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是个巧合的。

&ep;&ep;他们口中的林安居应该就是南风的亲弟弟。

&ep;&ep;胖子示意另外的同事让开,自己坐在老太太对面,点了根烟才徐徐问:

&ep;&ep;“说说怎么回事儿?”

&ep;&ep;如今的张士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大老爷,在国外的底层待了这么多,懂得看人脸色才有他一口饭吃。

&ep;&ep;他哈腰解释道:“大人……”

&ep;&ep;开口一句话就把胖子给整笑了,他吐着烟圈打断张士诚。

&ep;&ep;“您别这样叫我,我们这现在已经不流行这样叫了。”

&ep;&ep;胖子指着后面‘为人民服务’的字说:“我们现在人人平等,您叫一声同志就行。”

&ep;&ep;张士诚干笑一声才点头应道:“同志你好。我妈她人老了,脑子也不太好使,我们以前是丢过一个孩子,但离现在都有十几年了。

&ep;&ep;我妈她思念孙子,可能是一时冲动犯错了,绝对干不出拐卖孩子的事情来,您有慧眼,一定能明察秋毫。”

&ep;&ep;说罢,他悄悄给胖子塞了一盒烟。

&ep;&ep;烟,胖子接了,但那也是看在南风的面上。

&ep;&ep;老太太不满儿子这么说她,伸手去拉儿子。

&ep;&ep;张士诚给了母亲一个警告的眼神,心里则暗暗叫苦。

&ep;&ep;老太太在国外过的那是小心翼翼的,从不叫人操心,怎么一回国内就惹事?

&ep;&ep;她不会以为张家还跟以前一样,任由她能胡来吧!

&ep;&ep;要知道他们现在找个落脚的地方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工作还被老太太作没了,到时候一家人都喝西北风去吧!

&ep;&ep;想到这里,张士诚嘴里全是苦味。

&ep;&ep;要是换作从前,他哪里用得着对一个小兵点头哈腰?都是人家巴结他多些。

&ep;&ep;今时不同往日了!张士诚在心里苦笑一声。

&ep;&ep;母子俩的眉眼关系瞒不过胖子的眼。

&ep;&ep;头儿跟南风母亲再婚的事情不是秘密。

&ep;&ep;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头儿的情敌?

&ep;&ep;这么一想胖子就兴奋了。

&ep;&ep;再仔细一看又觉得这个男人根本就不配当头儿的情敌。

&ep;&ep;瘦瘦巴巴的,身上没二两肉,一副谄媚的样子,人吧长得还算可以,但跟头儿比起来一个像儿子,一个像老子。

&ep;&ep;想到这里胖子想抽自己一巴掌,他怎么能把头儿和情敌相提并论,还把头儿想成情敌的儿子,他真该打。

&ep;&ep;张士诚看着他一会高兴一会恼怒的样子怔愣了下。

&ep;&ep;又瞥了眼他夹烟的手,上面少了两根手指。

&ep;&ep;张士诚脸上讨好着笑,心里却在嘲讽,国内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警察。

&ep;&ep;胖子问老太太:“你们是想让林安居认祖归宗?”

&ep;&ep;老太太连连点头,恨不得把头摇断的架势。

&ep;&ep;张士诚却是怕惹事,急忙挥手摇头称不是。

&ep;&ep;胖子目光深沉,若有所思挑起下巴问张士诚:

&ep;&ep;“看你们的样子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喝过洋墨水的华侨,挺洋气的啊!”

&ep;&ep;听到‘洋气’这个词,老太太咧着嘴笑得牙不见眼,觉得‘华侨’这两个字让她很有面子,腰杆不自觉挺了起来。

&ep;&ep;张士诚则谦虚多了,他潇洒地挥手,眼里的笑差点溢出来。

&ep;&ep;摸透他们的目的胖子没有留人,教育警告他们一顿就让他们回去了。

&ep;&ep;他认识南风十几年,从来没有听南风提起过这个爹,想来关系也是不好的。

&ep;&ep;再者,南风和亲爹分开十几年,现在奶奶要让儿子认祖归宗,这事怕是远在南洲的南风还不知道吧。

&ep;&ep;思来想去胖子觉得这个事要给头儿打份报告。

&ep;&ep;报告什么呢?

&ep;&ep;当然是报告情敌的事情,顺便抱抱头儿的大腿了。

&ep;&ep;这一晚他熬了一夜,写写改改,奈何文笔有限,天亮了也没能把报告发出去。

&ep;&ep;想着白天上班摸鱼再好好想想怎写,毕竟要靠这份报告抱大腿,得多写写情敌怎么落魄狼狈才行,拿着报告就走了。

&ep;&ep;张家人找到学校去了,想着得跟阿姨说一声让她有个准备,早餐没吃胖子就去林家了。

&ep;&ep;林正然正巧要出门上班,两人在门外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