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小下去,怂怂地嘟囔:“再说了,宋时璋你还很热情呢……”

&ep;&ep;“傻女,他太有钱了,她掌控不了他。”

&ep;&ep;缇文震撼。为她的野心,为她的直白,为她的不知好歹。

&ep;&ep;她也是大小姐,此时此刻,难免浮起一些高一层的怜悯:应帆还是眼界浅了。见过的世界不够大,所以说出蚍蜉撼树的梦语。

&ep;&ep;应帆将她看穿,美丽的面庞上浮出自嘲而复杂难言的笑意:“好了,我该感恩戴德,在这里东想西想也没用。”

&ep;&ep;“阿姨,”俊仪蓦然说:“我没谈过恋爱,在我看来,商先生和隐隐是平等的关系,他爱重她,她也深爱他。如果有一天,隐隐想走了,能让她留在世上的,不是你,更不是我,而只会是商先生。你说的爱情婚姻中的权力高低,谁支配谁掌控谁,每次你教隐隐时,我也在一边旁听,但是,也许有一种爱情,它不必勾心斗角呢?”

&ep;&ep;“你说得好听。”应帆笑起来,看俊仪像小孩子。

&ep;&ep;俊仪歪着脑袋想一会儿:“他们是拥抱的关系。拥抱是站在一个台子上的。你当时说的什么上嫁啊,下嫁啊,我想明白了,那种就不是拥抱,而是谁捞着谁,谁够着谁,谁牵扯谁。所以才要计较,才想着要拿捏,要占上风,因为有人会累,有人怕被另一个丢下。”

&ep;&ep;应帆细细咀嚼着她的话,将玻璃盏在指尖很慢地来回转着。

&ep;&ep;俊仪和缇文都看不透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ep;&ep;末了,应帆抿抿唇角,微笑一下:“小俊仪,你最好是遇上一个对得起你这份天真的人。”

&ep;&ep;缇文想,她是个有顽强人生经验与价值观念的人,不是那么好听进劝的。但俊仪的话很动人,也许她能听进去三分。

&ep;&ep;缇文也有点坏,报复性地看戏,心想丈母娘不好搞定,不知表哥到时怎么面对?最好让她当面看到他怎么哄的。

&ep;&ep;游艇在公海上自在游弋,日升月落,月落日升,到第五天,料想外面已经风平浪静,便准备回港。

&ep;&ep;应帆与应隐通过几次电话,到了晚上,总有种嫁女儿的心酸不舍,辗转难眠,索性披一件衣服,帮应隐整理闺房、书房与衣帽间。她事无巨细,将应隐在此的生活痕迹都一一看过去,直到拉开铜锁抽屉,在里面看见了一份合同。

&ep;&ep;一亿……伪装女友……有效期至今年十月底……

&ep;&ep;应帆捏着纸,差点没一口气梗过去。

&ep;&ep;第113章

&ep;&ep;叫老公一事,虽然名正言顺了,却总羞于启齿。商邵便帮应隐习惯。

&ep;&ep;习惯了五天,应隐一身反骨沉甸甸,故意叫他商先生,平白又挨一顿折磨。

&ep;&ep;从前叫商先生时万分敬仰,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在一声声沙甜的“老公”中被他一下一下开垦得迷离。

&ep;&ep;游艇上什么都有,主卧套房连着甲板便有四百多平。

&ep;&ep;甲板上,圆形泳池镶嵌中央下沉式沙发,白天时,商邵就坐在上面看书,应隐游泳,游累了,在他身后停下。

&ep;&ep;双手交叠在深色大理石沿,她宛如美人鱼趴伏礁石,玉色的脸凝着水珠,黑发海藻般,将鼻尖凑到商邵颈窝处。

&ep;&ep;商邵会匀出一只手,借她枕得更舒服,掌心盖着她脸,指尖和掌心都是书页的气息。

&ep;&ep;应隐吻他修长指尖,弄得他指侧泛痒。他当正人君子柳下惠,手指伸进去玩她软舌,书还能淡定地翻过一页。

&ep;&ep;太阳炽烈地烘着,海上的一切都发亮、发烫,有一股坚硬的明亮,这明亮无所不摧。

&ep;&ep;不看书时,就去影院。

&ep;&ep;他一个分明是不看电影的人,船上却收藏了海量的蓝光碟,也许是为了供客消遣。

&ep;&ep;看着看着,应隐听到身旁呼吸渐渐绵长,转眼看去,商邵果然睡着,一肘撑在扶手上,手背抵腮。昏暗中,荧幕光铺给他一层似亮似灰的光影。

&ep;&ep;应隐故意吵他,被他牵着手腕拽进怀里,按得老老实实的。

&ep;&ep;“干什么?”他从困倦中清醒只需一秒,一手压着她的颈后,镜片后的眼神很有侵略性。

&ep;&ep;应隐答不出,“唔”一声,被商邵摁下后颈吻。把人吻得意乱情迷后,眯了眼,哑声问:“坐老公怀里看?”

&ep;&ep;她“嗯”一声,羊入虎口,两边睡裙肩带都滑下肩膀,她挺着上身,在屏幕的银灰色光中用力攥紧扶手。

&ep;&ep;哪处被吃得水光莹亮。

&ep;&ep;晚上去露台上看星光,调酒师拿金奖的goodnightdrink遭受冷遇,给两人调的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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