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死!”周止看着韩麟儿,欲言又止。等韩麟儿出去了,牠这才流泪道:“你觉得我太丑了是不是?”

&ep;&ep;张无心道:“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觉得你丑?”

&ep;&ep;周止道:“如果是赵敏行或者是殷藜,你早就取了牠们是不是?为什么一直不肯取我?难道不是我太丑了吗?”

&ep;&ep;张无心用手帕温柔地擦掉牠的眼泪,哄道:“你知道的,任何一个见过你的女子,没有不爱慕你的,怎么说这样的气话?”

&ep;&ep;周止这一番响动不小,周巅等人怕教主出事,要进房间看个究竟,被韩麟儿好一番劝阻才拦下来。

&ep;&ep;周止道:“我见你每日魂不守舍的,不是思念赵敏行还是什么缘故?杨左使她们屡次劝你成亲,都被你推拒过去。我是没脸见人了......”说着痛哭起来。

&ep;&ep;张无心很想马上发几个毒誓,如有异心,天打雷劈,可眼下她的确发不出这样的誓来,只好一声声“阿止”“阿止”地哄牠:“明教上下,谁不知道你是未来的教主夫人?只是眼下我义母生死未卜,我怎么敢就这样怠慢你?要成大事,前路漫漫,一不留神我就死了,到时候让你当寡蝻吗?”

&ep;&ep;周止破涕为笑道:“当寡蝻又怎么样?我,我......”牠忽然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羞红了脸,但是继续说道:“我也愿意。”

&ep;&ep;牠忽然瞧见张无心脖颈上的痕迹,怒道:“这是什么?是赵敏行对不对?你答应我要杀牠的!”张无心怕牠做出什么事来,今天自己再晚一步,怕只能看见一具尸体,慌忙抱住牠:“阿止,你别生气!我心里有你!”

&ep;&ep;周止不住挣扎:“张无心,你别想我再相信你!”张无心死死抱住牠,肌肤相贴,温言软语,周止终于软化下来,只默默流泪:“我知道,我留在你身边,什么位置也没有,叫人家瞧不起,你也看不上我。牠是金枝玉叶,我只是平民粗蝻,你喜欢牠我一直知道,你不想取我是理所应当的。我不怪你,我,我只怪自己命不好。”

&ep;&ep;张无心只好再叁发誓,绝不做负心人。周止这才道:“阿无姊姊,我知道的,我待我是真心实意。可是那个赵敏行心机深沉,百般诱惑于你,你绝不是故意欺负我。我知道牠容貌、家世、才学、武功、手段,样样胜过我。天下英雌都被牠玩弄一番,我只是个弱蝻子,什么都不会。你被牠抢走,我是意料之中的。叫我回去绞了头发,学我蝻师,一辈子不傢人,也是好的。我知道你是迫于谢前辈才与我定亲,我不想逼你,咱们的亲事就此作罢吧。你想去找牠就去吧,我,我只可怜阿藜在九泉之下......你离了我,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了......”

&ep;&ep;张无心道:“我要说什么你才能相信呢?我绝对没有反昏的意思。咱们明日就回淮泗成亲,好吗?”

&ep;&ep;周止依偎着她,任她擦着眼泪,问道:“你不是说还没有找到你义母吗?更何况,现在大业未成,如何成家?”

&ep;&ep;张无心想了想,说道:“义母当然要找,到时候姊妹们会齐,找人就方便多了。”她心里忽然想道:“赵敏行真的一直在帮我找义母吗?啊,张无心,你在想什么?阿止对你这么好,你千万不能负牠。”她继续道:“至于大业,什么时候能成,谁也不知道,难道要咱们两个变成老人家才成亲吗?”

&ep;&ep;周止“嘤咛”一声,伏在她肩头道:“阿无姊姊,我一生一世要被你欺负啦!”

&ep;&ep;张无心道:“不会的,我会爱护你,敬你,对你好。”

&ep;&ep;周止叹气道:“阿无姊姊,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杀了赵敏行吗?”

&ep;&ep;张无心道:“我本来是想杀了牠,但是牠被丐帮严刑拷问,也不肯说我的一句坏话,我一时间就起了疑惑,难道不是牠害了咱们吗?”

&ep;&ep;周止道:“牠不愿意给丐帮服软,只是因为牠毕竟是蒙古郡王,自然不愿意轻易低头。如果不是牠做的,那是谁做的?”

&ep;&ep;张无心道:“义母不知所踪,以她的武功,不可能被随意抓去。除非是她犯了病,你不知道,有时间她会狂性大发,自然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也许在岛上......”

&ep;&ep;周止道:“不可能,如果是谢前辈做的,为什么我们会中十香软筋散?下岛是牠提的,食物是牠做的,除了牠还有谁?”

&ep;&ep;张无心道:“我知道,这个月过后,我就会杀了牠的。只是,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怕杀错了人。”

&ep;&ep;周止道:“大女子为什么这么蝻蝻哥哥?”

&ep;&ep;张无心听了不语,显然有些不悦。

&ep;&ep;周止默了一瞬,说道:“阿无姊姊,你知不知道那日在万安寺,我蝻师逼我发过一个重誓。”

&ep;&ep;“什么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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