生的恩爱,其寓意就很深了。

&ep;&ep;“是。”其实赵璟觉得现在真不是时候,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随着圣上的病情加重,朝廷少不要来一场震动,到时候……,可是他一刻也等不得了。

&ep;&ep;“赵爷……,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李清珮咽了咽口水,别过头去,道,“我暂时还不想成亲。”

&ep;&ep;“为何?”

&ep;&ep;“我不想窝在家中相夫教子。”李清珮道,“更不想早点被孩子困住,我想要参加科举,应举入了仕途,想要完成父亲的心愿,做一个为民解忧的好官。”

&ep;&ep;如果五年前,李清珮遇到了赵璟,她肯定毫不犹豫的就嫁给他了,但是现在……,经过了五年的侍妾生涯,很多东西都变了。

&ep;&ep;李清珮不想在委身旁人,她想要堂堂正正的自己活着,这个世道要没有女子科举,她也认了,但是像母亲说的那般,有这样好的机会,好的条件,她为什么就不去试一把?

&ep;&ep;赵璟皱眉,起身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步,说不出来的憋闷,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是说……,你亲近我,但并没有想过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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