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你们还不知晓吧?他老娘老早便死了,指望谁人能管教他?”
&ep;&ep;闻言,众人一片哄笑。
&ep;&ep;城楼的拐角,一少年隐在那处,垂在身侧的手置于佩刀之上,将刀柄紧紧握住,劲瘦的手背之上青筋皆冒了出来。
&ep;&ep;半晌,少年不曾上前,回过头走了。
&ep;&ep;待行至营砦,掀开幕帘入内,李行澈还不曾困觉,见着阿迎回,倒是一愣。
&ep;&ep;“怎得这样快。”
&ep;&ep;阿迎面色不愉,也不多言,合着便躺在床榻之上了。
&ep;&ep;李行澈见状,“可是李大人那一行人又给你吃了什么话柄头?莫放在心上,皆是为大历朝镇守边关,不用在意这些口角。”
&ep;&ep;阿迎闻言,又在床榻之上翻了个身,半晌,才闷声道。
&ep;&ep;“行澈,我自小亦是跟着祖母过活,父母亲长什么样我都不曾见过,后来与祖母亦走散了,我自问做不到你这般将一些腌臜之言视若等闲……”
&ep;&ep;营砦外嘈杂的虫鸣之声透了进来,又是一默,“我总想,我运气真是好,我原也不是雍州人,我家乡那头亦在征兵,可那些人畏强欺弱扒高踩低,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总觉得要想法子来雍州,来梁王殿下麾下,以殿下马首是瞻,才能做一个堂堂正正为百姓之人。”
&ep;&ep;“后来,我遇着了你们,便以为世上之人皆同你们这般,今日才知晓,便是一方水土,人与人亦是判若云泥。”
&ep;&ep;说到此处,阿迎从床榻之上爬起身,一手撑着床沿,“可我何其有幸,能认得你,能认得你父亲,能认得梁王殿下,我想过了,日后不管那些人如何,便只管做好自己,无愧于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