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辞,李云辞亦朝她望了过来,随即朝她一勾唇角,轻轻捏了捏贺瑶清的手心,倒似是宽慰一般。

&ep;&ep;那头阿二迎了上来,替二人掀了车帘入内。

&ep;&ep;马车以铜铸顶,内壁刺金包绸,入眼皆是奢华之至,很是宽敞,若是不开车窗,内里竟静得宛若针落,想来隔音甚好。

&ep;&ep;至此,马车嗒嗒地跑着,一队人马护送在侧,阿二在外头叩了车门问,“王爷,咱们回王府么?”

&ep;&ep;李云辞嗯了一声,因着方才席间引了些酒,想来教凉风一吹眼下有些闹头,故而阖了眼正要闭目养神。

&ep;&ep;一旁的贺瑶清闻言,来了兴致,“你在金陵城竟还有宅院?”

&ep;&ep;那头李云辞循声嚯开一条眼缝儿,不是媚眼却比媚眼更多了三分勾人,继而几不可闻得嗯了一声,算是应过了,只不大热切便是了。

&ep;&ep;贺瑶清却毫不在意,似是开了话匣,絮絮道,“你竟在这处还有宅院!你从前常来金陵城么?可入宫么?可有瞧见过我么?”

&ep;&ep;李云辞靠在车厢内,不曾睁眼,只闷声道,“我阿耶每年都要回金陵城述职的,我幼时原也来过……亦在宫里头翻过宫墙闹过御花园……后头便不曾来了……至于你嘛……”

&ep;&ep;李云辞拖长了尾音,眼帘微掀,唇角微扬,顿了顿,倒似是在思忖,半晌,才唇口轻启,“怕是不曾见过……”

&ep;&ep;闻言,贺瑶清随即敛了眉头,“你既入过宫,竟不曾见过我……”

&ep;&ep;继而一声轻叹,似是惋惜不已,遂断了话头,只抬手掀帘朝外望去,望着马车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头滚着车轴,勾月高挂,落在银辉洒在前头,朦胧了一层雾霭,倒教人瞧不真切路。

&ep;&ep;正这时,身后的李云辞却忽然起了身靠至贺瑶清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肢,脑袋轻轻搁在贺瑶清的肩头,唇边溢出甘醇的酒香四溢在她耳边匍匐挥洒,那薄如雾潋的醉人的气息四溢在她的鼻尖心坎儿上头萦绕,饶贺瑶清不曾喝酒都妄生了三分醉意。

&ep;&ep;李云辞滚烫的唇瓣置于耳垂上头,将着了冷风的冰凉的耳垂烫了一个激灵,才听到他唇口微张喑哑道。

&ep;&ep;“我既不曾见过你……如何?倘或见过你……又如何?”

&ep;&ep;说罢,唇口也不曾挪动一分,就着这个姿势一张口便含住了那小巧又圆润的耳垂,连带着耳垂上头挂着的珍珠耳坠亦一道入了口中摩挲着,将贺瑶清的心头搅弄得又是一颤,随即便在一侧的脖颈处细细厮磨着……

&ep;&ep;一双拦着腰肢的手也渐渐收紧了力道,却不曾弄疼她,只口中却不住地催促着,“怎的不说了?嗯?”

&ep;&ep;贺瑶清脑中早已是一片混沌,此番在来金陵城的一路上,原二人花样不知玩了多少,却都是点到即止,今日心头却尤为激荡,连鼻尖的唿吸都便沉浊了好些,小小的贝齿咬住了唇瓣,连口都不敢开,只怕那羞人的婴咛之声在不经意间溢出唇口。

&ep;&ep;可李云辞的催促来得又急又凶,见她不应,便变了法儿地磨砺她,贺瑶清已是哀哀讨饶之际,便兀自忍了那酥麻之意,菱唇轻启,断断续续道。

&ep;&ep;“若你我二人早相识……我定然早早心系于你……”

&ep;&ep;第93章

&ep;&ep;“当真应我了?”……

&ep;&ep;言讫,贺瑶清只觉身后的李云辞唿吸仿佛一窒,连带着缠在她腰际的手亦是一顿,身形似是僵住了一般一动都不曾。

&ep;&ep;却不过一瞬,他便抬手将原是背对着他的她的身子掰了过来,迫她面朝他,迫她仰面望他。

&ep;&ep;随即,那火热的吻便是排山倒海、掀天揭地一般朝她压来。

&ep;&ep;二人唇齿相依了不知多少回,却没有哪一回如今日这般教她措手不及。

&ep;&ep;许是他醉了,她所有违心的推拒皆被他吞入腹中。

&ep;&ep;只几句断断续续溢出唇口的婴咛之声,和着他的喘息,在马车内缠绕交织。

&ep;&ep;便是在他抬手之时,也不过皓腕轻颤得置于他修劲的手指之上,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妄图用她早已发软的指节去制止他。

&ep;&ep;可李云辞势如破竹一般拨开了她轻颤着的举在二人之间的手,随即指节稍一用力,她今日穿的究竟是何样的兜衣便展露无遗。

&ep;&ep;可他不曾低头去瞧,自始至终皆是双目微阖得在她脖颈之间用唇瓣去勾勒她的倩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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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原他二人先头亦这般情难自禁过,可她心下知晓,今日的李云辞与从前皆不同。

&ep;&ep;他的不容推拒之态,教她心生恍惚,只想沉沦。

&ep;&ep;正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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