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见自己这一发成功打中,本想欢呼雀跃,却哪里曾想那鹞鹰有如此定力,竟然一击未落?书生大感沮丧,又见雄鹞鹰眼神犀利,竟令人不寒而栗。
“不会吧?大哥,你这是没吃饭吗?”江瑜以为书生没能打下鹞鹰,是力道太小,心下捉急。
那雌鹞鹰见自己“老公”被打,急忙从树上冲下,向那书生发起猛烈攻击,左戳右抓。那书生原便不是会打架的人,见有危险,一时啥也不顾不想,只知惊慌叫嚷,拼命逃跑。
那雌鹞鹰穷追不舍,追着那书生猛啄,那书生也是一直“啊!啊!”的尖叫乱奔,一时间林中实在好不热闹,惊的四周鸟雀尽数飞散慌逃。
“是小明吗?”
江瑜见得这时从林中走出两个中年男子,皆是泥色布衣草鞋打扮,背负弓箭,腰悬箭筒麻绳,一脸胡茬,像是两个猎人。江瑜暗觉希望降临,命不该绝。
“李大叔,李二叔,快快救我!”书生认得两个中年男子声音,喜出望外,知是救星驾到,急忙求援。
这书生姓龚,名明,字在阳,好功名,欲立业。家住林中附近的逐西村,逐西村不过几十户人家,村中人多数以打猎和捡柴为生。
此时龚明惊慌大叫,正吸引了在附近狩猎的村民——李大和李二。
李大和李二见龚明被一只鹞鹰追着啄打,忍俊不禁,相视大笑,李大打趣道:“小明啊,那书经上没有教你怎么制服这顽鹰吗?”
龚明慌急,哪里愿意计较许多,只道:“李大叔,你就别取笑我了,快些救我!”
江瑜见那雌鹞鹰这般凶狠,又见龚明这般狼狈,心下捉急,暗道:“两位大叔,莫要墨迹,快些动手吧!晚了,我可能就要被吃了!”江瑜只盼这李大李二狩猎技艺了得,快些制服这两只顽鹰。
李二为人行事较为鲁莽果断,他从腰间迅速取下麻绳网,也不顾及龚明死活,追着龚明直接将麻绳网套下。但得亏他技艺娴熟,一套动作雷厉风行,行云流水,将那雌鹞鹰瞬间一举收入网中,竟然没有伤及龚明丝毫。
“干的漂亮!”
江瑜见了这精彩一幕,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只可惜他如今没有手。
龚明见鹞鹰被捉,心下大宽,瘫坐在地直喘着粗气,用衣袖抹着满头汗珠。
雄鹞鹰见雌鹞鹰被擒,眼冒三丈大火,想去救出雌鹰,但又恐江瑜逃掉。说来也怪,江瑜竟能看懂雄鹰神色,知它如今心急如焚,遂趁机刺激道:“鹰哥,你老婆让人捉了?还不去救吗?这也太贪生怕死了吧?”
雄鹰闻言,果然气将不下,又料江瑜逃不掉,遂将江瑜扔在树上,疾冲向李二。
江瑜大松口气,总算是劫后余生了。
“二弟,小心,还有只大的。”李大见又有一鹰飞来,提醒道。
李二咧嘴一笑,丝毫不将雄鹞鹰当回事,喜道:“大哥,今晚我们可有大餐吃了。”
说罢,将麻绳网迅速系紧,悬在腰间,正要从背上取下木弓,不料那雄鹞鹰已然抵达跟前,雄鹞鹰怒叫一声,气势如虎,竟是完镇住了李二。
“二弟,躲开!”李大见状,很是着急。
然而,此时的李二哪里还有反应的时间?尖锐刚硬的鹰嘴狠狠地戳向了李二左眼,登时听得一声惨叫,雄鹞鹰急急飞开。李二右手捂住左脸,已见鲜血淋漓,让人后怕。
李大急急近身,关切道:“二弟,你怎样了?”
“妈的,这顽鹰凶的很!把我左眼给吃了!”李二恨的咬牙切齿。言语中倒是没有对失去眼睛的哀伤惋惜,男人行走江湖,早便做好缺手断腿的准备。
江瑜在树上瞧得真切,心惊肉跳,毛骨悚然,不敢直视。
那雄鹰将李二眼珠吞下,在空中盘旋一圈,长鸣一声,又向二人进击。速度快若流风,李二右眼瞧的鹞鹰飞来,大叫一声:“大哥,当心!”
话音未落,那雄鹰已啄向李大脖子。这雄鹰通了灵智,明白人体最脆弱的几个部分,故而选准李大李二薄弱部位进攻,以求速战速决,事半功倍。
那李大未及躲避,只觉脖子像被人用钳子钳了一下,顿时疼的“啊”的叫出了声,右手下意识的捂住痛处,却感觉温温的、粘粘的,正是抓了一手自己的鲜血。
“大哥!”李二关切道。
李大摆了摆手,正想示意只是皮肉伤,无妨勿念。却不料脖子内鲜血猛的喷出,犹如泉涌,他倒在地上挣扎几下,嘴里念叨着:“妖……妖……”,未及说完,已然毙命!
“大哥!”李二急急扑过,托起李大,只见李大脸色雪白,喉间鲜血“滋滋”直流不止,那鹞鹰竟是直接戳破了他脖子动脉。
李二登时热泪满面,悲痛交织,躬身抱着李大痛哭流涕,嘴里沙哑的重复喊着“大哥,大哥啊……”
江瑜作为现代社会安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平日里杀个鸡鸭都有罪恶感,如今见有人因为救自己而横尸在前。不禁有一股恶心感侵袭心头,他想呕吐,却发现这破文雀身体连吐都不会,只有两片小嘴咯咯地颤抖着,像发羊癫疯一样。
“杀我兄弟,你这妖鹰,拿命来!”李二悲痛难当,仇恨涌上心头,竟不多加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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