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秦守国听她讲得轻松,且想法特别简单,顿下步子恼道:

&ep;&ep;“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在那边稳定了,以后他们会不会跟你去那边定居?

&ep;&ep;你们全走了,到时候这边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留守空房不要紧,明明有儿有女有媳妇儿,过得却是孤家寡人的生活。”

&ep;&ep;秦守国越想越气,他奶奶的,我这样到底图什么啊!

&ep;&ep;林正然这时才想到前几天毛淑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ep;&ep;如果她在那边稳定了,家里的几个还真有可能跟她走。

&ep;&ep;她偏头开玩笑道:“那我不走了?”

&ep;&ep;“工作都没了,不走你还能干什么。”秦守国说罢往前走。

&ep;&ep;四十岁的男人生起气来还跟个孩子似的,不管不顾往前冲。

&ep;&ep;林正然追上去,真真假假说:“守着你呗,你不就希望我能守着你吗?”

&ep;&ep;秦守国不看她哼了声,“守着我,你守得住?”

&ep;&ep;林正然被他问得怔了下。

&ep;&ep;以前行,现在难说,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了!

&ep;&ep;秦守国多敏锐的一个人,似乎抓到了她的把柄一样,顿下步子虚虚指她,磨牙道:“林正然,现在你连哄也不愿意哄我了?我算是看清你了。”

&ep;&ep;“只要您一声令下,小的在家给您洗衣做饭,这样总行了吧?”林正然故作诚恳说。

&ep;&ep;看她笑得张狂,秦守国想骂她小骗子,粗长的手指点她额上,旋即放下,认命了说:

&ep;&ep;“不跟你计较了,留下你的小命给祖国卖命。”

&ep;&ep;话毕,再不想说话。

&ep;&ep;未来几十年的日子秦守国也想过了,正如她说的那样,大不了两个人来回跑呗。

&ep;&ep;林正然听到他松口那一霎比什么都高兴,一下没忍住,跑上去挽他的手臂。

&ep;&ep;话没说出口,秦守国左右看了下,嫌弃的挣脱开。

&ep;&ep;“注意影响,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情绪外放,这可不是个合格的翻译官。”

&ep;&ep;“你少上纲上线。”林正然骂他,眼里却全是笑。

&ep;&ep;秦守国转头看过去,眼前的人笑得恣意飞扬。

&ep;&ep;阿然情绪内敛,很少这样笑的,他的心一下就软了。

&ep;&ep;林正然就像在这个时代里难得的一抹彩色,秦守国不想掩埋,更想她大放异彩。

&ep;&ep;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她的好,这也是秦守国的所盼。

&ep;&ep;秦守国是真的认命了,不过好在他们还能有大半辈子的时间相处,这就足够了!

&ep;&ep;斑驳温柔的岁月,平平安安,有所期待,再好不过了。

&ep;&ep;这样的日子千金不换。

&ep;&ep;——四年后。

&ep;&ep;1979年,初春。

&ep;&ep;“同志,里面是国际宴会,您不能进去。”

&ep;&ep;招待员拦人时语气都是虚的,眼前的女人一头大波浪,宝蓝色的呢子大衣,配上红色的围巾更是显眼,且女人气势很足,叫人不敢轻视。

&ep;&ep;林南风摘下墨镜放包里,看向里面的宴会,眸光也随着人群转动,带着几分正色。

&ep;&ep;许久不说话,旁边两排持枪的保安都紧紧盯着她。

&ep;&ep;却不想下一秒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

&ep;&ep;招待员双手接过邀请函,面上更显郑重,今天的宴会是国家领导的交流宴。

&ep;&ep;一般人可进不去,眼前的女人年纪不过20出头,却能拿出一张邀请函,这叫招待员不敢小觑。

&ep;&ep;她拿着邀请函做对比的同时暗自猜测眼前人的身份。

&ep;&ep;烈焰红唇大波浪,虽是浓妆却有种脱俗的清纯,惊艳到叫人看一眼就能记住她。

&ep;&ep;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这样的女人,怕得是国外的皇室了。

&ep;&ep;招待员为什么认为林南风是外国人?

&ep;&ep;因为目前国内还没那么开放,至少她从来没见过这么高调又张扬的人。

&ep;&ep;“您可以进去了。”

&ep;&ep;林南风接过邀请函放包里,长腿款款往里迈。

&ep;&ep;宴会厅很大,一楼中间有个大舞池,外国友人也不少。

&ep;&ep;国门打开对外恢复交际后,国内的形势万物生辉,咋一下变得多彩绚丽。

&ep;&ep;二楼是会议室,林南风在一楼转一圈没有找到人,自己找个清净地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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