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家的大公子柳舒翰在暖春阁喝酒时为了青楼女人与人争风吃醋,

将当朝王大人家的公子给一刀捅死了。

第二日,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锦城,黄家更是领着一帮人上了宋家的门,要宋家的人偿命。

柳光祖和柳梁氏好说歹说才将黄家的人劝了回去。

柳光祖被气得一口气没上得来病倒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柳梁氏急得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边忙着找大夫给柳光祖看病,一边忙着托人找关系去打听那柳舒翰这命案究竟有多严重,要不要偿命。

大夫看过之后,对柳梁氏道:“尚书大人只是一时气急,被一口痰堵住了胸口,并无大碍,按我的方子抓药给尚书大人先吃着,最主要的还是不能再让他受什么刺激了。”

柳梁氏赶忙叫人去抓药,依着大夫的话给柳光祖煎好了药,端到了他的床前。

柳光祖皱着眉,对着柳梁氏摆了摆手,唉声叹气地道:

“生了这么个不孝子,我这条老命即便是养好了,也迟早是要被他气死的。”

柳梁氏立即就抹上了眼泪:“老爷!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管教,是妾身没有管好他,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已经在找关系打通监狱的人,给他送吃的穿的过去,免得他在狱中受苦。”

柳光祖一听,这还了得!

犯了杀人罪,被抓去坐牢,当然是要受苦的,难道还能像在家中一样的舒服吗?

“不许去,让他死在了狱中才更好,你对他那么好,他就用这样的事来回报你?如今我还没有被他气死,哪天我被他气死了,都不知道你的日子该怎么过。”

柳梁氏一听,眼泪流得更多了:“老爷!你快别这么说,当初姐姐就将这两个孩子都将托付给了我,可是我却没有尽到一点的责任,你看那舒喻虽说是嫁入了懿亲王府,当了王妃,却没有享过一天的福,一直在被人取笑,最后还被关在那七悦阁不见天日,落得个被那大火给活活烧死的下场。”

柳光祖哪里听得这些,心口痛得用手捂住了胸口。

柳梁氏似乎已经沉浸在自责中:“如今这舒翰又如此荒唐,居然杀了人!我怎么会将这两个孩子教成这样呢?我死了之后怎么还有脸去见姐姐?”

“不!你已经够对得起他们了!舒喻是她自己的命不好,怪不得你,这个逆子你就让他在狱中自生自灭吧!杀了人,该偿命就偿命,也别去找什么人,什么关系了。”

“尤其不能去找懿亲王,日后,我与那黄大人还是要在朝中相见的,不能为了这逆子,将我这一生的英名和脸面部丢光了。”

“可是我们不管不问,会不会被外头那些人说我们太过狠心,说你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管啊?”

“要说便随他们说去,这是我做的决定,我们宋家不需要这样的逆子。”

柳梁氏似是很无奈:“那妾身就只能听老爷的了。”

她拿帕子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嘴角却忍不住地往上翘,她赶紧侧过身去,以免一个不留神,被柳光祖看到了。

只要这柳舒翰死了,柳光祖给不给她正妻的名分也不要紧了,这柳府早晚都是她的。

强忍着心中的这欢喜,柳梁氏端起了药碗:“老爷!这药还是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