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大殿外此时已立了一名白发老者,身着一袭深黑色道袍,面色枯黄、干瘦,犹如蜡像一般,他身形佝偻,右手颤巍拄着一根木杖,虽老态尽显,但一双鹰眼却目光凌厉,与人对视一眼,不免感到一阵压迫之感。圣人闻声,竟也变得有几分恭敬,开口道:“国师,您。。。怎么过来了?”
来人居然就是国师,圣人问话,他居然发出了一阵低笑,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丝诡异之气,听后令人不觉有些后脊发凉,他边笑边缓缓走入了大殿之内,没几步便到了李天然等人的身前,他朝侍卫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退下,侍卫没有耽搁,甚至没有再向圣人问询,便又一拱手悉数退出了大殿,由此可见,国师平日里的地位如何尊崇。国师停止了笑声,单手放于胸前,朝圣人躬身道:“回禀圣人,听闻昨日夜闯圣汤宫的贼人被擒获,老道特来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妄图偷窥环宇!”
圣人应道:“国师来得正好,朕正打算将这三名狂妄之徒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国师闻言再次低声笑道:“启奏圣人,不可,不可!”
圣人闻言疑惑道:“国师所言何意?”
国师应道:“其三人行径绝不容赦,但他三人可是已见了真龙,若是此时斩了三人,见了血光,应龙现世时恐怕不利!故老道以为,将他三人暂时收监,待应龙现世后再斩不迟!”
圣人应道:“国师言之有理,那朕就将此三人即可打入天牢,七日后问斩!”
国师继续低声笑道:“启奏圣人,万不可入天牢,若是他三人将真龙一事说与他人又该如何是好?老道倒是有一提议,不如把他三人囚与老道的道观之中,即便他们再有本事,恐怕也是难以脱逃!”
圣人眯眼思考了片刻,应道:“国师所言有理!来人,将此三名贼人即刻押往国师观中!”话音刚落,刚才出去的十几名侍卫又折返了进来,做好了押解三人的准备,国师朝圣人一躬身,低声道:“老道告退!”
李天然起身偷偷侧眼打量了一番国师,他的身形举止确是有些怪异、不同于常人,骨子里透露出一股莫名的阴柔之气!按理来说,常年修道之人应是有一种超脱世俗之风,但眼前之人却给人一种难以莫名的压抑,仿佛随时都会被他蚕食一般。国师似乎感受到了李天然正在偷偷瞧他,于是缓缓转过了脸,李天然连忙移开了视线,不愿与其四目相对。
三人刚走出殿门,便被两旁的侍卫用黑布蒙上了眼睛,料想进入国师的道观都必须如此。突然远远地传来一声哀嚎声,接着很快便没有了动静,李天然心中一沉,不用猜也知道,那是高力士在杀人了!李伯禽无意间的一句话竟然连累了这许多无辜,现在想想也不禁觉得心中有愧!但圣人和高力士的冷血真算是让李天然开了眼界。
李天然早有耳闻,这国师的道观就位于华清宫内,可具体如何,他却不得而知。长期以来,国师都像是躲在了迷雾之后,世人皆知有国师,但具体如何却鲜有人知晓。三人蒙着眼被人带着一路前行,刚开始李天然还在心中默念着方向和距离,以期从中估算出道观到底位于何处。可他万没想到,国师的老辣还是远胜于二人,每走一段距离,三人便被侍卫押着身子在原地打转,转了几圈后再继续行进,如此几回,李天然早已无法辨别方向,后来索性放弃了。
又走了一会儿,国师突然朝侍卫缓缓开口道:“好了,汝等退去吧,接下来吾自己押送!”
“喏!”众侍卫齐声应道,紧接着便是众侍卫退去的脚步声。国师突然阴冷地开口道:“汝等狂徒,休要想逃,否则老道绝不轻饶!”话音刚落,只听见李伯禽传来了一声惨叫,李天然大惊,连忙吼道:“汝在做什么?快放了吾阿兄!”
国师轻声笑道:“不要着急,老道就是给他点教训,免得一时迷了心智,生出些事端!”
李天然连忙侧耳倾听,李伯禽大声喘息着,兴许是遭了国师的黑手,李天然问道:“阿兄可无事?”
李伯禽艰难地应道:“没。。。事,这老道居然突袭吾的筋骨,实在可恶!”
国师继续冷声道:“这一下算是轻的,再有所妄动。。。小心汝等的性命!”话刚说完,国师用手一推几人,几人继续向前走去。没走一会儿,三人便走下了石阶,周围突然变得没有了动静,三人又走了一会儿,四周开始弥漫着一股檀香味儿,李天然侧耳倾听,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国师终于开口道:“到了,汝等就在此安心等死吧!勿要再妄动,否则。。。只会将汝等死期提前罢了!”说完便又传出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国师似乎离开了。
李天然见状,连忙大声喊道:“国师!国师!吾等将死之人,能否将应龙一事告知吾等,也好让吾等在黄泉路上有个念想,不至于做个糊涂鬼!”
“哈哈哈。。。”远处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冷笑声,正是国师的声音。
从进大殿就一直未开口的小落,此时终于小声打断道:“你个呆子!汝这么问他,他怎么可能会说?汝真的将他当作痴傻之人了?”
李天然轻声笑道:“咦?你总算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今一早你就被吓得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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