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叫花吟就好听?”

&ep;&ep;花吟一听这话忙掩了笑,探头朝外面看了看,快步走至师父身旁,小声道:“师父,您想害死我啊,旁人不知道我改头换面的缘由,我可是敬奉您是我师父,亲口告诉了您。您这般大刺刺的喊,要是被旁人听了去,起了疑心,被老天爷知道了,我可就死翘翘了。您大徒弟二徒弟都被你逐出了师门,您就剩我这一个可怜见的小徒弟了,您舍得我出个什么意外?”虽然怪老头时不时“臭丫头”的唤花吟,可府内上下除了那几个知情的,即便外头人听了去,都只当老头子嫌弃花三郎女气,似个姑娘,也都没多想。因为这,兰珠还气不过和老头子理论过。

&ep;&ep;话说怪老头听了花吟的话,气呼呼的吹了两下胡子,倒也是将花吟的话听了进去,撇开这一茬,又吼道:“你就知道岔开话题!”“咚”又是一记爆栗。

&ep;&ep;若是平时花吟也就躲了,今日不同往日,她犯了错,自是不敢违逆师意。

&ep;&ep;怪老头见花吟泪水盈盈的,委屈的吸着鼻子,不觉心头已经软了七八分,却仍旧口气严厉的训斥道:“你可知你错在哪里?我恨的不是你偷拿了我的手札,反正那些不论迟早我终究是要留给你的。我恨的是,你看诊用药竟然不顾病情轻重缓急,只一味的翻书依样施针下药。你可知古人有云:尽信书不如无书!况手札上所述的那些诊疗方法也只是我这些年来的心得总结,并不是金科玉律。从你入我师门第一日起我就告诫过你,攻邪派第一条门规就是要突破求新,我每每教你治病救人,都是要求你近身伺候观察记录,且不圈定你如何看诊问药,就是希望你能多动脑子,潜心钻研。也只有你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为师才能放心将手札交你手上,而不致你固步自封。可不成想,为师教导你这么些年,你旁的没学会,竟学得这投机取巧的本事,真真是枉费了为师的一番苦心啊!”怪老头一番长篇大论说完后,又是一声长叹。

&ep;&ep;花吟羞愧难当,唇瓣咬的齿印深陷,暗暗下定决心从今后悔过自新,不辜负师父一番教导。

&ep;&ep;这头花吟将将跪下,悔过的话尚未说出口,岂料只听扑通一声,师父她老人家也学着她的模样给她行了个跪拜大礼。

&ep;&ep;花吟一瞧师父那傻乎乎的样,刚盈在眼眶的泪就生生给逼了回去,得,这又疯了!

&ep;&ep;且说这一日花吟正在屋内苦思冥想,突听得前厅传来婆子大咧咧的笑语声,花吟奇怪,招了小厮去前头看看什么情况。

&ep;&ep;小厮去了好一会才回来,进门就捂嘴笑,尚未跨进房门就先道了声喜。

&ep;&ep;花吟莫名其妙,直问喜从何来?

&ep;&ep;小厮笑的更欢,这才将他偷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

&ep;&ep;原来是龙门镖局的大当家相中了他,找了媒婆来替女儿说亲来了。

&ep;&ep;花吟回忆了半日方想起他和这大当家的因缘,不过是一时凑巧,替他看了一二回病而已。

&ep;&ep;这大当家是个粗人,按理说这样的男人应该更欣赏硬汉子才对,岂知他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替女儿相中了花吟这般弱鸡似的人物。

&ep;&ep;花吟听完这话,只吓的手一抖,恰在此时,李大媒婆那个破落户竟撇开了花容氏,不顾她的阻拦,笑闹着直奔东厢房而来,口口声声要和三郎面谈。

&ep;&ep;花吟听得那声,第一个反应竟丢了手中的书,一咕噜滚床肚底下去了。只看得站在一旁的小厮目瞪口呆。

&ep;&ep;李大媒婆推门进来,左看右看,满脸失望的嘀咕了句,“果真不在家啊。”

&ep;&ep;花容氏跟在后头,也是一脸的疑惑。

&ep;&ep;正在这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之时,前院突然传来嘈杂呼喝之声,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几乎须臾之间,就有一男子大踏步冲进了东厢房,口内大喊,“三郎!三郎!要不得了!”

&ep;&ep;花容氏和府内的一干大丫头躲避不及,那男子愣了下,这才躬身作了个揖和嫂夫人赔了不是,又问三郎在哪?

&ep;&ep;花容氏用绢帕掩盖了面,张嬷嬷忙抢在她前头回道:“不在府内,想是出去了!”

&ep;&ep;那男子“呀”的一声拍了自己一掌,吓得妇人们都是一愣。正在此时,他身后又有男子进来,几个人抬着一人,却见那男子腰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滴了一路。

&ep;&ep;☆、第36章议亲

&ep;&ep;花吟趴在床底下不清楚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吵吵闹闹都快乱成了一锅粥,花吟自觉再躲下去也无趣,遂灰溜溜的又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身上蹭了灰,发上还挂了蜘蛛网。

&ep;&ep;那一堆人尚未离开,花吟这般动静,少不得被眼尖的看到了,花吟对上那人的眼,眼见着那人面上一愣,嘴一动看样子就要说话,花吟忙赶在他之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同时又伸了个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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