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公子,”仆使弯腰搬凳,伺候主人上马车,在错身的那刻在他耳边低语,“公主来了。”

&ep;&ep;谢芝兰动作一滞,随即拉开帷幕,闪身进去。

&ep;&ep;“芝兰哥哥。”

&ep;&ep;发丝清香扑鼻,谢芝兰落座在侧,被一便服女子扑入怀里,微微俯首,被她扑上来咬住嘴唇,随即分开。

&ep;&ep;“今日过来,”谢芝兰牢牢抱住她,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ep;&ep;李婧瑶摇头,今日一身粉色长裙,俏皮可爱:“想你了。”

&ep;&ep;回府之路漫漫,仆使控制速度,缓缓而行,隐约可听见细碎喘息声,识趣调转方向,换远路走。

&ep;&ep;宽大裙摆之下,她缓缓而坐,顺势将他完全吞下。

&ep;&ep;“这几日,”她挺胸送入他嘴中,红粒在舌尖轻轻划过,身子一阵轻颤,语气柔媚动人,“我看了几本话本。”

&ep;&ep;皆与男欢女爱相关。

&ep;&ep;“话本里,”李婧瑶紧紧攀附在他身上,手指在他唇间拨弄,“那男子,曾以口舌服侍心爱的女子。”

&ep;&ep;唇舌生津,而快意至甚。

&ep;&ep;胸前衣裳凌乱,谢芝兰埋首其间,听她言语,方才缓缓抬头,与她十指紧扣,真诚道:“公主可将话本送来,我必认真研习。”

&ep;&ep;大笑着抱住他,穴肉紧紧咬住他的粗物,她又娇滴滴唤他“哥哥”。

&ep;&ep;闹市里人声鼎沸,而马车摇摇晃晃,又是一场隐秘的交锋。

&ep;&ep;夜深人静,贴身侍从在门外轻声道:“主子,弈王已到。”

&ep;&ep;谢芝兰坐在床边,膝上是睡熟了的李婧瑶,自到家后,他先是哄她吃完晚饭,等至消食之后,抱着她讲了些奇闻轶事,这才把她哄睡着。

&ep;&ep;“哥哥不在身边,我总是睡不好。”

&ep;&ep;她无意间提过一句,谢芝兰却记在心上。

&ep;&ep;把她默默挪回床上,盖好被子,起身要走,却被她拉住手,转身一看,她已然睁开眼睛。

&ep;&ep;“还没睡着?”

&ep;&ep;“刚醒,”她没松开他的手,“你要去哪?”

&ep;&ep;“靖远他来了,我去见他。”

&ep;&ep;“哦。”

&ep;&ep;见她眼里略有失落之感,他又俯身亲她发丝:“事毕之后,我会回来。”

&ep;&ep;“当真?”

&ep;&ep;“答应你的事,我绝不食言。”

&ep;&ep;她笑着亲他脸颊,随后放开他。

&ep;&ep;“我信你。”

&ep;&ep;书房内,李靖远站立在悬挂于墙的舆图之前,静静等待谢芝兰的到来。

&ep;&ep;开门声响起,而后脚步渐近,来人在他身后止步,向他行礼:“殿下。”

&ep;&ep;“父皇当年御驾亲征,”李靖远手指落在西域,“使西域全境皆为臣服,而今不过十余年,竟又生出异心。”

&ep;&ep;庄懿皇后正是在那场出征中被陛下抢回帝都的牺牲品。

&ep;&ep;以一人换全部落在西域的特权,她别无选择。

&ep;&ep;即使她恨陛下,恨陛下的铁骑夺走了她丈夫的性命,她还是和他一起回到了帝都,成为他后宫中唯一盛开的那朵花。

&ep;&ep;十余年间,庄懿皇后母族因她在西域一家独大,自然招致了被打压部落的嫉恨。

&ep;&ep;“此次给你送来的消息,”李靖远和他对视,问,“你可看了?”

&ep;&ep;谢芝兰点头,回应:“与原先猜想大致一致,我已让人给西域圣主递去消息。”

&ep;&ep;圣主怎会容忍有人觊觎他的位置?

&ep;&ep;两方相争,到时他们方可从中获利。

&ep;&ep;“不说这些了,”李靖远向他一笑,看到了他衣领之下的红痕,“婧瑶在这里?”

&ep;&ep;谢芝兰轻咳一声,神情不太自然地点头。

&ep;&ep;“等此事已了,”李靖远向他承诺,“我会请父皇为你们赐婚。”

&ep;&ep;等谢芝兰从书房回来,已是子时。

&ep;&ep;一进屋,便见床上之人翻身,怀里抱着被褥,傻傻地望向他。

&ep;&ep;谢芝兰快步走回床边,摸到她手冰凉,给她塞回被子里,温声问她:“怎么还不睡,是睡不着?”

&ep;&ep;李婧瑶并未回复,反而笑着不肯放开他的手,娇声道:“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相遇了。”

&ep;&ep;那日他随父亲入宫,路过御花园,被迎面跑来的她直直撞上,为他引路的侍仆惊慌跪下行礼,他才知自己遇上的,竟是一直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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