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叔为师,是你自己要求做了他的传人?”

&ep;&ep;丁羽被他问得声音有点抖,总觉得像前世玩一种游戏,一个选错了就要掉好感度,但现实也没得选,只能实话实说:“掌教说我除了接孤云峰陈师祖的道统之外,还是守正峰我师父的传人。所以……其实一回事,反正不光哪一边的道统,都是一个师父教。是我自己要求的。”

&ep;&ep;沉默。

&ep;&ep;沉默是最可怕的压力。

&ep;&ep;丁羽受不住这压力,翻着眼皮悄悄去看,只见冯越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ep;&ep;还没等她看明白,冯越猛地转过身来,声音微哑,连说了三个好字。

&ep;&ep;“好,好,好,你果然还是师兄的传人。”

&ep;&ep;人去远,声音却还飘了过来:“不必多想,你能作了师兄的传人,我亦十分感怀,望你承其衣钵,行正道,将来……”

&ep;&ep;将来如何,却不可闻,不知是未说,还是走得太远。

&ep;&ep;丁羽也猜不出他心意,这时最关心的还是那个“疑似储物袋”。她怕冯越还在一边看着,忍住心急,端正仪态,目不斜视地踱到桌边,拿起探视——

&ep;&ep;终是顾不上仪态,狠狠地捶了下桌子。

&ep;&ep;储物袋容量有限,但也有半间房左右大小,塞是满满的都是东西。

&ep;&ep;除了灵石,还有两瓶丹药,一本薄薄的册子,最多的还是塞满的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材。丁羽取出来看,只见是一本炼丹制药的心得笔记。笔记上除了一笔漂亮的小楷,还有满满的批注,显见用心。

&ep;&ep;冯越所主掌的栖梧峰,传说有过凤凰停驻,下有地火,一向是长于炼丹的一脉。他所赠笔记虽是浅显入门之物,也是难得可贵。丁羽感激莫名之余,不由慨叹人不可貌像,冯师叔矮矮胖胖的,原来还挺内秀,一笔字倒是字不如其人。

&ep;&ep;这样看来,君洛宁在门内至少是结好了一峰之主,加上听冯越所说,他入门时便惠及同门,想必多年下来人缘定是不错,与掌教不和还真是……不意外啊。

&ep;&ep;丹药也有注解,是辅助练功之用。每天化一颗入水泡澡就行,并不麻烦,对丁羽十分有用。

&ep;&ep;至于灵石更不必说,比丁羽急需的绰绰有余。

&ep;&ep;对这位冯师叔,丁羽真是感激不尽,就算饵有毒,也先吞了再说。

&ep;&ep;丁羽按捺住跃跃欲试的心思,这一夜还是按部就班完成功课,入睡。尽管翻来覆去的总是想些有的没的,脑补出一整出政斗大戏,总算还是睡熟了。

&ep;&ep;只是醒来后想到,陶羽的记忆里好像没有这回事,不知道是无关紧要没有显现,还是因为他没有“君洛宁传人”的身份,冯越也就没送上这份私人的礼物。

&ep;&ep;第二日她去换了书来,引得一众人侧目,自是不必细说。

&ep;&ep;接下来的时间,丁羽的生活便过得枯燥起来。每天修炼不辍,给君洛宁送水,在他面前演武,回来打坐纳灵。

&ep;&ep;仍然没有指点,愚蠢之类的评价倒是听过多次。丁羽被打击得多了,只当没听见,有恶言加身,便想想冯越给自己送了大礼包。

&ep;&ep;——就算不看在陶羽份上,也看在冯师叔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ep;&ep;可能是看她没反应,照样凑上来问东问西,君洛宁后来也懒得说她了,地牢里恢复了死寂的气氛,反而让丁羽有点不习惯。

&ep;&ep;呸,她是怕有变故,才不是因为没被骂。

&ep;&ep;不过她的修炼并没有耽误,反而进步极快。因为自是有人替了君洛宁应尽的责任,常常来指点她练功。

&ep;&ep;那自然便是冯越冯师叔。冯越没等得她上门求助,自己就坐不住了,成了孤云峰的常客,使唤起孤云峰的弟子来比丁羽更自然——那也正常,丁羽年纪小,实在没习惯自己的地位。

&ep;&ep;丁羽其实前世也只是个未成年,还是个孤儿,看了无数的故事和幻影戏,记了一肚子的阴谋斗争,实际经验零,生活环境干净得很。每天晚上忍不住想冯越是不是有什么目的,第二天见人来了,不由又忘在了脑后。两三个月下来,倒与冯越有了几分交情。

&ep;&ep;这天她练习新学的一套身法,冯越也有几天没来了,这套身法并未得她指点,丁羽现在也有点了依赖之心,练习起来就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对是不对。

&ep;&ep;正一扭腰踏步,膝弯处突然被砸了一下,不由得一屈腿,踉跄一步才站定。丁羽看也不看,气道:“师叔,你不砸我一下就说不了话不成?”

&ep;&ep;冯越这次坐在了墙头上,悠哉地抛着松子,其中一颗刚刚才击中丁羽,落在了地上。见丁羽不满,冯越笑道:“小丫头,才过了三月不到,就对师叔这么说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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