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 (2/3)
葳蕤走过去,在林浔枚下手的偏座坐下。
&ep;&ep;一见林葳蕤出现,莲柳便哭得更起劲,一抽一抽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郎君,奴才向来本本分分,当真不曾与小姐有过私情。”
&ep;&ep;林郁青却不出声,他注意到,当莲柳哭闹之时,林葳蕤似乎刻意垂眸,不愿意多看。
&ep;&ep;莫非……与别的女人不同,她格外不喜看男子落泪?
&ep;&ep;结合此前几次二人相处的经验,林郁青眉梢微挑,心头顿悟,他悄然低头,默不作声地用指腹揩去眼尾方才刻意酝酿出来的泪。
&ep;&ep;“葳蕤,你呢?”林浔枚突然发问,“莲柳说得可是真的?”
&ep;&ep;见话头冷不丁落到自己身上,林葳蕤愣了下:“女儿自病好之后便修身养性,从未与何人有过纠缠。”
&ep;&ep;林浔枚轻嗤一声,似乎在说下面这两个人可就是因你跪着的。
&ep;&ep;“只不过……”林葳蕤补充道,“爹你知道的,受伤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ep;&ep;言下之意,受伤前二人间有没有过些什么,她也不能确定。
&ep;&ep;“你不记得,自然会有人记得。”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林浔枚抬头看向门外,“羽儿,你可知晓小姐与莲柳曾发生过什么没有?”
&ep;&ep;林葳蕤这才看见刚被下人带来的羽儿,只见她慢慢走近,恭恭敬敬跪在堂前,将头埋得低低的:“回郎君的话,奴婢不知。”
&ep;&ep;“是不知,还是不敢?”林浔枚语气加重了几分,“自以为侍奉的是小姐,眼里便没有我这个郎君了是不是?”
&ep;&ep;听出了他的恼意,林葳蕤忙道:“羽儿,你将你知道的尽管说便是了,我也想知道个清楚。”
&ep;&ep;说罢,又厚脸皮地给林浔枚斟了一杯茶:“爹,喝茶。”
&ep;&ep;有了林葳蕤这个主子发话,羽儿犹豫片刻,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交代出来:“小姐…确实与莲柳私会过几次。”
&ep;&ep;“私会?!”林浔枚手中的茶水颤了颤。
&ep;&ep;“当时小姐只是叫奴婢在花园外守着,不过每次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ep;&ep;林葳蕤这才松了口气,这么短的时间,应当做不了什么。
&ep;&ep;“莲柳,她说得可是真的?”林浔枚问。
&ep;&ep;莲柳依旧眼泪止不住地掉,委屈巴巴地点头,算是承认。
&ep;&ep;接着,林浔枚的目光转移到林葳蕤身上来。
&ep;&ep;若是可以,林葳蕤倒真想将一命归西的原主揪出来,狠狠揍一顿,然后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只会捅娄子的废物。
&ep;&ep;然而现在,她只能顶着自家爹冰冷的目光,干巴巴道:“女儿……确实不知有过这些事。”
&ep;&ep;“你呀——”林浔枚轻叹一口气,“莲柳,你起来吧,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ep;&ep;“是。”莲柳的声音细细弱弱的,带着几分小得意挑衅地看了林郁青一眼。
&ep;&ep;后者自是岿然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ep;&ep;“至于你…”林浔枚目光凌厉,落到林郁青身上。
&ep;&ep;林郁青抬眸,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刻会到来,他双眸亮如点漆,从容看向前方,那两个巴掌印便更赤.裸裸地展现在旁人眼前。
&ep;&ep;林葳蕤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下,一股愧疚感突然弥漫而生。
&ep;&ep;分明是自己要逞英雄当好汉,见不得他在原本的家中被粗暴对待,才将人带回林府。而为了避嫌,再加上对林浔枚的承诺,她刻意不与林郁青接触,却适得其反,让旁人以为他是可以被欺辱的……
&ep;&ep;林葳蕤手指微微蜷缩,思索再三,突然起身走到林郁青旁边,撩起裙摆扑通一声跟着跪下。
&ep;&ep;“爹。”林葳蕤腰背挺直,目光与林浔枚直视,“恕女儿食言,日后,我要郁青跟在我身边。”
&ep;&ep;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俱是一震,她身旁的林郁青垂下眼睫,叫人看不清神色。
&ep;&ep;“蕤儿!”林浔枚重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p;&ep;“我知道。”对上林浔枚饱含失望的目光,林葳蕤硬着头皮说下去,“郁青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遭此欺凌,女儿不能坐视不理。”
&ep;&ep;林浔枚深吸了口气:“先前我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么?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答应的?”
&ep;&ep;“女儿记得。”林葳蕤顿了顿,她鼓起莫大的勇气,“但女儿做不到。”
&ep;&ep;许是在这个世界呆得太久,她差点忘记,自己本就不是原本的林葳蕤,不是一个十五岁只能听大人话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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