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初赛的报名人数总共是一千一百多个,初试直接就要筛掉将近一千左右啊!”

西洛弗在去往房间的路上就开始感叹起来:

“时间也不是特别充裕,感觉要立刻抓紧了,时溪,你有什么打算吗?”

“今天先把资料都过一遍吧,明天再一起商量下大致的方向,分配好每个人的任务。”

掏出房卡在门把手下面刷了一下,时溪朝着领路的那名工作人员道了声谢后,便率先推门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好几个摄像头!

“还真是方位盯梢。”

不乐意被人这么远程盯梢,时溪随手指了指左边那间卧房,回头看向江俞沉:

“我们俩就住这间,可以吗?”

“我反正只是来凑数的,住哪里都一样。”

抬手将自己的那份文件直接塞到时溪怀里,江俞沉不咸不淡地将手插回兜内:

“交给你了。”

“这是什么意思?”

时栩泽跟在后面进来,恰好听见这句话,眉毛顿时就拧在了一起: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协议?时溪,你该不会打算一个人做两人份吧?”

“不可以么?”

时溪幽幽地瞥他一眼:

“谁许你叫我名字了?叫哥哥。”

“你除了年龄之外还有哪点值得我叫哥哥!”

也不知道究竟是被她哪句话触碰到了神经,时栩泽突然就被点爆了:

“你自己想作死能不能别带上我?我们俩这次参赛的消息几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果不能获得第一,你知道影响会多大吗!

我一直都觉得你不适合更不配当时家的继承人,但我以为你至少懂什么叫大局,至少明白不为时家拖后腿!”

时家这些年站的实在是太高了,想要他们跌下来的人数不胜数,

球青年商业精英大赛拿不到第一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只是个小小的遗憾,但如果发生在时溪和时栩泽身上……

那绝对会在有心人的推动下,演变成一件难以收场的事故!

一直以来,作为比原来那个时溪更加优秀的时家继承人,时栩泽非常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

即便平时还能维持着一种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表象,但其实私下里精神向来绷的极紧。

现在时溪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直接让他们这一组开局就少了个人,无疑就像是在拨弄他那根紧绷着的弦。

时栩泽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少年,没有修炼成时培毅那样可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老狐狸,

心口一股难以疏散的暴躁感在这样紧迫的时间段里,很难不让他失了以往的风度:

“你自己什么能力不知道吗?勉强能将一人份做到完美就已经需要拼尽部的努力了,你拿什么来应付两人份的工作?”

“她拿什么来应付是她的事,就算真要责备也该是输了之后。

况且你能确定她就一定不行吗?如果不确定,你现在又是凭什么冲着她发火?”

出乎意料的,向来沉默寡言的江俞沉这一次竟是主动站出来维护了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