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雀仙尊说其文宇箓将已失传,世人所知者甚少,怎的江瑜遇到的接二连三的是跟文宇箓相关之人?

这莫不就是同类相吸定理?

江瑜拿着画卷若有所思地,痴痴地走回书房之中。

他将画卷在书桌上铺开,细细观赏,但见山水相映,云雾缥缈,确实难得,遂寻思自己所画与其有何不同。但深思入神之时,金女子飘然出现桌前,一身黄衣飘飘。

“小鬼,那翩翩公子怎么还没来?”

江瑜闻言,恍然回神,暗道:糟了,糟了,竟然忘了提醒金女王要见林子义一事!

“他已经走了。”江瑜怯怯道。

本以为金女子会勃然大怒,不料金女子脸却无半丝怒色,一双美目尽被江瑜桌上山水图所吸引。她右手微微一抬,那画卷便骤然飘起,在金女子面前悬空展开,一览无余。

“这画……像,太像了……是秦郎的笔迹。”金女子眼中火热,金黄色的唇微微颤抖,显得极是激动。

秦郎的笔迹?这是说那林子义便是秦颖?

江瑜闻言,眼珠滚动,心下猜想,大感惊奇。

“不……不是秦郎的笔迹,与秦郎相比,这画还差一些。”金女子细细看过,又摇头否认,柳眉微蹙,深感失望。

我以为世间还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江瑜听得金女子叹息,也觉遗憾不已。

金女子寻觅千年之人,怎会如此轻易被江瑜寻到?

老天爷也特是残忍,竟让这样一个痴情人苦苦寻觅,苦苦等待。

“噗”

但见一道金黄的火焰闪耀,金女子竟是二话不说直接烧掉了眼前的山水图,默默无言地飘然离去。

江瑜:“???”

你把画烧了,我还研究个啥?

江瑜的心隐隐作痛,一幅如此完美的画卷,如今竟已化一捧纸灰静静飘落在地。

江瑜急急走出书桌,双手捧住纸灰,双眼竟是含着晶莹泪花,哭嚷道:“啊!我的画啊!你死的好惨啊!”

一阵微风拂过,江瑜手中一捧纸灰也然飘散。

江瑜:“……”

江瑜看着纸灰飘出庭院,擦干了眼角泪珠,站起身来,叹了口气。

便如一个穷鬼好不容易中了百万彩票,转眼就让隔壁家的熊孩子烧了一样难受。

“小鬼,我想到外面透透气。”燕玉林说道。

江瑜摆了摆手,呆呆坐在凳子上,无力地说道:“去吧。”

“好勒!”

燕玉林转眼便消失不见。他正算好了江瑜失落之时询问,因为换作平日,江瑜肯定反对,指不定还要到金女王那打上个小报告。

唯有江瑜失魂落魄之时,才是提要求的就好时机。

赵堂也是如此,得了一堆金子,书仙阁中但凡无事,便去勾栏听曲,然忘了自己曾是个道士,不宜接近女色的戒律。

滴答滴答……

时间静悄悄流逝,院子的“逐鹿”一直在接水倒水,江瑜便这样呆呆坐了一天。

星辰已现,下人前来点了油灯,默默离去。

自打修了道法以来,江瑜便少有感觉饥饿,若怔怔打坐,一年半载可能都不用进一口食物。

道行高的便是然无须饮食。

人活一世,很多时候就为了图口饭吃。

若是不用吃喝,不会得病,人这一辈子的惰性便如展现的淋漓尽致,少有人愿为追逐奢侈品奔波劳碌,大多不过求个温饱足矣。

当时间没有意义,那么修仙就是活着的唯一目的。

……

江瑜在桌前像石化一般一坐,不想庭院日出月落,竟然就是坐了足足半个月。

赵堂燕玉林自打知江瑜是个修灵者以后,对这种状况是见怪不怪,吩咐下人然不必打扰,就当江瑜是个雕像一样即可。

江瑜苦思无果,但却觉体内灵气却日益旺盛,竟是在这呆呆发怔之时,把金女子的九十九年修为一点点消化了。

他竟是仅仅花了一个半月余从开元境踏入了通脉境!

通脉境的通并非打通的通,而是精通的通。

步入通脉境的修灵者,已然能自如操控自身灵脉闭合开启,自由调控灵气流动,更大大提升了灵脉的品质。

踏入通脉境的江瑜便可修得一些灵技,即是道法,以提升自身实战能力。

灵技需靠操控灵脉闭合释放灵气实现,这是一个复杂的灵气调和过程,非言语能描述。

越是高级的灵技,需要的灵气便越多,只有更强的灵脉,才能调控更多的灵气。

便如一根水管,软的只能缓缓送水,大的却可如波涛汹涌,硬的则可挤压如枪,即是水也能开石破山。

故而,实力几何,很大程度取决灵脉的品质。而修为越深,境界越高,灵脉也自然品质有所提升。

修仙一道,身体各处相辅相成,实难单独拿开详谈。

江瑜缓缓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身骨骼便“咯咯”作响,跟鞭炮一样。

唉,想不到我江瑜没领悟到画技书法,倒是将修为提升了一个境界。

佛系,太佛系,这文宇箓的修炼之道真是太佛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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