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感到疑惑之时,只见李天然把另外一只手又伸到了尸体的脖颈后方。。。李天然开始变得浑身颤抖,眼泪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滴,安庆绪见状连忙安慰道:“李兄弟,事发意外,还请节哀。。。”
没等安庆绪继续说完,李天然当即缓缓抱起了焦尸,喃喃道:“阿兄,我们回屋吧,这里太吵了,小落怕是不喜欢。。。”李伯禽眼眶红润,又瞪了安庆绪一眼,但也无奈,只好跟着李天然的身后离开了。
二人回到了自己屋中,李白和之前一样,仍在昏迷不醒,李天然放下了焦尸,目光仍然有些呆滞,李伯禽刚想上前安慰,可李天然率先开口道:“小落。。。是被他们害死的!”
“什么!”李伯禽闻言一脸震惊,继续追问道:“何以见得?”
李天然道:“吾适才摸过小落的口舌,口内并无烟尘,若是活人被大火烧死,无论如何,口中都会吸入烟尘。还有,小落的后脖颈骨头是断裂的,也就是说她真正的死亡原因是后颈被击致死,死后又被放入了屋内被。。。大火焚烧。。。”说到这里,李天然已是有些泣不成声。。。
李伯禽仍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小落的身手不差,怎么会被如此杀害?”
“定了有人在她食物中下了毒,但。。。眼下已无法辨认了。。。”李天然的情绪已在崩溃的边缘。
“那汝刚才为何不当众揭穿?吾等也好为小落的死报仇啊!”李伯禽厉声道。
李天然轻轻摇了摇头,应道:“此番杀害小落定是有了事先预谋,换言之,对我们也是一样。阿郎尚在昏迷,若是此刻就撕破了脸,吾等又如何应对?”
李伯禽听罢当即一拳重重地锤在了墙上,口中怒骂道:“安庆绪。。。这个畜生!伪君子!”
李天然低声道:“阿兄莫骂,万一。。。真凶不是他呢?”
“不是他还能是谁?有谁知道小落的住处,又有谁能在她饭食里下毒,更有谁能对此地如此熟悉,能准确的焚烧小落所住的屋宅。。。只可惜了小落姑娘。。。”李伯禽说得在理,李天然因为悲伤也无心接话。。。
二人正说话间,突然屋子的门轻轻响了两声,李伯禽一脸警惕,低声问道:“谁在外面?”屋外的人未应答,李伯禽于是朝门的方向又走了几步,再次低声问道:“到底是谁?”
门外终于有了回音:“开门,是我!”可这一句答复却令二人不禁吓了一跳,这声音很熟悉,李伯禽犹豫了片刻,还是把门给打开了,只见屋外站了一人,一袭黑袍,刚好挡住了脸,可二人却是识得,正是那高力士!李伯禽一脸诧异,低声道:“高。。。公公,怎么是你?”
高力士左右望了望,没有答话,当即一侧身进了屋,然后又关紧了屋门。高力士眼光敏锐,一进门就望见了地上的焦尸,他怕看得不清楚,又走近了两步仔细看了看,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伯禽跟了过来,继续问道:“高公公,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高力士仍然紧紧地盯着地上的焦尸,口中没好气地冷声应道:“让汝等落了脚给吾传信,汝等是听不懂吗?这下好了,出事了吧?若不是吾在长安中的探子说这里发生了大火,恐怕吾还找不到这儿呢!”
原来是这场大火把高力士给引来的,李伯禽虚以为蛇,接话道:“不是吾等刻意隐瞒高公公,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传信,故才耽搁了。。。”没等李伯禽说完,高力士当即一转身朝床榻的方向走了过去,李伯禽心中一紧,怕他有何不轨,于是连忙跟了过去。高力士端详了李白好一阵子,这才缓缓问道:“李白一直没有醒转吗?他有没有对你们说过什么?”
李伯禽轻轻摇了摇头,应道:“回来后,我们强行给阿郎服了一些治疗的药剂,他就一直熟睡至今,未曾醒转,也不曾说过什么。”
“药剂?什么药剂?”高力士问道。
李伯禽答道:“是安大人给的一些治疗心脉的药剂。。。”这次又没等他说完,高力士再次转向了焦尸一边,这一次他打量得更加仔细,一脸严峻,没有一丝神情。。。
高力士终于缓缓开口道:“李天然,吾听闻你刑事查案之能异常出众,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看出这具焦尸不是与你们一道的那位姑娘吧?”
李伯禽闻言一惊,但立刻便是大喜,他连忙凑了过来,问道:“高公公,此言当真?那这么说,小落还活着?她没有死?”高力士没有理会李伯禽,反而仍是直勾勾地盯着李天然。
李天然用衣袖一拭眼泪,缓缓起了身,应道:“高公公,实不相瞒,吾早已知晓!”
“什么?”李伯禽大惊,连忙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李天然,继续问道:“汝早已知晓,为何不言明?还一个劲儿的悲伤,搞得阿兄我也。。。”
李天然应道:“让阿兄悲伤是吾的过错了!其实。。。吾如此悲伤并不是因为小落去世,而是小落似乎一直都在欺骗我们!这次不告而别正印证了此事!原来之前的友情皆是虚无。。。”
李天然此言一出,李伯禽更是大惊失色,喃喃道:“她一直在欺骗我们?那她到底。。。是谁?”
李天然侧眼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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