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沉默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道:“朕执掌这大唐江山几十年,此间也算是风云不断、波澜迭起,有一事朕却始终深信不疑,便是某一事若是一直顺风顺水,那背后必定另有危机!而且潭水之上越是平静,这潭下的暗流便更加汹涌!。。。不知为何,朕此番预感竟会如此强烈!”
高力士侍奉在圣人跟前一辈子,俗话说:“君若有忧,则臣之过也!”换言之,圣人此刻如此担忧,那高力士也难逃其咎,故而圣人话音刚落,一旁的高力士便变得脸色煞白,一脸惶恐之相。圣人望了他一眼,不禁笑道:“也许是朕年事已高,心中多虑了吧!这不。。。连安禄山也赞同封圣,那再无忧虑了!”
高力士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惶恐道:“圣人圣明!”便不再多言。高力士能常年跟在圣人身旁,自是有他的处事原则!李隆基乃强君,最忌讳他人对他的权力有哪怕一丝觊觎,故而高力士无论如何是绝不可干政的,更不会在圣人跟前评价任何人的短长,始终保持中立,忠于圣人!但今日不知圣人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又问道:“这个安庆绪,汝觉得。。。如何?”
高力士连忙一躬身,应道:“回禀圣人,老奴不敢妄议!”
“哎。。。朕让汝说便说,这都守口如瓶一辈子了,今日就不能破个例?”圣人说道。
高力士犹豫了片刻,终于应道:“老奴观此人。。。能力出众,是个人才!”
“朕问的是他的忠心!”圣人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大唐天下内的官员自是忠于圣人。。。”高力士接话道。
圣人听罢摆了摆手,叹道:“算了,朕。。。也就不为难你了。”
安庆绪出了华清宫,随手一挥,示意胡人侍卫一同离去,可马行了没多远,安庆绪赫然发现身后竟少了一骑,他当即勒马相问,众人却不得而知。。。
话说回李天然兄弟二人,二人正倒在密室之内奄奄一息,一夜未眠,又加上受伤无数,二人早已成了强弩之末!密室内早已被李天然寻了几个遍,可却始终不见小落的身影,他倍感绝望!此时他二人真如案板上的鱼肉,随时任人宰割!他不敢睁眼,生怕又中了幻术,可闭着眼却又始终想不到脱身的法子。。。
突然,密室上方似乎有了动静,李伯禽习武多年,自是也已闻声,兄弟二人当即坐起了身,李伯禽低声道:“阿弟,这上面似乎有打斗的声音。。。”李天然没有答话,而是继续侧耳倾听。
果然,密室上方传来了兵刃交战的声音,但来人似乎并不多,而且交战的时间也很短暂,李伯禽继续低声道:“来人似乎是个。。。高手。。。”李天然仍旧没有说话,他心中暗想道:“会是谁?难不成是小落?她逃出去了?但一想也不可能,她的武功虽然尚可,但绝没有这种能力,况且她的伤势状况也好不到哪。”
正思索间,那声音已来到了密室附近,只听见“咔嚓”一声闷响,李天然、李伯禽下意识地睁眼望了过去,只见密室内透进了一丝光亮,二人定了定神,只见来人身形高大、手持刀刃、蒙了面,一身胡人装扮!兄弟二人正疑惑之际,那人却开口道:“明月奴、颇黎,快走!”
这个声音他们自是熟悉,特别是李天然,他心中那种兴奋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他震惊地应道:“阿。郎?”
来人继续催促道:“事不宜迟,快随吾走!”这一句话结束后,二人终于确定了来人的身份,这声音他二人听了几十年,异常熟悉,绝不可能识错!于是当即相互撑着起了身,朝来人走去。待走近了些,终于看清了来人的眉宇,绝不会错的,就是阿郎!可二人刚准备出密室,李天然当即说道:“阿郎,吾还不能走,吾要救小落姑娘,她也是为了我们才身陷囹圄!”
李白闻言,当即开口道:“那小落。。。”可话没说完,身后突然袭来一剑,李白连忙转身应战,原来身后的通道内早已涌入了十数人之多,李白一边交手,一边大声道:“此事等逃出去再细说,汝等先随吾走。。。”说罢趁隙又伸手拽了一把李天然,他二人不敢再耽搁,连忙紧随李白身后。。。
李白剑法如神,电光火石间,那十余人早已是部到底,李天然侧脸看了一眼,皆是皮外伤,李白并未打算取他等性命!可这十余人刚刚倒下,又不断有侍卫涌入,李白不敢耽搁,一面还击,一面带着二人往外走。。。李伯禽紧紧在李白身后,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身形,突然开口问道:“阿。。。郎,汝的身上有伤?”
李白一边交战,一边冷笑道:“中了小人之计,此等小伤无妨!吾这两日就去给你师祖报仇!”
师祖?李天然心中默念道,李白口中的师祖莫非指的就是他的师父——剑圣裴旻?他老人家还尚在?一连串的疑问不禁令李天然大感诧异,他于是问道:“师祖他老人家在哪?”
李白闻言,没有答话,只是边交战边继续带二人往外走去,看来眼下李白也无暇再提此事;交手激烈,李天然自是也不敢再多问,免得阿郎一会儿因为分神受了伤。顷刻之间,涌进来的侍卫又皆被李白打倒在地,又行了几步,只见前方出现了一道往上走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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