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骨子里却是一阴暗之人,仗着其妹杨玉环被陛下宠幸,短短数年,摇身一变,从一个混迹街头的痞子居然成了今日的右相!朝堂之上对其恨之入骨的大有人在,只是无奈敢怒不敢言而已!若是陛下真归政于他,那岂不是与窃得李唐神器一般!那今后这天下到底是李家还是杨家就得两说了!

杨国忠此时大肆谄媚、逢迎圣上,自是已算清了其中利弊,故而为之。李隆基听罢也不禁微微一笑,缓缓说道:“看来。。。还是右相深明朕的心思!”

可李隆基话音刚落,突然大殿之上便传来了咒骂声:“乱臣贼子!到底是何居心?其心、其行皆可诛!”此语一出,众人纷纷侧目张望,只见一年轻男子手指右相大声骂道!男子年方三十出头,相貌清秀,一身道衣装扮,人群中也显得有些特别,此人正是待诏翰林,东宫属官李泌!此人虽然年纪尚轻,但自幼聪慧,深得李隆基赏识,早早便被李隆基安排至太子李享身边任职!此时见形势不妙,当即发难!

杨国忠侧脸一望,见是李泌,倒也不在意,只是冷冷一笑,答道:“圣人在上,向天下教诲治国之道,汝等不懂得虚心学教,竟还敢出如此悖逆之言?臣无非是深受圣人感召,有感而发而已,汝不仅不明圣人之言,还在此狺狺狂吠!到底有没有把圣人放在眼里?”杨国忠城府深厚,短短数语,不仅遮掩了自己的姿态,更反倒是把李泌放到了悖逆的位置上!此刻的李隆基也是脸色铁青,对李泌有些颇为不满!

太子李享见状,不待李泌答话,连忙抢先开口道:“父皇在此,容不得你二人相争,还请听父皇示下!”

龙椅前的李隆基见状也努力地平复了自己内心的不满,缓了缓继续说道:“今日之事,朕并不是与诸位商议,而是已成定论!故。。。无需再议!就此决定,七日后,在骊山筑台封圣,诏告天下,还政于朝!”

“圣人还望三思啊!”、“圣人,此事万万不可啊!”。。。李隆基话音刚落,大殿之内顿时有人纷纷跪地,大声极力劝阻!

李隆基见状,顿时老脸憋得通红,当即大声喝道:“朕刚才所言,汝等。。。还听不懂吗?朕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唐、为了天下百姓啊!汝等难道就不明白朕的苦心吗?”

“父皇,还请三思啊!”情急之下,太子李享也终于沉不住气,当即跪倒在地,如此一来,附庸东宫之臣,也接连跟着跪地不起,一时间大殿之内又跪下了一大片。。。

李隆基的脸色愈发涨得通红,颤抖着手指向了跪地的太子李享,大声斥责道:“太子!他们不懂,汝身为朕的儿子,难道连你也不懂朕的苦心吗?你!!!”李隆基已有些气急败坏,但突然口中咳嗽不止,于是连忙用手捂住了胸口,一旁的宦官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搀扶。。。

李隆基缓了缓,刚准备继续开口,突然大殿外传来了宦官的传唤声:“报!大事不好了!报!大事不好了!”众人闻声连忙朝殿门处望去,只见一小太监发疯似地跑进了大殿,然后猛地跪到了大殿之下,大口喘着粗气。。。

李隆基见状当即大声喝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回禀圣人!刚才长安城中来报,昨。。。昨日新上任的羽林军统领杨。。。杨昭一家三十七口满门。。。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