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情急之下,白寡妇干脆想办法转移大家的视线,她的手指指向人群中看热闹的宋辰。

&ep;&ep;“以前你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咱们院子里一直都好好的,现在你不上班了,回了院子,我家的钱反而被偷了,一定是你!”

&ep;&ep;白寡妇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ep;&ep;“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我看见你来过后院,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把钱偷走了!”

&ep;&ep;她理直气壮说着瞎话,都快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ep;&ep;“白家的,我看你是气糊涂了,宋小子什么时候来过咱们后院?”

&ep;&ep;江老太太的表情严肃,在白寡妇喊出那一声死老太婆后,她对白家的那点亲近也被她彻底斩断了。

&ep;&ep;“我看是你老糊涂了。”

&ep;&ep;白寡妇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想着,反正人都已经得罪了,那得罪少和彻底得罪也没什么区别。

&ep;&ep;“咔嚓,咔嚓!”

&ep;&ep;话题的当事人宋辰还拿着一把瓜子,在白寡妇指控他的时候,手和嘴巴的动作也没停下。

&ep;&ep;哪有真正的贼被失主指认时还有心情嗑瓜子呢,宋辰轻松坦然的做派让边上的人对他没办法产生怀疑的心态。

&ep;&ep;“干脆报案吧。”

&ep;&ep;宋辰呵呵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身边同看热闹的张禄。

&ep;&ep;“白大妈都说我偷东西了,那我肯定不好走开,万一她又说我转移赃款呢,张禄哥,麻烦你走一趟,让派出所的公安过来,这么大一笔钱,小偷要是被抓住,估计得吃枪子了吧。”

&ep;&ep;后半句话,是看着白铁刚说的。

&ep;&ep;原本置身事外的白铁刚此时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借用自己家的钱,怎么能叫偷呢,就算最后公安发现了,应该也不会有事吧。

&ep;&ep;“偷钱是刑事犯罪,之前就有新闻,一户人家家里儿子赌博,偷了父母的家底想翻本,全填进去了,当爸妈的不知道是自己儿子偷了家里的钱,直接选择上报派出所,事后公安查出来把那个儿子抓走,父母还想求情,结果公安说了,偷窃数额过大,且刑事案件不像民事诉讼,不能因为原告谅解而撤诉,最后那个偷钱的儿子直接被判了二十年劳改,现在还在西北挖石头呢。”

&ep;&ep;故事是真的,不过最后被判刑的原因是因为聚众赌博且赌资巨大,判刑的时间也没那么长。

&ep;&ep;但白铁刚不知道啊,什么刑事犯罪民事诉讼,这些名词听上去就很专业,一点都不像是唬人的。

&ep;&ep;别说他这个当事人了,边上的其他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宋辰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现在的他看上去真的很有文化。

&ep;&ep;白铁刚的腿都开始发软了,那点侥幸心理完全消失。

&ep;&ep;“禄子,听宋辰的,你帮忙做个跑腿。”

&ep;&ep;关慧推了推自家老二。

&ep;&ep;“等等!”

&ep;&ep;就在张禄准备去派出所的时候,白铁刚终于站出来了。

&ep;&ep;“我忽然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我要用钱,拿了我妈的钱匣子忘记还回去了,现在那笔钱还在我屋里呢。”

&ep;&ep;他中气不足地说道。

&ep;&ep;“什么!铁刚,真的是你拿了家里的钱?”

&ep;&ep;白寡妇绷不住了,一句什么,差点没把屋顶震塌。

&ep;&ep;“没事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ep;&ep;白铁刚不想让院里院外的人看热闹,挥挥手让大家都散去吧。

&ep;&ep;“铁刚,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要拿家里的钱?”

&ep;&ep;白寡妇依旧不依不饶,边上的人也没有要散去的意思。

&ep;&ep;“行了!”

&ep;&ep;白铁刚冲着白寡妇大吼一声。

&ep;&ep;“我都说了没事了,钱还在呢,你还问这问那是要干嘛啊,是不是要逼死我啊!”

&ep;&ep;感受到边上或戏谑或鄙夷的视线,白铁刚快要气疯了。

&ep;&ep;他可是文化人,现在这样,真是……真是斯文扫地!

&ep;&ep;白铁刚的身体一生气就犯病,这会儿又喘不上气来了,手脚还不由自主的颤抖,就跟羊癫疯一样。

&ep;&ep;“好好好,妈不问了,你别气,咱们慢慢呼吸,慢慢呼吸。”

&ep;&ep;白寡妇虽然还抓耳挠心记挂着自己的钱,可现在也只能以儿子的身体为主。

&ep;&ep;“你们都走,都走!”

&ep;&ep;她一边拍着儿子的背帮他顺气,一边催促看热闹的人快点离开她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