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等等,玄灵宗的人怎么还没来?

&ep;&ep;她刚想到这一点,半空中隐约传来笛声,婉转悠扬,甚是动听。

&ep;&ep;司云落抬起头,正巧与悄无声息落在老树枝头的一人对视。

&ep;&ep;那人一袭白衣如雪,纤尘不染,手持一把折扇,腰悬一支玉笛,风流倜傥的气质浑然天成。一双似笑非笑多情目,正炯炯凝视着她。

&ep;&ep;看上去不像仙风道骨的玄门弟子,倒像是哪个富贵人家养出的浪荡公子。

&ep;&ep;但那老树经此动荡,已经东倒西歪,这人能在上面稳稳停住,身法也不容小觑。

&ep;&ep;正巧那人率先开口问道:“司姑娘,可是需要在下帮助?”

&ep;&ep;既然知道她的身份,想必就是玄灵宗的弟子了。

&ep;&ep;司云落略略颔首,以礼相待,说话也极为客气:“这位仙友,可否搭把手,帮忙除了这难缠的骷髅鬼手?”

&ep;&ep;那人以扇骨支颐,认真地想了一想。

&ep;&ep;“不行。”

&ep;&ep;司云落:“多谢……啊?”

&ep;&ep;是她幻听了吗?原来玄灵宗内净是些见死不救的冷血之人?

&ep;&ep;司云落忽然开始担心自己未来的社交关系。

&ep;&ep;那人对于她的反应并不意外,闲闲一笑,以折扇半掩面容,从容答道:“并非在下不愿相帮,而是实在才疏学浅,做不来这等除魔的事情。”

&ep;&ep;言外之意便是,他修为低微,这种事别指望他。

&ep;&ep;司云落收获了今夜的第二次震撼。

&ep;&ep;所以玄灵宗派了一个不会动武的人来裁决她和慕星衍的胜负?这种事情不要啊!

&ep;&ep;那人特意顿了一下,似是看出了她的嫌弃,继续道:“但是在下倒还有些别的本事。”

&ep;&ep;“比如?”

&ep;&ep;“比如逃跑。”

&ep;&ep;司云落终于明白,原来这神鬼莫测的身法是逃跑练出来的。

&ep;&ep;她几乎难以维持礼貌的假笑,那人却忽然从树上跃下,落到她的身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

&ep;&ep;“司姑娘为何不跑?”

&ep;&ep;司云落努力不让自己的白眼翻得太过明显,答道:“跑不动。”

&ep;&ep;那人微微蹙起了眉,在发现她的伤势以后,掌心腾起暖黄色的光点,像漂浮在半空的萤火虫,尽数没入了她的伤处。

&ep;&ep;司云落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果然不似先前那般疼痛,正想道谢,却被那人笑眯眯地挡了回来。

&ep;&ep;“啊,忘了自我介绍呢,在下闻既白,以后就是姑娘的救命恩人了。”

&ep;&ep;咱就是说,好像也没到救命这么严重的程度……吧?

&ep;&ep;司云落立刻歇了道谢的心思,闻既白却忽然发现了什么,拉扯着她的衣袖,兴奋地喊道:“司姑娘,快看天上!”

&ep;&ep;“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快放手!”

&ep;&ep;司云落试图将衣袖从他手中解放出来,结果毫无意外的失败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ep;&ep;“有什么好看的,总不能是个人吧……我去!还真是个人!”

&ep;&ep;来人着一身墨色衣裳,在这夜色里本应是黯淡无光的,被灼灼的火光一衬,却无端显出一种温和俊逸的气质来。

&ep;&ep;他手持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剑势飒沓如流星,正在身前比出剑诀,试图打开慕星衍设下的阵法屏障。

&ep;&ep;闻既白挥着手站了起来,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ep;&ep;“大师兄!”

&ep;&ep;大师兄?等等,大师兄?!

&ep;&ep;这下轮到司云落扯着闻既白的衣角,急切地问他:“那就是岑如默?”

&ep;&ep;仙门的世家子弟,无人不晓岑如默的大名。其人虽是身世坎坷的孤儿,却是迄今为止唯一的麒麟血脉,故而被玄灵宗掌门收为首徒。

&ep;&ep;而他也的确天资过人,展现出了血脉中不同寻常的天赋,弱冠之年便已于剑道一途声名鹊起,是世家子弟们争先效仿的对象。

&ep;&ep;若是由岑如默前来裁决,司云落便心服口服了,况且有他在的话,今日之危局便可悉数化解,无需担心。

&ep;&ep;如果不是慕星衍不识好歹的话。

&ep;&ep;少年衣袂翻飞,并指掐诀,意欲抢在岑如默之前出手。

&ep;&ep;“我的事,不需要不相干的人插手!”

&ep;&ep;出乎司云落意料的是,岑如默从善如流,竟然听了慕星衍的话,就果断撤了剑势,真的作壁上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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