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今日苏凤卿走后,他妄想去拉她的手,她当时仰面瞧他的目光,到现下都是历历在目。
&ep;&ep;盈盈一层水光轻覆,那轻颤的眼睫将她的双眸称得好似天上的星辰。
&ep;&ep;可星辰里,没有他。
&ep;&ep;她是才刚死了夫君的新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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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日上午,贺瑶清如往常那般在寻雁堂的二楼一角的椅子上,翘着一个二郎腿,足尖轻晃着,一盏解暑的瓜片在手边,眼眸微阖,最是惬意。
&ep;&ep;这两日新招了个绣娘荔儿,是个年岁轻的,不过十五六,却是乖巧明艳,家中还有一个阿弟,日子艰难,贺瑶清瞧她学东西快,便收下了。
&ep;&ep;外头日光斑驳,一个绣娘时不时便朝外头眺去,几回下来,旁的绣娘自然瞧见了,“这是在瞧什么呢?”
&ep;&ep;“先头隔三差五便来的那位郎君,已好几日不曾瞧见了。”
&ep;&ep;话音刚落,又有些绣娘应和道,“正是呢,我也好几日不曾瞧见了,是有事去了罢?”
&ep;&ep;“这你们便不知晓了,前几日月初,苏掌柜亦来了,那位郎君便与苏掌柜起了冲突了,可能是与苏掌柜一较之下,自惭形秽了,便不再来了罢。”
&ep;&ep;“哟,你这般说得倒似那日你亲眼瞧见的。”
&ep;&ep;那新来的荔儿见状,忙道,“是哪个郎君?”
&ep;&ep;“你来得晚,不曾见到,下回见着了便知晓了。”
&ep;&ep;那头贺瑶清原是在屏风后头闭目养神,闻着声下意识起身往窗外对过的茶楼瞧去,果然不见李云辞,心下一顿,遂一转念,他那样亢心憍气之人,想来是那日她耍弄于他,便不来了。
&ep;&ep;这样想着,贺瑶清只将手中的团扇摇了两下,微风扫过,将她鬓边的发拂得轻晃了起来。
&ep;&ep;那头绣娘们还见着贺瑶清起身,只当她亦是来瞧人,不知内情,便兀自宽慰道,“那位郎君我瞧着不过是面皮生得好些,身形比苏掌柜更挺拔高大些,只眼下的男子,不好全看脸的,苏掌柜的百绣阁生意那样好,为人谦逊有礼,瑶娘,我瞧着苏掌柜较那郎君更好些,你万莫往窄了想。”
&ep;&ep;“是了,虽说咱们瑶娘这般要强,可女子总要寻个体贴的男子才是。”
&ep;&ep;一声出,众人连忙附和。
&ep;&ep;贺瑶清轻笑,“你们倒是连我的终身大事皆想好了,难不成不是那郎君便是苏掌柜?我便不能另寻了?”
&ep;&ep;“我与苏掌柜不过是生意上头有些来往,被你们这般一来二去的,倒说成真的了。”
&ep;&ep;“何况眼下,我原是不想寻人的,只想将铺子开好,旁的糟心事儿一概不想。”