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殿:“......”

单桃拎着包站起来,噗嗤笑出声:“混合酒,后劲儿大了”

左殿啧了下,捏着薄暖阳的下巴,拇指在她皮肤上轻蹭:“我看看,喝多了没?”

“没有,”薄暖阳扶着沙发站起来,“是不是要走了?”

左殿歪着脑袋,凑到她面前,好笑地问:“薄暖阳,我是谁?”

“......”薄暖阳鼓了鼓脸,有些不耐地推开他,“我要回”

“行,”左殿把外套裹在她身上,拖长音调道,“带小酒鬼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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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夜微凉,时间已经接近凌

左殿瞥了眼旁边的姑娘,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吊儿郎当的往前

薄暖阳走了一段,忽然站住,微风吹动她的发梢,她懵了片刻:“走回去?”

见她现在才发现,左殿忍住笑意,格外正经地嗯了声,胡扯着:“车子坏”

“......”薄暖阳看着前方笔直空旷的马路,不可思议地猜测,“大左,你是被我吃破产了吗?”

左殿别过脸,无声地笑了笑,随后又咳了下,恢复正经:“怎么说?”

薄暖阳跑到他面前,点开手机,把里面的余额拿给他看:“咱们打个车,我请客,行不行?”

“那多浪费钱,”左殿笑出声,揽着她的肩往前带,“小姑娘,过日子得省着点,能走路的就别坐车,懂?”

“......”

两人无声地走了很长一段,穿过一座大桥,两边是繁华的街道,远处隐约传来漠河舞厅的歌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明

薄暖阳陡然想起之前网上看到的一段舞蹈,她下巴轻抬,看着这孤寂的

“是不是累了?”左殿停下脚步,歪着头打量

薄暖阳抿了抿唇,心里莫名的难过一层层涌上来,她穿着左殿宽大的外套,整个人瘦弱单薄:“我跳舞给你”

左殿松开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薄暖阳就退了两步,跟着远处歌声的节

暖黄的路灯照出一块块光亮,像聚光灯一般,打在她身

蔷薇色的裙摆随着动作闪着温润的光,长发在身后划出完美的弧

薄暖阳已经许久没有跳过舞了,自从远离俞琴,她就再也不愿意碰触这

童年时,练舞枯燥又辛苦,她压不下来的腿,弯不下来的腰,都是被俞琴和舞蹈老师按下来

刚开始,她会因为那些疼痛哭泣,后来明白眼泪没有用,只会惹她们生气,她开始变得刻苦,她自己会给自己施压,她明白她只要做得够好,在各个比赛中能拿冠军,俞琴就会开

喜不喜欢的,真的不重

左殿站得笔直,下颚稍敛,神情有些恍惚,他从不知道薄暖阳会跳

他除了知道她喜欢画画外,对她一无所

他自己也学了许多年的舞蹈,一眼就看出来了,薄暖阳的舞蹈底子极好,没有十几年的功夫,练不出

但他从不知道这一

百谷镇的那段往事,终究,是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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