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她一跳。

&ep;&ep;她把歪掉的吸管拨正,问:“……干嘛?”

&ep;&ep;沈南道:“我出去一趟。”

&ep;&ep;佟叶脑补过头,以为他有新发现想跟自己秘密接头,于是在他走出去的时候,她也跟着走出去。

&ep;&ep;沈南停在门口,回过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ep;&ep;佟叶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面皮抽抽,给自己的行为打了个补丁:“我也想出去透透风。”

&ep;&ep;沈南没再管她,走出去,站在走廊处抽烟。

&ep;&ep;佟叶吸了一鼻子的二手烟,突然产生了自己会死于绝症的忧虑,皱眉问:“不是戒烟了吗?”

&ep;&ep;沈南眼皮都没抖动一下:“想管我?”

&ep;&ep;佟叶:“……”

&ep;&ep;她的心里有些堵。

&ep;&ep;她发现她太自傲了,自以为沈南喜欢着自己,于是无意识地膨胀着,认为不管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她在两人间的关系中都占据着绝对的领导权。

&ep;&ep;这无疑就是傲慢了。

&ep;&ep;但事实上,分手后的再次见面,沈南一直恪守着“搭档”该有的距离,没有逾越过一步。他比她想象中要洒脱,不像痴男怨女那般纠缠不清,她本该庆幸的,但心里头有那么一小块儿地方不太舒服。

&ep;&ep;他是不是太过洒脱了?

&ep;&ep;她有时候会这么想。

&ep;&ep;然后她会觉得有些失落,因为她意识到,她想象中的绝对的爱其实就只是她的想象而已。

&ep;&ep;这不是什么庸人自扰,而是贱骨头作祟。

&ep;&ep;她就是个矫情的家伙。

&ep;&ep;好在没有人能够窥破她的内心,也就无法探知她阴暗腐烂的想法,她依然可以做出云淡风轻的表象,守着自己的傲慢。

&ep;&ep;“我确定我不想管。”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洒脱一点,比他更加洒脱,“宋潇潇都比我有资格。”

&ep;&ep;沈南沉默不语。他将烟头掐灭了,将双手揣进兜里,用脚尖抵开门,冷声道:“确实。”

&ep;&ep;说完,一个人走进了包厢。

&ep;&ep;佟叶被那句“确实”击中心脏,只觉钝钝地痛,痛得她嘴角溢出了笑声。

&ep;&ep;“……丢人啊。”她低声喃喃。

&ep;&ep;那是自嘲。

&ep;&ep;她没有急着进包间,而是去了一趟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这才慢悠悠走回去。

&ep;&ep;回去时,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陈容那场看似能磨叽到明天早晨的酒局竟然已经提前结束了,客人也散了,就剩下陈容和沈南正在说话。

&ep;&ep;佟叶惊得脚下一顿,被陈容发现。

&ep;&ep;“当门神吗?进来啊。”陈容朝她看过去,“你是来打听你妈的消息的?”

&ep;&ep;陈容和吕兰不同,她作为《逃亡》的制片人,在梅琳失踪不久后就得知了这一消息,梅琳的经纪公司放出声音说梅琳失踪了,她还帮忙打了掩护。

&ep;&ep;“我和梅琳在《逃亡》戏份上的争执只是言辞有些激励的讨论而已,说矛盾一点不准确。”

&ep;&ep;陈容显然已经听沈南说了什么,现在正在解释。

&ep;&ep;她不遮不掩,面色十分坦然:“之后我被她说服了,‘矛盾’就这么过去了。”

&ep;&ep;“我可以理解你们怀疑是不是我因恨做了什么手脚,但我得澄清,我什么都没做。”她看起来有些无奈,“可要我提供证据,我还没真没有。”

&ep;&ep;她坦言:“我和梅琳之间的朋友关系并不纯粹,其中也有利益成分存在,但我不会害她,这一点我可以发誓。”

&ep;&ep;“所以,现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看着沈、佟两人,问。

&ep;&ep;佟叶和沈南齐齐沉默。

&ep;&ep;这就是他们所面临的处境——他们除了听人陈言以外,没有任何物证辨别他们所说之辞的真伪。

&ep;&ep;人心难辨。

&ep;&ep;佟叶想了想,道:“我很抱歉怀疑你……”

&ep;&ep;“不,你不用道歉。”陈容打断她,“我很欣赏你这种做法。”

&ep;&ep;人类的情感会削弱其判断力,保持理性是坚强之人才拥有的优点。

&ep;&ep;陈容是名女强人,她欣赏这一类人。

&ep;&ep;佟叶十分感谢她的理解。

&ep;&ep;但她此行只是为了收集信息而已,并不用立马做出判断。她得知陈容还有另一个饭局要参加,就不再打扰她。分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母亲的那位神秘朋友,于是顺口问了问。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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