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正想给你打电话。

&ep;&ep;把琴袋轻轻放在一边的板凳上,莫许之靠着墙短促地笑了声,怎么,听你这语气,是有什么好事吗?

&ep;&ep;光刻机弄到手了,拨款也下来了。

&ep;&ep;王执风语气里满满的都是笑意,听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很不错,你回来后尽管做实验,材料管够。

&ep;&ep;莫许之挑眉,也跟着笑了,这么能?

&ep;&ep;或许是因为高兴,一贯冷静自持的王执风罕见地应了,废了点功夫,但好在值得你什么时候回来?

&ep;&ep;明天,明天早上七点出发。我还在弯弯镇,这里交通有些不方便,没有出租车,坐公交车回去还得转车,不方便,我

&ep;&ep;没事,已经安排好人来接你了。我发你一张图,到时候知道走到红圈标出的地方就可以了,会有人在那里等你。

&ep;&ep;成,莫许之侧头,听见从舞台那边传来的有人在用话筒说话的声音短暂消失了,于是说,我这里还有点事,先挂了。再见。

&ep;&ep;按照他之前找杜闵盛问的流程来说,比赛结果出来之后就该他上台了。

&ep;&ep;再见。

&ep;&ep;莫许之把手机关成静音揣进兜里,在去舞台的半路上遇到了沈乐。

&ep;&ep;他应该是刚从舞台那边回来,脸上还挂着笑,看着甜滋滋的,在跟一边的骆文云聊天,摄影师跟在两人后面尽职尽责地拍摄。

&ep;&ep;沈乐说完话,一转头就看到了莫许之,他一下子笑开:我赢了!

&ep;&ep;恭喜,莫许之拍拍他的肩,眼尾微微往上扬了些,瞬间就产生了一种生动的,灼目的美,他说,

&ep;&ep;谢谢你的大别墅了。

&ep;&ep;他说完就走了。

&ep;&ep;莫许之靠近的瞬间沈乐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松木香,但更冷冽,又和雪松味有些差异。

&ep;&ep;等到那人走后,他不自觉侧头往莫许之刚才碰过的肩膀处闻了闻。

&ep;&ep;只剩下一股极浅淡的味道,多呼吸两下之后就闻不到了。

&ep;&ep;骆文云看着沈乐兀自在那闻过去闻过来,站在一边保持沉默。

&ep;&ep;摄影师好奇地问:有什么味道吗?

&ep;&ep;没有,沈乐摇头,大概是我鼻子出问题了。

&ep;&ep;说另外一个人身上很好闻总觉得很奇怪,还不如不说。

&ep;&ep;摄影师遗憾地收回视线。

&ep;&ep;莫许之到舞台边的时候,台上除了一个正在调试话筒的工作人员和摆在一边当摆设的钢琴,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ep;&ep;杜闵盛正站在台下和工作人员在商量什么,莫许之没有打扰他,在周围找了一圈,找着一条板凳坐下,打开琴袋,试着调了几下音。

&ep;&ep;他试着弹了几个音,发现没有问题后放下琴,一抬头就看到杜闵盛往这边来了。

&ep;&ep;先别动,莫许之及时止住杜闵盛前进的脚步,我话筒还回去了,捎个话筒过来。

&ep;&ep;杜闵盛又往后退了几步,找工作人员要了个话筒,还顺带拿了个话筒架。

&ep;&ep;打算就在这里弹?

&ep;&ep;从某些方面来说,杜闵盛很懂莫许之了。

&ep;&ep;这里方便。还人少。

&ep;&ep;这个位置刚好对着上舞台的地方,很轻易就能看到台上的情况,也方便要是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可以进行快速调整。

&ep;&ep;莫许之接过杜闵盛递来的话筒架调整好角度放在一边,那边的工作人员喊了两遍杜闵盛。

&ep;&ep;那我先上去了。

&ep;&ep;莫许之抱起吉他,笑了下,有我在,不用想其他的,只管唱。

&ep;&ep;他今天穿的白衬衫,上面沾染了些泥灰。他抱着吉他抬起头来,杜闵盛瞬间就想起了之前一把翻过围墙坐在墙头上教他弹吉他的模样。

&ep;&ep;那时的莫许之也是这样,且比现在要张扬热烈很多。

&ep;&ep;他知道很多事情,懂得很多道理,但他像是初入世界的精怪一样,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什么都想尝试。但他也会不时坐在角落里,像是在发呆,也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眼底的压抑浓烈到了一种令人心惊的地步。

&ep;&ep;这种近乎于奇异的天真张扬和清醒沉郁混杂在一起,很轻易地就在青年人心里埋下种子。

&ep;&ep;杜闵盛一直都对莫许之很好奇,这种好奇到了现在也没有减弱半分,甚至已经刻进了骨子里,直至感情变质。

&ep;&ep;同样刻在他骨子里的还有自卑。

&ep;&ep;他知道自己跟莫许之不搭。

&ep;&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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