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国师年事已高,也并无子嗣,若是想撺掇大唐江山,那也断然没有可能!”
李天然听完,不禁眉头紧锁,思虑片刻,这才答道:“若是国师为他人行事呢?”
“他人?”高力士冷声道,“这普天之下,除了圣人之外,论尊贵地位恐怕也就是国师了,他何必受他人趋势,除非。。。”说到这里,高力士顿时脸色一变。
李天然自是察觉,于是连声追问道:“高公公,敢为除非什么?”
高力士闻声自知有些失言,连忙缓了缓神色,若无其事道:“没事什么除非,适才口误而已。”
李天然冷笑了一声,淡然开口道:“除非是。。。兼任三镇节度使的安禄山!!对吧?高公公!”
高力士闻言不禁再次色变,开口道:“汝等黄口小儿,休要妄言,那高力士可是贵妃娘娘的义子,安能如此行事?再说,堂堂国师又岂会被外藩大臣所左右?”
李天然道:“那这安庆绪作何解释?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入到长安城来?难不成也是巧合?”
高力士低声应道:“他是为了代其父恭贺圣人封圣一事,汝勿要在此凭空揣测!”没等李天然接话,高力士连忙抢话道:“今日吾到此之事,汝最好守口如瓶,免多生事端,李白一醒,即刻想办法通知我!其它的事,汝等暂时不要妄动!”说罢,也没等李天然答话,当即走出了房门,径自离开了。
李伯禽愣了半晌,终于开口道:“阿弟,你今晚此番话可真是令阿兄大感意外啊,你的心里还真能藏事!”
李天然摇了摇头,应道:“阿兄见笑了,其实今晚我说的事都是临时起意,诈取他的信息的,吾就是想知道今日阿郎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李伯禽叹道:“那吾等现在该如何行事?”
李天然再次望了一眼地上的焦尸,喃喃道:“我们还是先把她安葬了吧,不管她是谁,也算是一个可怜人,总不能这样暴尸于此。”
李伯禽当即点了点头,于是扯了一块长布将尸体一裹,兄弟二人便趁着夜色出去了。现在还是宵禁,二人出不了坊,于是便在坊内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挖坑把她安葬了,没有墓碑,只有一圈石子用作标记,待一切忙得停当,天已经是有些蒙蒙发亮,二人不敢耽搁,李白尚在安府,二人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安府内的大火已经部熄灭,忙碌了一夜,下人们早已散去,李天然见无人看守,于是便带着李伯禽凑了过去,他沿着燃烧的房屋绕了一圈,最终便又领着李伯禽匆匆回了屋子。
刚一进屋,李伯禽便连忙问道:“怎么样?阿弟,有什么发现吗?”
李天然应道:“果不其然,从现场的焚烧的情况来看,起火点就是床榻处,换言之,这场大火就是为了焚尸!这小落。。。哎,吾真不该轻信于她。”
李伯禽轻轻拍了拍李天然的肩膀,李天然竟因为气愤而身子有些发颤,李伯禽开口道:“阿弟,事已至此,还是不用多想了,汝也是一夜未眠,还是歇息一会儿吧,一切等阿郎醒转了又说。”
李天然望了一眼仍在昏迷的李白,心中不禁一阵内疚,他服药时自己怎么就没有多个心眼?不过好在此药对性命无害,眼下也只好静静的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