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然见李伯禽如此惊恐,于是他也连忙凑了过去,趴在窗上往小落手指的方向望去,待看清楚后连他也大感震惊,口中喃喃道:“为。。。为什么?”
小落浅笑不语,李伯禽终于回过了神,于是问道:“小落姑娘,若是我没有看错,那些。。。那些不就是藏于密道内的硝石、硫磺等物?事发到现在也不过才。。。几个时辰,为何会都转移到了此处?”
原来小落手所指的正是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院落,院落的一角堆满了大木箱,而这种大木箱正是杜甫用于在密道内装放硝石、硫磺的木箱,因箱体做了特殊标记,故而李伯禽一眼便能识出。
李天然也是大感诧异,不禁喃喃道:“光天化日之下,右相是如何将这么多木箱转移到此的,放置此处又是有何企图?”
小落掩面一笑,答道:“说汝二人是呆子,还真是一点都不虚,你自己也说了,光天化日之下,右相为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这些东西转移至此处?密道里的那些啊,早就成为呈堂政供了,右相不仅不会移动,反而会派人加紧看护,保护好现场,以上奏御状!”
李天然略作思索,深觉小落所言有理,当即问道:“那。。。院子里的那些是。。。何情况?”
小落低声道:“用不完剩下的箱子啊!至于里面有没有硝石、硫磺就不得而知了,吾还没去查验过。”
“什么?”李天然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继续说道:“李泌大人,心思缜密,若是用不了这许多,为何又会置办这么多?这些木箱为避免遗留蛛丝马迹,不是早就应该部焚毁了吗?怎么会。。。?”
小落淡淡一笑道:“不错,李泌大人确实心思缜密,他也早就下令销毁了。。。可是谁能想到,帮太子殿下看守私产的人却投了右相呢?不仅没有销毁,反而偷偷藏到了太子的这所私宅之中!”
“什么?你说那个院落是太子殿下的私宅?”李伯禽不敢置信地问道。
小落答道:“正是!这些年太子与右相之间的争斗早已是白热化,可这拉拢人心不还是得靠利益嘛?即便他贵为当今太子,这方面自是少不了的,所以暗地里私下经营自也是不可避免的!这座宅院就是太子殿下其中一处囤货之所。”
“不可能!”李伯禽大声应道,“太子殿下刚正不可,绝不可能行如此之事!”
小落闻言也只是轻轻一笑,应道:“不可能?若是不可能,那你以为这些箱子是自己长了脚走到这里来的?另外,你以为一会儿高力士到这里。。。是来逛东市的?”
李天然闻言一惊:“你的意思是。。。高力士是来查办此事?”
小落答道:“你总算聪明一些了!可这太子殿下却不聪明啊!天天想尽办法往这里私藏硝石、硫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这一切却早已在别人的操控之中!看来这一次,太子殿下想翻身恐怕是难了!”
李天然不敢置信地望向小落,颤声问道:“你不是说。。。此事是你暗中告知右相的吗?”
小落冷笑道:“我说不是我,你们会相信吗?不过我也懒得解释,只有带你二人亲自到这里看过,你们才会相信我吧!再说,我区区一个小乞丐,又岂能攀附到右相那里去?”
李天然紧紧望着小落,他实在琢磨不透她到底是谁,若是右相的人,她绝不会带他二人到此,可若是太子的人,她恐怕早已向太子通风报信,而不会让杜先生着了这个套,实在令人难以揣测。李天然低声问道:“吾还有一事不明,那右相既然早知道了此事,为何非要等到事发才发难,在自己的府下暗藏杀机,难道他不惧怕吗?”
小落笑道:“汝不曾听闻富贵险中求吗?若早早告发,一路查下去,先不说半道上太子会不会找个顶罪的,一死结案;最终即便查到了太子,太子的罪名顶多也就是个私藏、私售违禁品,绝不可能罗列到刺杀右相头上!只有太子真正付诸行动,人赃俱获,右相才有可能让太子一举搬倒太子!”
“不行!我要救太子殿下,我要下去焚了那些木箱!”李伯禽大声嚷道,说罢便欲从楼下跑去。小落见状当即上前一步,结结实实地给了李伯禽胸前一掌,李伯禽慌乱间没有接住,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
小落斥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就不想想为什么这个箱子一直要放在这里?除了要让圣人派人来查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放长线。。。掉你们这些笨鱼!只要太子一方有人知道木箱尚有存余,就定会有人设法来毁,如此一来不就中了右相的圈套!那木箱何等隐晦之物,竟这样光天化日地放着,也不用任何东西遮掩,不就是等着让人发现吗?此时院内定是已设下了不少伏兵,等着你们上钩呢!一旦有人被擒,那不就正坐实了太子的罪责?”
小落一语惊醒梦中人,李伯禽当即明白过来其中的诡异,不免有些后怕,他也顾不上胸口疼痛,连忙问道:“那小落姑娘,你教教我,该如何行事?太子殿下。。。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啊!若是他倒了,右相得势,那咱大唐的百姓还不得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小落神情严肃道:“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吧,李泌才智过人。。。也许他会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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