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乡遇故知,当浮一大白。”飞蓬靠在墙壁上,手中晃悠一只葫芦,笑容灿烂之极:“只是,你什么时候能不要多管闲事呢?”斜睨一眼突然出手从自己这里抢走酒葫芦揭开盖子痛饮的全书斋:“你该庆幸我还没动,不然一定让小金狠狠咬你一口。”

&ep;&ep;金色的飞蛊扇了扇翅膀,蹭了蹭飞蓬的脸颊又飞回现在的主人全书斋身边,其苦笑道:“左明珠之事是个意外,我是为了刺客组织才跑这一趟。”

&ep;&ep;“呵,杀手再狠也只是工具,真正的罪过当属握刃之人,而非工具本身。”飞蓬不以为意的扬了扬眉:“我魔教的杀手亦不少啊,再说了,红兄也是这个组织的…”他似笑非笑瞅着怔然无语的全书斋背后那抹黑影:“阁下,你觉得晚辈说得如何?”

&ep;&ep;黑巾蒙面的男子松开原本打算拔剑的手,不无嘲讽的扫了全书斋一眼:“吾觉得,当浮一大白的,是你我,而不是这家伙。”全书斋无辜又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男子一双黑亮的眼神凝视飞蓬:“玉少教主真是通透,敢不敢来喝一杯?”

&ep;&ep;“哈!”飞蓬笑容难得带上一缕肆意:“当然敢,前辈请带路…”这般说着,他出去时又拖上了全书斋,见黑衣人凝眉不由淡淡一笑:“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个全书斋这样的敌人,对前辈的组织,不见得是好事。”顿了一下,玉少教主弯了弯唇角:“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楚兄做个见证…”被他拉着的全书斋一愣,只见飞蓬笑得仿若背后鲜花盛开:“作为少教主,我打算为麾下弟子向前辈门下的一点红求个亲,香帅为媒人,如何?”

&ep;&ep;诡异的沉默了一下,黑衣人奇道:“红儿根本是快木头,哪个姑娘傻乎乎瞧中他了?”

&ep;&ep;“…红儿?”话语莫名有点异样,在确认这称呼后,全书斋第一反应是摆脱飞蓬的手,笑得几乎打跌:“哈哈哈哈哈!”

&ep;&ep;飞蓬无语凝噎的看了一眼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正眼神茫然的黑衣人,心想这薛笑人大概和自己父亲玉罗刹一样是个起名废,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再抬手拍了拍全书斋的后背:“别笑了,你小心下一回在红兄眼前直接笑哭,让他恼羞成怒拔剑戳你。”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姬冰雁大概会沉默着在心中叫好,胡铁花则应该很庆幸同样笑出声被针对的只有你。

&ep;&ep;见全书斋半天没好转,飞蓬心中一动干脆甩出一记惊雷:“对了前辈,对于左明珠借尸还魂之事…”薛笑人瞳孔微微一缩,飞蓬笑意淡然:“是你说,还是我说?”

&ep;&ep;沉吟了片刻,薛笑人冷冷说道:“还是我说吧,虽然吾认为,左轻侯根本养了个不孝女!”全书斋不解的抬起头,对此事了如指掌的黑衣男子无有隐瞒的将事情一一道来,全书斋眼中渐渐升起惊异和怒意,最终只拱手一礼,长叹一声不再说什么。

&ep;&ep;飞蓬忽然轻笑一声:“前辈似乎是不怎么赞同此事?”其实若真成了,对薛家和左家倒是个解清仇怨的好机会。

&ep;&ep;“左丫头只是晚辈,薛小子亦是,他们什么都改变不了。”薛笑人只垂眸冷冷淡淡说道,其言的确是真理,多年仇恨难消,哪里是结亲能解决的:“再说了,我不觉得,他们真合适,不过是少年慕艾,再加上有心和家族长辈做做对罢了。”想起适才所见薛斌和仇人滚一团的样子,全书斋只得苦笑,计划之内还有心沾花惹草,薛斌对左明珠是不是真心还用说吗,只希望知道真相的至交左轻侯别太伤心了。

&ep;&ep;此事告一段落,全书斋以男子不适合为做媒婆由,谢绝了飞蓬的邀请,并约定了再会之期,他现在能理解杀手组织的存在,但终究不太适应黑衣男子内敛然依旧血腥的杀意。飞蓬目送好友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转头对不甚在意的薛笑人笑着抱了抱拳,刺客组织首脑平静颔首,领罗刹教少主去了自己的大本营,他们从朝廷命官被刺杀的幕后买主,说道一点红幼时的种种趣事,颇有相见恨晚的忘年交趋势。

&ep;&ep;于是,当一点红脸色诡异的拿着新鲜出炉的兵器榜来此禀报时,只见此番上榜的好友对自己笑容灿烂又捉狭,还眨着眼睛唤了一声:“哟,红儿回来了?”

&ep;&ep;“……”无言以对的一点红几乎磨牙,他用杀人的视线刺向状若无事的黑衣人:“首领!”

&ep;&ep;一直没解下黑色面巾的薛笑人干咳了好几声,讪讪笑道:“红儿…”却在对方眼神更不善时识相改口:“咳一点红,这次任务完成怎么样?”

&ep;&ep;深吸一口气,一点红懒得搭理的点点头,将兵器榜递了上去,侧头用难得幸灾乐祸的语气恭贺道:“玉少教主榜上有名,恭喜啊。”

&ep;&ep;其话音才落,一目十行扫完榜单的薛笑人已经爆笑出声,如果不是反应及时绝对从椅靠上滑了下去:“天下第一美人,飞蓬…哈哈哈哈,、大智大通,厉害!”仿佛从他们的话语中明白了什么,飞蓬表情发黑的一把抢过兵器榜,顷刻后,室内如寒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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