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雁和胡铁花都重重点头。

&ep;&ep;唯一没说话的飞蓬率先走下船,经过曲无容身旁时淡淡一笑,放低了声音:“区区毒|药,何必在意,姑娘若另投明主,恢复之法自当奉上。”这明目张胆挖人的行为让曲无容愣了神,全书斋、姬冰雁则交换一个凝重的眼神,胡铁花一如既往什么不对都没发现。

&ep;&ep;一点红若有所思扫了一眼飞蓬飒然的背影,又抛之脑后,戈壁沙漠内的局势终究与他们这些外人关联不大,且石观音若亡,绝对是好事,名满江湖的杀手少有提起兴趣的陪在一位姑娘身边,以很自然的语气问一些能问之事,却不知这种非曲无容平时所遇的他人明明小心翼翼但怜悯惋惜难免流溢的态度令之心神摇曳。

&ep;&ep;石峰中小路蜿蜒曲折,如羊肠盘旋,飞蓬对全书斋、姬冰雁和胡铁花弯弯眉眼:“姬老板,你听过奇门遁甲吗?”

&ep;&ep;姬冰雁眼神一凝:“差点忘了,据说魔教鬼医最擅长就是奇门遁甲和蛊毒之术,这里…”

&ep;&ep;“没错…”飞蓬狡黠的笑了笑:“听我说,这里的阵法啊…”

&ep;&ep;走在最后面,原本眼波深邃冷漠如井水般的曲无容此刻正和一点红说些什么,其眸光泛着一片片涟漪,然在听见飞蓬之言时硬生生打了个寒颤:“飞蓬公子!”她深吸一口气:“请口下留情!”再说这阵法什么用都没了。

&ep;&ep;“好吧…”斗笠露出的下颚上,嘴唇向外撇了撇,被打断雅兴的飞蓬不乐意之下终于流露出几分被娇宠长大的十六岁少年该有的任性:“哼,反正也不如我魔教的。”

&ep;&ep;适才从飞蓬引诱自己背叛石观音而觉得心机深沉,曲无容此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点红闷笑了一声,帮着解释了一句:“你们石观音的口味挺独特啊,连他一个未及冠的少年都有…兴致下嘴…”在全书斋、姬冰雁了然的目光下,一点红及时将“有胆量”几字改了,不过内心觉得石观音八成是不知道的,不然估计做不出这种明晃晃挑衅玉罗刹之举。

&ep;&ep;胡铁花给是直接问道:“对啊飞蓬,你不是有蛊术吗,怎么会被放倒?”

&ep;&ep;诡异的沉默了一下,不想欺骗朋友的飞蓬干咳一声,指着弥漫的黄沙中突兀出现的拿帚把扫地的男子,艰难的转移了话题:“你们快看!”可这般行为只令几位好友彻底误会,继而忍俊不禁的以为飞蓬是太过大意。

&ep;&ep;说说笑笑之间,几人的面色又严肃下来,心中发冷的掠过将生命献给石观音的奴隶们,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鲜艳美丽的花海,但没等被震撼的几人发出慨叹,曲无容倏然倒了下去,一点红下意识将其抱在怀里,脸庞后知后觉的红了,然她坚持直视飞蓬:“公子好手段、好见识,居然认识此花。”其话语竟透着淡淡的轻松甚至欣喜,全书斋等人亦发现不对即时闭气。

&ep;&ep;“姑娘过奖…”飞蓬浅浅一笑:“想来汝现在这般状况,不会有能力阻止吾等行为吧?”曲无容默认般软倒在手足无措的一点红怀中,飞蓬笑着无视了朋友求助的目光,转头对全书斋、胡铁花和姬冰雁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大家此番不如效仿。”全书斋瞬间明白过来,与此同时,一道美丽可令人手脚发凉的风景出现,只见随飞蓬一声尖锐又清朗的啸声,小小的蛊虫聚拢成为一道彩虹笼罩了花海,不过一时片刻,此地只留下一片残红,此刻,飞蓬才淡淡笑道:“走。”

&ep;&ep;正在此刻,一声幽幽叹息随风传来,一个修长的白衣人影缓步而出,明明其姿势无甚特别,但风姿之美如上天恩宠,又仿若无数年经验所结成的精粹,是世上任何言语难以形容的,正如她身上的纯白色轻纱,仿若月宫仙子,随时会乘风而去:“如此绚烂花海,飞蓬公子真是舍得。”其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一个是大家都认识的长孙红,另一个却令全书斋、一点红都骇然失声。

&ep;&ep;“无花?!”曾经的少林弟子对他们拱手一礼,无有往日的圣洁,反多了一抹妖异,和石观音站在一起,竟有三分相似,全书斋慨然长叹:“原来如此,石夫人,或许,吾该称呼你为天枫夫人?”

&ep;&ep;石观音眼波流转:“先夫过世已久、声名所剩无几,劳烦香帅穷追不舍,竟追到了沙漠。”她顿了一下,似叹息又充盈诱惑的叹了口气道:“飞蓬公子,林仙儿那丫头对汝因爱生恨,吾自会成全她一片痴心…”石观音微笑:“不知公子意下如何?”纤纤素手轻抚被风吹起的发丝,映衬的她恍若神仙妃子,然不同于其不明言的自傲,无花和长孙红都未漏过一点红、全书斋、姬冰雁玩味的眼神,连大大咧咧的胡铁花皆一副看戏的表情。

&ep;&ep;“呵!”少年清脆的声音相当悦耳,可所作所为令石观音的笑容直接僵在了面上,只见飞蓬很是洒脱的丢下斗笠,不同于石观音似是仙人、实为岁月雕琢的容颜,少年还未完全长开的形貌是最钟灵毓秀的清雅,非是彷如神仙,而是真正的仙神现世、无与伦比,实乃一个天一个地:“晚辈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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