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们的儿子跟人跑了?”
&ep;&ep;…………
&ep;&ep;上山的路极为狭窄,三人不得不走下马车,一步一步往上爬。
&ep;&ep;薛屏累得气喘吁吁,还不得不跟上前面老先生的脚步。
&ep;&ep;林葳蕤许是那晚跟谢韵之从花楼中逃窜后体力值增加了几个点,倒也不觉得累,反而兴致勃勃停在半山腰地极目远眺。
&ep;&ep;清晨日光明媚,似金粉洒遍伏宁城,绿瓦红墙的楼阁檐牙高高翘起,一片随着日光睡醒的盎然生机。
&ep;&ep;“我说林贤妹。”薛屏喘着粗气道,“你这样看,能看出杀手在哪儿不成?”
&ep;&ep;“薛大人说笑了,在下又不曾开过天眼,如何看得出来。”林葳蕤回过头重新迈开脚步,拾级而上。
&ep;&ep;陈氏的屋子就在半山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孤零零一个小木屋,被木桩围起来。
&ep;&ep;推开院门,就听见锁链声响起,被铁链拴着的大狼狗汪汪直叫。
&ep;&ep;这狗应当是陈氏生前养的,主人不在,它又被拴起来,早就饿得瘦骨嶙峋,看到有人来,双眼发绿嗷嗷直叫。
&ep;&ep;林葳蕤未曾吃早饭,随纸笔一起携带的包袱里,还用油纸包了些糕点,她尽数扔过去,那狗当即噤了声,衔起点心狼吞虎咽,也顾不得三人进了屋子。
&ep;&ep;推开房门,灰尘呛得林葳蕤连续咳嗽几声,她挥挥手,确定尘埃散去后,才看清屋子里的全貌。
&ep;&ep;除了一张土炕和上面的旧棉被,就是桌椅板凳,别无他物。
&ep;&ep;隔壁是厨房,锅里还有煮到一半的饭菜,灶中的柴火也燃了大半,然后因为无人拾掇熄灭。
&ep;&ep;朴先生在屋子里缓缓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不对。”
&ep;&ep;一切都很平静,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刻意掩盖过的迹象。
&ep;&ep;之后她们又到了院子外,发现陈氏尸体的地方。
&ep;&ep;满地已经干涸的血痕,滴滴哒哒,似乎是从一个方向而来。
&ep;&ep;林葳蕤顺着血迹的方向望过去,看见陡峭岩壁之下,一个乌黑的山洞,出声问道:“薛大人的手下去那里查看过吗?”
&ep;&ep;她不说还好,一说薛屏就吓了大跳:“这山洞,看起来怪吓人的,我怎么觉得里面有人在看着我呢?”
&ep;&ep;朴先生也顺着看过去:“走,过去看看。”
&ep;&ep;说罢,她走在了前头了,林葳蕤正要走,却被薛屏扯住了衣袖:“等等我。”
&ep;&ep;薛屏虽说是京兆伊,平日里要断不少案子,实则大部分事情都有手底下的人做,再则就求助朴先生这个外援,真遇着事儿,第一个慌的就是她。
&ep;&ep;故而她一直跟在林葳蕤身边,甚至不敢多看。
&ep;&ep;到洞口要沿着一片略有坡度的草地向上行走,时值春日,草地上五颜六色的花开得烂漫,随着她们走过的动作摇摆枝干,若不是想着此处曾经发生过什么,倒也算美景。
&ep;&ep;很快走到洞口,借着日光可以看见,这个洞里面有些坡度,内部是向下的趋势,只是更深的地方,看不到有多陡,若是其中有水潭,便不能贸然进去。
&ep;&ep;更匪夷所思地是,洞口边上有一截干稻草搓成的麻绳,而麻绳延伸入洞穴中,不知另一端是什么。
&ep;&ep;林葳蕤见朴先生还要进去,忙伸手拦住她:“先生等等,还是…让我去吧。”
&ep;&ep;毕竟她年轻,倘若真有危险,反应也要快些。
&ep;&ep;朴先生停住动作,目光落到林葳蕤身上,意味深长地开口:“薛屏,你进去看看。”
&ep;&ep;“啊?”薛屏愣住了,万万没想到这事会落到自己头上来,只可惜先生有言,她不得不遵从,“是……”
&ep;&ep;说着,她便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点起火折子,一点一点向里面探入。
&ep;&ep;起先几步还算稳当,谁知因为心神不稳,薛屏脚下一个趔趄,咕咚咕咚摔到底:“啊——”
&ep;&ep;“薛大人?”林葳蕤有些着急,“你怎么样了?”
&ep;&ep;“唉哟…”薛屏呻.吟了半会儿,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磕着碰着,而是躺在一堆软软的东西里。
&ep;&ep;她一动,甚至还能听见身下的东西被挤压出水声,而且这些东西的味道有些奇怪,臭臭的,却有些熟悉……
&ep;&ep;薛屏再次点亮火折子,她像是发现新天地般大叫:“白菜!这里面全是大白菜!”
&ep;&ep;这些白菜不知道在这儿放了多久,随着气温回暖,已经开始腐烂,才散发出菜帮子一样的气息。
&ep;&ep;林葳蕤同朴先生进入洞穴之中,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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