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墨家家主损人的话章尚听懂了,他憨笑了两声,挽回形象似得找补:“别介!墨董。我在说笑。”

&ep;&ep;墨辰忌本就不耐烦应付章尚,现下云舟还被章尚的助理拦着,他目光寒冷地扫向助理。

&ep;&ep;“我可没在说笑。”

&ep;&ep;助理接收到逼人的视线,下意识收起手臂。但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老板,他心里徘徊不定,望向章尚。

&ep;&ep;章尚能看出墨辰忌有些生气。

&ep;&ep;他不愿与墨家的一家之主为敌,所以一言不发,忍着不适,使给助理一个眼神。

&ep;&ep;助理心领神会,立马移开挡路的身体,放云舟离开。

&ep;&ep;章尚轻咳了一声,缓解着紧张的气氛。

&ep;&ep;他眼神乱飘,一瞬瞧到鹅绒毯上有些眼熟的面容,大惊小怪道:“欸,这不是靳家的女儿吗?”

&ep;&ep;坐在下位的靳思倏地抬起头,像是验证章尚话里的潜台词一样,仔细端详他的长相。

&ep;&ep;还别说,她还真的见过他;

&ep;&ep;就在她家的宴会厅里,匆匆一别。

&ep;&ep;墨辰忌:“哪个靳家?”

&ep;&ep;章尚眼睛一亮:“卖珠宝的靳家。”

&ep;&ep;墨辰忌没有看过靳思的家庭资料,所以他听到这话,意味深长地将眼神投在靳思的身上。

&ep;&ep;“两家有合作?”

&ep;&ep;“靳家还从事新能源汽车行业,我可是她家的供应商。”

&ep;&ep;新能源汽车?

&ep;&ep;章尚家里是从事酒店的,这完全是两种不搭嘎的合作伙伴。

&ep;&ep;莫不是章尚的私有产业?

&ep;&ep;墨辰忌对章尚并不想了解太多,但靳家,他可是略有耳闻,二老可都是死在高速公路上的。

&ep;&ep;日子算来还不足一月,靳思怎么就来了他这儿?

&ep;&ep;二老也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家里的公司也理应她来继承。现下,公司群龙无首,势必会引起股票大跌。

&ep;&ep;墨辰忌不禁联想到第一次见面,她站在末位,说……说什么来着?

&ep;&ep;啊——

&ep;&ep;她说,她想要钱。

&ep;&ep;靳家的千金,还缺钱?

&ep;&ep;自那次在靳家与靳思匆匆打了个照面,女人举手投足间柔和的清冷深深映入到章尚的心里。

&ep;&ep;现下,靳思不卑不亢的坐在鹅绒毯上,宛如一只丧家犬,可怜的样子更加让他心动!

&ep;&ep;“我听靳董说,他的女儿整天把自己关在琴房里宅得很。”

&ep;&ep;章尚目光如炬地望向靳思,“可惜你的父母都不在了,没人宠你,你不如跟了我,我为你打造一间专属于你的琴房,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ep;&ep;父母不在了。

&ep;&ep;这五个字,让靳思顷刻红了眼眶。她直视章尚,隐忍着怒气,清浅笑开:“我来找家主,误入了管家的队伍,我不能选的。”

&ep;&ep;章尚狐疑,墨家的掌权人都会被墨家的人尊称家主,不言而喻这里的家主是谁。

&ep;&ep;他面向墨辰忌,沉下脸来:“这?墨董?”

&ep;&ep;墨辰忌思索了一下靳思刚说的话。

&ep;&ep;想来她并不想跟了章尚,不管她为什么不想跟,至少她的选择是拒绝,只这一点他的心情都能愉悦三分。

&ep;&ep;“哦?”

&ep;&ep;墨辰忌其实还想看看她能为了拒绝,做到什么程度。他沉默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ep;&ep;靳思说了谎,不敢看他,目光躲闪着。

&ep;&ep;但为了能自救,她又像条狗一样从鹅绒毯处爬行到墨辰忌的脚边。伸出手,放在他翘起的鞋面上,软声求饶:

&ep;&ep;“家主,我可是您的人。”

&ep;&ep;她的动作吸引墨辰忌看向自个儿的鞋面,那只小手很好看,又长又细、白白净净地,与他黑色的皮鞋形成了无法言说的冲击力。

&ep;&ep;“我的?”

&ep;&ep;靳思头脑风暴:“一女不侍二夫,我既跟了你,我的心、我的身,到死,我都是您的人。”

&ep;&ep;墨辰忌微微皱起眉。

&ep;&ep;这场大戏,因为靳思的加入,变得更加有趣了。她的心、她的身,到死,都是他的人?

&ep;&ep;这句话能从她的嘴里说出,多半是谎言。

&ep;&ep;但是,这谎言,他听的很受用。因为他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

&ep;&ep;墨辰忌将手里的酒杯递给她,“把它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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