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现代学的,正好就是中西医结合专业,除了像西医一样要给人做手术,中医的药材配方穴位也一一悉知。

&ep;&ep;数学更不用发愁,从小学背九九乘法表到大学里的微积分,林葳蕤都是年级之中的佼佼者。

&ep;&ep;且现代的知识,比古代的要难得多了,相比之下,后者甚至有些小儿科。

&ep;&ep;因此与旁人的抓耳挠腮相比,她倒显得游刃有余得多,挑自己会的东西,笔尖蘸墨,慢慢回想起来,将答案写到纸上。

&ep;&ep;一缕缕檀香从香炉中逐渐飘散开,书堂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叹气声。

&ep;&ep;唯有林葳蕤一人从容不迫,右手执笔,唰唰唰地在纸上写字,偶尔停下笔咬住笔杆思忖片刻,又继续作答。

&ep;&ep;坐在她后面百无聊赖的谢韵之瞅出不对劲。

&ep;&ep;这林葳蕤往日在太学中,明明跟自己一样,也是不学无术之徒,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个样,还像模像样的?

&ep;&ep;她当真是在答题,而非瞎涂乱画?

&ep;&ep;谢韵之心生好奇,侧过头探起身子,想看清林葳蕤在干什么。

&ep;&ep;然而还不等她看清,“啪”的一声响,戒尺落到她谢韵之的桌案上,朴先生板着一张脸:“举止端正,不可左顾右盼。”

&ep;&ep;她可没有左顾右盼,不过是朝前看,谢韵之心头反驳,只得在原位坐好。

&ep;&ep;林葳蕤正沉浸在自己的解题思路中,被这番动静吓得浑身一震,笔端一划,在纸上落下一道痕迹。

&ep;&ep;朴先生走到她桌旁停了片刻,看了一会儿她的卷子,原本皱紧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既然你此刻答得出来,为何连科举初试都未曾通过?”

&ep;&ep;“回先生的话,学生先前不慎受伤,未能参加考试。”

&ep;&ep;谢韵之竖直了耳朵,听见二人的对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ep;&ep;嘁,她林葳蕤一个绣花枕头,就算参加了又有什么用。

&ep;&ep;谁知朴先生接下来的话,让谢韵之坐不住了。

&ep;&ep;她道:“既如此,便好生奋进,明年金榜之上,定会有你一席之位。”

&ep;&ep;先生这样开口,林葳蕤自是喜不自胜:“是!”

&ep;&ep;朴先生在太学这么多年,专门负责这些科举未过的学子,林葳蕤的确是她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之一,有过要惩罚,有进要称赞,因此她并不吝于自己的夸奖。

&ep;&ep;谢韵之看着自己比脸还干净的考卷,陷入了沉思。

&ep;&ep;不一会儿,朴先生低头温书时,林葳蕤感觉自己的背上似乎被戳了下。

&ep;&ep;她挺直背往前坐,并不搭理。

&ep;&ep;谢韵之不依不饶,又戳了下她的背:“喂。”

&ep;&ep;林葳蕤双膝并拢,蹭着木地板坐到离桌子最近的位置,就算谢韵之伸长了手也够不着。

&ep;&ep;“林—葳——蕤——”谢韵之压低了声音。

&ep;&ep;林葳蕤装作没听见,继续答题。

&ep;&ep;谢韵之并非轻易就会放弃的人,她想了想,提笔唰唰在纸上写下什么,揉成一团,朝林葳蕤的位置砸过去。

&ep;&ep;谁知林葳蕤正巧手一抬,纸团被挡住,反弹到过道中央,落下窸窣的一声响。

&ep;&ep;这点动静,在安安静静的书堂里便显得分外清晰,朴先生抬起头,目光在每个学子之间巡视。

&ep;&ep;谢韵之就算是想捡回来也来不及,她额头冒出一层虚汗,没想到第二次记过转眼来得这般快。

&ep;&ep;要是当真被遣出太学,想必她娘又要家法伺候了……

&ep;&ep;见朴先生起身,她的脚步声犹如索命的黑白无常。

&ep;&ep;林葳蕤原本是写累了,抬抬手舒展一下,眼下她正舒展到半空中,注意到身侧的纸团。

&ep;&ep;定然是方才自己不搭理谢韵之,她才扔过来的。

&ep;&ep;电光火石间,林葳蕤下意识便顺手划过地板,将纸团捏进自己的掌心,再次抬手执笔时,纸团顺着她纤细的手腕,落入宽敞的衣袖中。

&ep;&ep;谢韵之一颗心也终于从嗓子眼落回原位。

&ep;&ep;朴先生在书堂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回到了原位。

&ep;&ep;坐在林葳蕤旁边,没有错过这些动静的董舒悄然侧过头,冲着谢韵之不屑地嘁了一声,二人又是一番白眼相互较量。

&ep;&ep;不过沉迷于答题的林葳蕤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动静,她眉目专注,做完了自己擅长的,又磕磕绊绊地作答自己不太明白的策论。

&ep;&ep;啊……古文之难,难于上青天。

&ep;&ep;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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