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忽然绞着劲儿地疼起来,没来由地,像是被施了咒一般。

“那......你是怎么说的?”

高世荣咧了咧嘴角,道:“说是求我,其实她早就给我父亲写了信,差不多已经定下来了。叫我去,不过是通知我一声,不至于太措手不及。我能说什么?她一向视我是心腹一般,说起话来要直白地多。什么纳妾不比娶亲,接回去好吃好喝地养着便是,不必太在意。若以后有中意的只管再纳便是,也不耽误.....”

“你应下了?”

高世荣直起身,向轻波轩走去,静善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看来命里注定是要再害一个女孩儿,也罢,害柳家的人,也算给姑母抱不平了。”

“这话说得古怪。”

高世荣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道:“我和甄翊的亲事是打娘胎里就定下来的,跑不掉。这事府上下都知道,妹妹真是孤陋寡闻。我只是没想到如今又来一个。”

“不是说这个,是害人那句。高公子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的佳婿,怎么成了祸害呢?”

高世荣突然止住了脚。

“妹妹若能活到柳蓁蓁过门,可以自己去问她。我屋里人多口杂,就不请妹妹进去了,妹妹请回吧。”说着便自己进了去,从里面关紧了大门。

静善在原地愣了片刻,倒也没生气。高世荣的做派她不是第一天领教了。只是这两天她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个疑影一直不敢去想,如今竟是更清晰了几分。

她往回走着。日头已经升到头顶了,这会儿热辣辣地却有几分恼人。静善忽觉得有几分晕眩,踉跄着坐在桥下的石墩上。她把脸靠在青石栏杆上,瞬间一阵凉意灌满了身。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歇歇吧.......歇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